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三过家门
葬花吟已经到了极限了,共工每一招每一式,他都抵挡的无比艰难,发麻的手臂,几乎握不住手上的这把巨斧。 就在此时,黄河外一阵气息氤氲,如山拔高耸翠,似海孕育生机。 “《河图洛书》!不!” 就在这阵气息氤氲之时,突然间葬花吟面对的滔天洪水立时减弱,隐藏在洪水中的共工真身逐渐显现,只见它挥舞手中的武器,颓然的挣扎着。 “《河图洛书》,定天下水势,你终究不过一介凡人,纵使拥有自然之力,可也抵不过千千万万的民意与心声,这《河图洛书》,乃是我父亲鲧为了制服你而履破铁鞋而著,更有千万百姓自发的参与其中,你如此不得人心,又岂能以『神』自号。共工,为了赎你自己的罪孽,就在这黄河之中洗净自己吧! 这黄河流域,因你兴风作浪,淹没千万顷民居良田而水土流失,水质变黄,待得一日,黄河水复清,再无泥沙淤积之日,方是你得道之时——人皇印!” 在大禹的手中,出现一方玉玺大印,只见大禹双手扶摇托举,人皇印迎风而涨,同时有千万道向往着『和平与希望』的百姓愿力,化为白光融入人皇印中,人皇印大放光泽,代表着千千万万的民心,将水神共工镇入海底,纵使共工再如何挣扎反抗,也是无用。 得民心者,方得天下…… “呼~” 收起人皇印,大禹威严的脸上不可遏止的闪现过一抹疲态,共工号称水神,想要对付它,所需花费的精力自是难以想象的,纵使大禹有『神禹』之称,依旧感觉身心俱疲。 “禹王,您休息一会儿吧,”在众人欢呼终于平定水患之后,有手下上前来劝大禹。 “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大禹摇了摇头: “黄河泛滥,良田民居尽被淹没,天下大乱,草寇部族林立而生,若想中兴人族,天下一统是第一步,而后需要施行礼仪教化,使百姓拥有自己的思想,而不在被神鬼之论所迷惑……这些事情迫在眉睫,又岂是我休息的时候。” “这……”手下人明显知道大禹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再更改,于是也不再劝,而是将另外一些事情对大禹进行汇报: “水神共工如今已被禹王镇压,它的手下也尽被肃清,下一步如何行动,还请禹王指示。” 听到这话,葬花吟转头一看,下方果然已经恢复了平静,九王爷、疯道人……这些人统统不见,想来随着『大禹治水』这个任务情节告一段落,它们这些本就不属于这个任务的NPC自然也就离去,只是不知这两个串线的任务,日后还会有什么变化? …… “小兄弟,为了将开山斧寄送给我,你辛苦了,”大禹明显感觉到了葬花吟的眼神,对他笑着说道,在大禹的心里,以为九王爷这帮兵马都是水神共工的手下,是为了阻止他把开山斧送到大禹身边,才派来阻止他的。 看来这任务真的是彻底乱套了…… “禹王客气了,”葬花吟也只能苦笑相对。 “水神共工虽被镇压,可依旧有许多余孽在各处兴风作浪,扰人清静,小兄弟不妨与我一道前往,收服这些余孽,也好还世间一片安宁,”大禹王的语言技巧看来也很高超,它想保护葬花吟,却又怕伤了葬花吟的自尊,故而改为邀请他成为禹王平定天下的助力。 而这是任务,明显葬花吟是无法拒绝的,当下葬花吟点了点头,便打算暂时跟着禹王一段时间了。 “水神共工虽然作恶,可它的武器确实是一柄不可多得的神兵,我要此无用,小兄弟立了大功,便将此戟赠予小兄弟吧,”禹王大手一招,以隔空取物之法将掉落在地的那柄三叉戟摄入手中,递给葬花吟,而那柄开山斧,则是被大禹收去作为治水之用。 葬花吟低头看了一眼,这三叉戟的介绍跟开山斧一样简单,就外表那层荧荧紫色看起来唬人,其实一点属性都没有,而葬花吟根本没练过戟法,更不知这三叉戟应该如何永,只能丢在背包当做花瓶了…… 跟着大禹,他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接下来的任务情节,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把编辑这个游戏的程序员叫来都猜不出下一步的任务内容是什么,也只能随遇而安,见招拆招了…… “我们走吧。” 大禹在手下的搀扶中,微微回复了一些气力后,便再度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禹王,带领手下人,将黄河疏导水利之后,便打算起程赶路。
可在此时,禹王一行人途经一个小村落,那里,一道麻衣布袍的女人,正怀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泪眼汪汪的向这边倚闾望来,显得是那么无助,而那名妇女手中的儿子,正在欢快的向大禹招手。 “禹王,要不,您回家看看吧,您的孩子已经会叫爹了,”手下人不忍的向大禹说道。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么?’葬花吟看到这个十分熟悉的情节,暗暗想道。 三皇五帝,大禹此时其实还并未称帝,它称帝时,已经是治水成功以后的事情了,如果它此时是人皇五帝,动用人皇印也就无需那么费劲了。 此时正处于治水阶段,从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处于第二阶段: 禹疏九河——八年于外,三过家门而不入—— 第一次,是大禹路过家门时,它的妻子正在分娩,它不敢进; 第二次,大禹的孩子在家门口遥遥向大禹招手,大禹依旧不敢进; 第三次,大禹的儿子都七八岁了,见到大禹拉着它的衣服往家跑,大禹说了一句『水患未平,不敢归家』,依旧不敢进。 而从这个情节看来,大禹治水,应该已经过了一半了……葬花吟如是想到。 果然,当大禹看见自己的孩子时,只是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招了招手,便带着手下匆匆的向前赶路,没有丝毫跨进家门的意思,而那名眼中充满期盼与思念的妇人,心酸的闭上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怀中孩子白嫩的面庞上,显得是那么的无助。 可对于这一切,大禹统统视若无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谁又能够说些什么? 与其如此,不如沉默。 可女人,一个思念丈夫的妻子,需要的是沉默吗? 或许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