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山
张龙醒来眼也不睁，习惯性的去摸枕头边的手机，半天却啥也没有摸着。不情愿的睁开眼，抬头看到那个满是灰尘的实木房梁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到底哪里不对，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没有手机，没有天花板，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租住了几年的楼房，竟然象是七十年前自己家的旧房子？ 不是像，而是就是，那个小木床，土黄色的茶几，砖铺的让老鼠打洞弄得起伏不平的地面，就是七十年前的模样。 张龙捏了一下大腿，生疼，不是做梦，潮水般的记忆涌来，所有的记忆深深刻画在自己的脑海，清晰，历历在目，还有那个怪梦，梦里的鬼怪。 自己明明在泰山之巅看日出，人生中的第一次旅游，陷入日出美景不可自拔，清醒时经回到十二年前的新年。 张龙看了看墙上那崭新的日历，没错今天是新年，辛巳年的新年，不是葵巳年，自己到底是做了一个梦经历了十二年的风雨，还是穿越回到了十二年前，十二年一个小轮回，一下回来无法适应自己的转变。 不过更像是回到过去，没想到自己也有穿越的机会，天天乱想别人怎么穿越，这次轮到自己了，却是呆了，以前的朋友，以前的认识虽然平淡入水但是还有点怀念。 脑中一股股阵痛传来，好像有二十个小点在那不住的碰撞，每一次碰撞就感觉有什么记忆更深刻了。 还有那个怪梦，它如此的真实，记忆中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一切的起源绝对与那个梦中的厉鬼有关系，只是不知道那个鬼到底怎么了，还有那个威严，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的？什么是一魄厉鬼？ “张龙起床了，去拜年，今年你哥不在家，你大爷家你大哥也不在家，你去屋后你大爷家找你二哥一块去前面拜年”。 母亲的话打断了张龙的沉思，母亲虽然不像几年之后白发过半的苍老，但是也有零星的几根白发，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注意母亲的衰老，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孝敬父母，可笑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如今回想过往，和父母的cao劳担心相比自己做的太差太差，如今既然从新来过，那就不要让人生留有遗憾，即使这是一个梦，它是如此的真实，那就让这个梦完美无缺吧。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块古旧的玉配，上面正面画着一条小小的金蛇，反面写着一个象形字张，好似一个人在弯弓射箭，只是望了一眼，晶莹剔通的玉佩上竟是传来一种古朴苍凉的气息。不管是象形字，还是迷你的小蛇都有一种鲜活的感觉。 父亲把玉佩递给张龙道：“以后把它随身携带，听说他辟邪，是很久之前家里流传下来的。” 张龙面色古怪，想起了昨晚的怪梦，要想说的话，没有说，找了一个红绳把玉贴身挂在胸前。 拜年回来张龙长舒了一口气，竟然没有露馅，即使是这些对自己最熟悉的亲人，也没有看出自己的异常。 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不断地提醒，应该怎么做，不由自主的就按以前自己做的做了，但是心中很讨厌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只因为不想引起家人的怀疑没有去据抗。 初一是玩乐的日子，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打牌，喝酒。。。 家里很多的客人，张龙刚刚排上号打牌，门被推开了，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一个看着一脸严肃，好似有人欠了他钱是的小伙子进来了，与屋子里的人打完招呼，一个劲的给张龙使眼色。 张龙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叫自己出去，有事要说。 小伙子叫刘军和张龙是同学，但是论起辈分确实高一辈，不要看他一脸严肃，其实肚子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坏水呢？ “张龙不情愿的把手中的牌给了一个哥哥,跟着他走出门口，问道：“什么事，刘军？” “我们去爬虎山吧”刘军道。 “什么，虎山，现在去？”张龙看了看满地的白雪，用疑惑的目光眼神看着刘军问道，你确定是虎山，不是西山，你没发烧吧，这个鬼天气，爬不爬的上去还是个问题掉下来就麻烦了。 西山顾名思义西边的山，就在张龙家西边，出门口就是，高仅有几十米，一圈圈的盘山梯田，没事经常过去从高出眺望心情舒畅，就这几十米高的小山头就可以把整个唐元村一览无余。而虎山，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在小村的北面，海拔六七百米，山势陡峭，没有路，爬一次累个半死，还是个拥有许多传说的地方。难怪刘军要偷偷摸摸找张龙，家里人绝对不会让两人去的。 看到张龙沉默不语，李军急了，道：“怎么不敢去，你不是一直说是自己很勇敢么，你不去我自己去”说完转身就要走。 张龙知道刘军他说去就去，他是个很固执，很另类的人，喜欢自己一个人做一些不靠普的事，自己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一狠心道：“去就去，这就走”。 虎山，在山村北边一公里处，沿着崎岖的山路径直往北走，近二十分钟两人才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积雪来到虎山脚下。 虎山之所以叫虎山是因为它的形状像只老虎，远远望去几里长黑白相间的猛虎卧在那里，微风凌厉，一股庞大气势扑面而来，一股寒风吹来张龙猛地打了一个冷战。 望着大山李军也有点胆怯，但是固执的不想在张龙面前表露出来，硬撑着道：“我们从老虎头上，还是老虎尾上。 “当然是老虎尾了，你要不看看那雪有多滑”张龙一撇嘴说道。 “虎头全是一块块巨石平时还好说可以攀爬，现在又有雪又有冰怎么爬，掉下来咋办？” 那就从虎尾开始，说爬就爬，两个人开始慢慢往上爬。 爬了一点点不敢往后看，因为看了一眼，吓得差点松了手掉下去。 两个人都是牛脾气，谁也不甘示弱，手中紧紧抓着枯萎的山藤，一点点的往上挪，实在累了就喘口气，歇一歇继续爬，等到日当正午山顶依然在望，两人正欲鼓足勇气往上冲。突然前面的刘军脚下一滑，踩空了，整个人往下一闪，手中山藤眼看承受不住，脚下胡乱蹬着了一块石头，连大气也没敢喘，赶紧抓紧了两根粗一点的山藤。 两个人方才松了一口气，张龙就见刘军脚下的石块松动了，往下滚来，人头般大小的石头斜对着张龙滚过来，石头要是落下来不是从脑袋上滚过去，就是从手臂上滚过去。不管是那一种情况都很惨。左手要是松开就怕右手承重不住，但是时间已经是来不及多想，不知为什么这是张龙脑海中竟十分的清醒了，余光看到右手边上有一根很粗的荆条，一个翻身，左手抓住了荆条，山石从左面滚过，差一点就砸在身上。 刘军回头呆呆的看着张龙，想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张了张嘴。 “发什么呆，还不快点爬上去”张龙怒气冲冲的道。 几下子，两人来到山顶，只觉得两腿发软，一个劲的发抖，浑身一声冷汗，瘫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听着心脏在碰碰的跳动。 “该死，我记得以前这一天根本就没有登山啊，差一点就非死既残”张龙想到这里回头恶狠狠地等了一眼刘军，没好气的道：“不知道你发了什么疯非要爬山，我们两个差一点就交待在了这里，不说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和你没完”。 “你没事吧？”刘军的眼神没有焦距好不容易缓了缓神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脑中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我往上爬，再往上爬，好像这山顶有个我很熟悉的东西，在引导着我”。 “不会吧，这也算理由，你不会是有病吧？”张龙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自己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回到十二年前么，那么在奇怪的事情也不奇怪了，再者说，自己要跟着爬山不也是莫名其妙么！ “好吧，你说那刻个东西在什么位置”？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应该是石门的位置”。 “什么，石门，你活够了，去那个鬼地方”张龙脑子哄的一声，叫了出来。 “是的，就是石门，我一定要去哪里看看”刘军眼中不在害怕，而是莫名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