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杨婉柔的交易
最重要的是,能来到这里的修士,又有哪一个是简单之辈? 这第一关,看似简单,集修士之血,开启进入内部传送阵,实则却是集“智”、“力”于一体,外还加上一丝气运,三者失一不可。 数万修士进入,可如今这里却连百人都不到,虽然时间还未到,可相信最后通过那石道之人绝不会太多。 而且,叶梦晨总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这天阙殿实在太过血腥、魔性极重! 单是第一关,就逼得修士们不得不自相残杀……她不禁想到了之前和随波所得出的那个结果,令人心颤的结果。 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问,“难道自我们进入这里,这祭献就已经开始了吗?” 看了一眼这偌大犹如悬空圆盘,上面不少的修士均盘膝而坐,似疗伤似打坐,闭目不关窗外事。 最多是在叶梦晨和杨婉柔出现之时,抬头望上一眼,便不见有其他什么动作。 杨婉柔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刚想往圆盘边缘走去,便被叶梦晨一把拉住,奇怪的看向叶梦晨。 叶梦晨摇了摇头,她也不知为什么要拦住杨婉柔,她知道杨婉柔是想离开这圆盘,不过这里既然有这么多人在此打坐或等待,若是能如此轻易离开,又岂会还呆在这里。 沉吟一下,体内金丹运转,试图运转灵力。 “果然和自己所猜测一般!”心下暗道,结束尝试,看向杨婉柔。 “怎么一回事?”她张口问道,十分自然,似乎在她脑中已经有了这么一个概念,那就是申夕辰绝不会没有缘由去做一件事。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从原先的自己做主、自己揣摩、自己决断,变得开始以申夕辰的想法为主,以其决断为主。更甚者是对其的推测有着无比的信任。 “此处无法动用任何灵力,而且,应该也被设了灵力壁障,”说着叶梦晨单手一掷。一枚石子便直接朝着那边壁打出。 果然,就在其刚靠近边壁的刹那,凭空之间,迅速荡起一幕灵光壁障,瞬间将石子粉碎,化为一摊粉末,洒落于地上。 杨婉柔瞪圆了美目,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有望了望叶梦晨,心下庆幸不已。目光之中不由带上几分感激。 还好这申夕辰刚才拉住了自己,否则……想了想那化为粉末的石子,杨婉柔敢肯定,自己就算不这般,那下场怕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申夕辰的脑瓜到底是如何长的?怎么同样同时大家来到这里,她就能想到这么多? 那温婉的脸上也不由出现几分叹服,摇了摇头,感慨道,“申道友观察入微,心细如尘,我现在才知道何为人外人。天外天了。” 叶梦晨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只不过心中却也有几分怅然。 人外人?天外天? 她的观察入微,心细如尘,那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生与死的考量下给逼出来的。 呵,若是可以,我又岂愿?能在宗派像个普普通通的修士一样岂不是更好? 可是不行! 动辄踏错一步。那便是万丈深渊!尸骨不复! 若是她知道自己的经历,知道自己这观察是如何练就而成,恐怕就不会如此羡慕了。 离叶梦晨也杨婉柔较近的几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也都流露出几分凝重。就连之前那名懒洋洋仰卧在地上的青年也是微微扬了一下剑眉,星目之中闪过一丝趣味。 就像一开始所说的。能来到这圆盘之内的修士,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性城府那都是经过了绝对的考验,否则是无法通过那看起来简单实则危险重重的石道。 二人很快也成为这众多打坐者中的一员。 毕竟,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这可是难得恢复的好时机,之前的打斗虽说没有受伤,可消耗却也在所难免。 这剩下来的这些人,可不似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这可是一场场硬仗!!! 只不过这圆盘内的特殊才让眼下有了这表面的平静与相安无事。 调理内息,由于这圆盘之内不能外放灵力,即便是内部调息那限制也是极为严格。
不过对于拥有水心的叶梦晨来说却不存在这个问题,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那所消耗的灵力便在水心的帮助下很快恢复充盈。 “申道友。”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到一声传音,不是身旁的杨婉柔又是何人,只不过那一直温婉的声音此时却带着颤意与坚硬。 奇怪的睁开双眼,只见杨婉柔此刻双目之中正燃烧着滔天的恨意,嫣红的朱唇更是隐隐透着一丝惨白与微颤。 她虽然认识杨婉柔没有多久。不过几天,但看人也算是有些眼力,杨婉柔,看上去温婉如水,实际上性子十分的坚毅,而且很有自己的主见,内敛,不外扬。 可现在,却先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眼中那翻滚的恨意简直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杨婉柔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原先的清明,只不过双目之中有着丝丝的疲惫。 再次开口,“申道友,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帮我杀一个人,只要你答应,这天阙殿之中,我杨婉柔愿意任你驱使,只要是你看上的宝物,我也绝对不与你所抢并助你夺得。” 银牙紧咬,虽然说努力平复心境,但叶梦晨已然能看出她刚才透出的那抹恨意绝对有增无减。 任她驱使?这倒是一个诱人的条件。 此女虽然不过金丹初期,但实力确实强悍,若真的能如她所说,的确是一个好帮手。 不过叶梦晨却没有立刻同意,淡淡的盯着她看了片刻。 不是不相信杨婉柔所说的交易,虽相处不久,但叶梦晨知道,向杨婉柔这般有着家世底蕴的天骄之女是无意于背弃自己的承诺,也不屑背弃。 但她却要知道杨婉柔所要杀之人是什么人? 她虽未怕过什么,但也不想平白无故被人当做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