第十八章:一炮而红
徐惠妃的母族虽说也很得力,而且还有快要成年的五皇子傍身,但到底不是正宫,而且皇后的母族也是不容小觑的,自然她的寿辰也不可能大办,不过徐惠妃入宫得早,这次过的又是四十岁的整岁,皇上念着旧情,也就额外给了恩典,允她唤一些母族的晚辈在生辰之时也乐一乐。 轩辕明这一日天微亮的就到了徐惠妃的凝翠宫,徐惠妃不料儿子来得这般早,吩咐了人赶紧迎进来,又让人赶紧的上热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早上寒气重,赶紧喝口热茶去去寒气。” 轩辕明笑着说道,“今日是母妃的生辰,我这做儿子的自然得是第一个来拜寿的,想着母妃今年最爱的必定不是儿子的寿礼了,只好在这些旁的地方多多的尽尽心了。”说完,撩袍跪下,“儿子祝母妃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赶紧起来,”徐惠妃赶忙的扶起他,心疼的说道,“哎,这地上凉,母妃知道你孝顺,你这心意母妃知道,知道。”徐惠妃伸手抚了抚儿子的鬓角,用帕子轻轻的按住眼角。 眼瞧着母妃有了泪意,轩辕明岔开话笑着说道,“母妃,儿子可是赶早替人给你送贺礼来了。” “哦,谁这么大的面子,还能劳动你。” “云梦公主母妃听说了吧,”轩辕明扶着徐惠妃到榻上坐下,“就是她。” 徐惠妃点了点头,“听说不是平凡人,似是从天而降般,身边之物件件不是凡物,我虽说没有见过她,不过倒是瞧着一次十皇子在御花园玩那,”徐惠妃想了想说道,“那********,那十皇子你是知道的,皇上老来得子,又是嫡子,更是额外宠着他,那些玩意不过几日就必是玩腻了的,只这个,听说到现在,日日都是要玩上几趟的。听你这话音,她有东西要送我。” “恩,前个和柔儿表妹一起给母妃选礼物,恰巧绘雅meimei进京都开了一家店,想着她那里的东西母妃必是会喜欢的,就去看了看,她听说母妃寿辰,就托我给母妃送过来。” 徐惠妃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轩辕明,“我听人说你自打前几个月就替我准备好了寿礼,怎么前个……” “母妃,以前没那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比着,儿子看着那些东西也都还行,可如今,母妃的生辰,儿子相送最好的东西给您。”轩辕明诚恳的说道。 这一日的凝翠宫格外热闹喜庆,不说徐家家大业大,百年传承自然子女众多,再加上那些来凑趣的根基浅的小妃嫔,都是一个劲的说着好话,然而当徐惠妃真真出现的时候,一时间大家却是有些诧异着稍稍的安静下来了,徐惠妃入宫得早,曾经也是宫里得宠一时的美人,只不过如今年岁大了,颜色就有些暗黄了,可如今,那身肌肤竟比刚破壳的鸡蛋还白上几分,宫里的女人是惯会保养,这一时间以往的暗黄不在了,竟似时光倒转,回到了十几年前一样。 安静也不过片刻,一时间那各样的赞美就铺天盖地而来了,话里话外的打听着试探着,这样的变化到底是何种缘由,徐惠妃是大家出生,虽说喜欢,但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再加上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重要的是德行,要的是皇上的敬重,也不是靠那美色求一时新鲜的,而且她这样的在怎么装扮还能敌得过那十七八岁水葱一样的姑娘,也不隐瞒。直接说是云梦公主送的贺礼,那家大家闺秀里的东西,一时间满堂都笑得更开了,心里也慢慢的活动开了。 徐柔儿是徐惠妃嫡亲的meimei的长女,一向是得徐惠妃宠爱的,只见她伸出纤纤十指,盈盈的奉上了一个小小的匣子,和那紫檀木暗沉的颜色对比,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她那竹笋尖上或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或迎风初绽,嫣然含笑的粉色桃花样子,竟像是在手指上画了一幅画一样,真是比那千遍一律的红色指甲好看多了。 这宫里哪有什么真正的秘密的,这样的事也不过片刻就传遍了大大小小的宫殿,各宫主子的耳朵里,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哪怕徐惠妃把这样的消息公布开来,也未必没有自己再买些的想法,没有人怀疑徐惠妃说的话,毕竟,那位公主的神奇,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样的事情她未必就做不到,难怪皇上会册封她为公主,更难得的是在百官面前宣封,这这份体面也是少有的。
不管她们那里如何思量着,总之绘雅的大家闺秀倒是如愿的一炮而红了。 把红抚也带到了店里交给琉璃统管着,作为车夫也是财迷的绘雅坐着柜台前,时不时的记两笔帐,时不时的又捧起一本书看,倒是难得的努力认真了,今天的生意比之昨天真真好上不少,绘雅闲着的时候就拉着青兰教她画指甲,没把她带来,只叫她一直在家练习,卖身契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人,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琉璃热情的和进来的女客介绍着,一边不时的看向绘雅,自打前天和徐小姐聊过之后,主子就时不时的这样发呆出神了,瞧起来虽说娴静不少,可她到宁愿她和以前一样开怀的说着笑着了,至少活泼泼的。 绘雅十八岁了,才十八岁而已,可是也已经十八岁了。本以为女子都是十五六岁出嫁的,她这样的大龄剩女,又是这样没规没据的必定是没人要的,她也乐得不用担心皇上打她婚事的主意,而皇上不知是忘了还是怎的,也从未提过,也是她这张脸,这样的身量,瞧起来也着实小了些,可昨天那个徐柔儿是怎么说的呢,她说她十九岁了,竟比她还大么,竟还没嫁人么,原来御天国的女子这般娇贵着,贵族女子大多是二十岁出嫁的,只有那清贫的 百姓才会早早的十五六岁就嫁了闺女,原来不是不打她婚事的主意,只是还不着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