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买刀

    中午十一点半，尹胖子领着林一凡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下酒菜，然后驱车40分钟来到K市郊区。

    “看见哪个旧厂房了么？那就是欧老头的铁匠铺。”尹胖子指着不远处破旧的黄砖厂房。

    林一凡循声望去，几百米外路边，一幢两层的破旧黄砖厂房墩在那里，犹如一块巨型的大面包。

    说话的功夫，胖子的车已经来到大门前，看门的老头瞥了一眼车直接放行，显然胖子是这里的常客。

    把车停在院子里，径直带着林一凡进入厂房里，厂房内部面积很大，铁匠炉、风匣、手锤、砧子、大锤，还有钳子和磨石，传统铁匠用得到的这几乎都有，还有各种现代大型设备。明明是不土不洋的怪搭配，在这里却给人一种协调的感觉。地面随地摆放着铁块，半成型的兵器。

    “欧老头，我给你带下酒菜来了，还不起床？”见作坊里没人，尹胖子大声喊着。

    “要死啦，你个死胖子，扰我清梦，要不是看在你带着下酒菜的份上，看我不把你当皮球踢。”声音传出还没一分钟，欧老头从角落小阁楼上慢吞吞走下来，一边下楼梯一边整理身上的大棉衣。欧老头一头花白的寸头，皮肤红润饱满，留有一小撮山羊胡须。上身看起来很壮实，完全看不出是一个60几岁的老头。

    几人进入小阁楼下面的房间，里面有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沙发，欧老头用手捻了一块卤rou放进嘴里，吃完拿起桌上的酒葫芦抿了一口。

    “我说尹胖子，你这个小滑头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送下酒菜？直截了当的说吧。”

    “嘿嘿，你老说的什么话啊，没事我就不能来孝敬你啦？我……”尹胖子是一脸真诚。

    欧老头却是一点也不给尹胖子留情面，直接打断“别给我整这些虚的，从小看你长大，我还不清楚你的小九九。”

    “你个死老头，今天给你带来个大客户，你还做不做生意？”尹胖子也不再和欧老头打太极。

    “哦。什么大客户？”欧老头继续吃卤rou。

    见欧老头不上心，尹胖子可惜说道：“你那个破神兵，你就留着带进棺材吧，我还费心帮你找买家。”说完起身欲走。

    “我说小尹啊，坐下谈，坐下谈。”欧老头转头认真看着林一凡，“是这位小兄弟要买我的饕餮？”

    林一凡笑道：“我叫林一凡，我听尹胖子说起你的武器，听他说的邪乎，想来见见，至于买不买还得见到刀再定。”心里着急买，但不能表现出来，这点林一凡当然清楚。

    欧老头在棉衣上搓了搓手，“走吧，先谈生意再吃饭。”说着起身在前面带路。

    穿过几道结实的铁门，来到仓库最里面一间小屋，欧老头打开角落里的大铁皮箱子，从里面抱出一个一米多长的木盒。把木盒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打开木盒的一瞬间，虽然早有准备，林一凡还是不免心中一震，这绝对是一把神兵，自从有了空间感应力后，林一凡对事物的感知比在玄武大陆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欧老头得意道：“怎么样？我这饕餮绝对的上好神兵。”

    “哼，完全看不出来，怎么看都只是一把普通的抗日大刀，而且灰不溜秋的，唯一的亮点就只有刀面上的黑色图案。”尹胖子吐槽道。

    欧老头鄙视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专门做兵器生意的，连这种神兵都看不出来。”嘴上这么说，其实欧老头心里也没底，虽然他自己知道这刀肯定不简单，但除了他，别人都不相信，的确像尹胖子说的，这刀除了比其它武器锋利点的确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欧老头单手提起饕餮，递给林一凡，：“60多斤，拿得动不？”

    林一凡右手接过饕餮，手一沉，的确够重，要不是最近几天用强体灵液强化身体，估计拿起来会更费力，目前的身体是不要想用这把神兵了。虽然这是神兵，但这卖相真是不敢恭维，完全就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抗日大刀，完全没有自己在玄武大陆用的神兵帅气。

    林一凡扯下一根头发，放刀刃上一吹，头发直接断成两根，“锋利是挺锋利，就是这卖相实在是，听尹胖子说你要100万？”

    “100万一点都不能少，这卖相我也没法，是刀自己选的！”欧老头也是无奈。

    “哦，这刀还能自己选？”林一凡惊奇道。

    “这神兵自由灵，至于怎么选这就是机密了。”欧老头神秘道。

    尹胖子知道一点欧家的事，之前跟林一凡说过，貌似欧家真有什么办法让神兵自选外形。不过嘴上却不饶：“什么神兵自由灵，你就吹吧。你还不如说当时你喝醉了，没怎么认真想就把刀锻造成这样了。”

    欧老头哼了一声：“哼，你懂个屁，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心里却是嘀咕，自己当时的确喝醉了，不然也没勇气把剑胚锻造成刀。转头询问林一凡：“怎么样小兄弟？”

    “刀还不错，就是卖相太丑，价格也贵，像我这么帅的人，背一么一把刀，怎么看怎么搞笑。”说完把刀放回木箱，可惜道：“价格不能再优惠了？我还是挺想买的。”

    欧老头想了会咬牙道：“你诚心要的话，看在尹胖子的份上给你打个9折。”

    尹胖子在旁边嘀咕道，我这面子才值一折。

    “九折啊，我这里有好酒，不知道能不能再优惠点。”林一凡玩味说道。

    欧老头眼睛一亮问道：“什么酒，拿出来看看。”

    林一凡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酒直接递给欧老头，正是从郭老那里赢来的80年老酒。“欧老，尝尝怎么样？”

    欧老头打开瓶盖就是一震，这酒的味道好熟悉，喝过一次后就时常在梦里出现。又用力嗅了一大口，陶醉道：“我想这酒好久啦！”刚凑到嘴边，想起这酒不是自己的，正痛苦犹豫时林一凡爽快说道：“这酒就当送欧老的见面礼，跟这次交易无关，你尽管喝。”

    欧三水听了这话，心里对林一凡好感增加一分，也不客气凑都嘴边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回味了一会才咽下。感觉整个人灵魂都颤栗了一下，飘飘欲仙，就这样回味了两分钟才再次喝了一小口后就把酒盖好收起。

    见欧老收起酒林一凡微笑道：“欧老，不用省，我这里还有不少，咱们接下来边吃饭边聊优惠的事怎么样？”

    欧老听林一凡这么说，挺意外，重新定位了林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