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空间】
夜凉如水 月光宛若银白色的薄纱一般，从高空之中垂落，带着一丝特有的静谧，笼罩着大地。 一缕烟波一般的月光，透过纱窗，落在莫凡的床上。 白天修炼武技，让莫凡疲惫至极，此时他却已经陷入了梦乡之中，而那月光就恰好落在他的胸膛之上。 随着月光的垂落，他的胸口，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落在其胸口的月光，像是遇到磁石的铁块一般，竟然飞速的向着其胸口汇聚而来。 这月光的目标，则恰好是那莫凡藏在胸口的血玉。 睡梦中，莫凡眉头微皱。 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个血红色空间里，四周一望无际的血红色，天空之中，飘着柳絮一般红色羽毛，地面洋洋洒洒的一片红色。 “这是哪里？” 莫凡清晰的记得，自己脑海中最后一个场景是睡前，那么此时自己是处在梦中？ 但如果说是在梦中，那么这个梦，未免太过于真实了一点吧。 以往梦中的场景，几乎都是模模糊糊的，而这一次太清晰了，清晰到莫凡以为这就是现实。 然而，毫无痛感的手臂，却又提醒着莫凡，此时自己就是在梦中。 血红色的空间一望无边，显得有些诡异。 但奇怪的是，莫凡对于这空间，却是并没有产生一丝恐惧。 相反，这空间让莫凡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亲切，似乎像是自己从小，一直生长的地方一般。 “嗡！” 就在莫凡心中考虑、如何退出眼前空间之时，一道细微的嗡嗡之声，却是在这寂静无比的空间中响起。 随即空间忽然颤动了一下。 接着他便是看到，自己的上方的空间，逐渐裂开一道裂缝。 “嗖！” 裂缝之中，猛地响起一道破风之声。 接着一块和莫凡差不多高大的血色石块，便是从高空中猛地坠落，砸在满是红色柳絮的地面上，把莫凡吓了一大跳。 血色石块落地之后，并没有发生其他的变化，莫凡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到石块旁边。 就在这个过程中，石块的体表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原本四四方方的石块，开始像是水波一般的流转起来，并且慢慢形成了一个人形。 莫凡吓了一跳，他后退了几步，接着忽然吸了一口冷气，这石块形成的人形，竟然和自己的体型差不多。 “嘶！” 就在这时，一道吸冷气的声音，却是忽然响起。 这声音不大，但莫凡却是如遭雷击一般，连脸色都变得白了起来。 因为这道声音，竟然是那人形石块发出的。 “这是怎么回事？” 莫凡尖叫着，狂退了十几步。 然而，更让他感到有些头皮发麻的是，不远处的那石块、或者说是石雕，竟然也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说的正是那句——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竟然也和莫凡一般，狂退了十几步！ “这是见鬼了吗？” 莫凡用手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脸色有些发白。 “这是见鬼了吗？” 远处石雕用手捂着胸口说道，声音依旧沙哑。 “这……” 莫凡呆呆着望着不远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石雕，有些无语。 “这……”石雕张了张嘴道。 这一次，那嘶哑的声音，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和莫凡的声音竟然有些接近。 “仅仅是模仿我的动作吗？” 莫凡心中恐惧稍减，度过了之前突兀至极的诡异事件，此时已经略微平静的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远处那石雕，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这是一种感觉，但不知为何，莫凡却无条件的、对自己产生的这种感觉选择信任，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凡深吸一口气，向着石雕走去，石雕也一步一步向着他走来。 两个人步伐保持一致，每一步的跨度都极其相似。 来到石雕身边，莫凡摸了摸石雕，石雕也伸出手，摸着他。 和莫凡之前想的不同，石雕的材质并不粗糙，表皮竟然光滑如玉。 十几分钟过后，莫凡对于这石雕的恐惧彻底消失了，此时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如何才能从这个空间里出去。 在这十几分钟内，他用尽了各种方法，但却依旧不能让自己退出这个奇怪的梦境。 “既然出不去，那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这么想着，莫凡开始练起，白天自己刚刚学来的那套惊涛掌。 远处的石雕，在他动起来的同时，也随之动了起来。 血色空间之中，石雕双掌翻飞，脚步和其手上的动作完美配合，一招一式，灵动至极。 这一幕，很快便时吸引了莫凡的注意。 “轰轰轰轰轰轰轰！” 跟随着莫凡的动作，石雕将一套惊涛掌打完，让莫凡呆滞在原地的是，这石雕，竟然轻而易举的、将惊涛掌叠加到了七重。 “这石雕的动作，说是行云流水也不为过，似乎比今日师傅施展的，还要更加完美，动作似乎更加灵动，整套动作像是活了一般！” 莫凡一边喃喃自语，眼中一边开始浮现出狂喜之色。 这次自己真是捡到宝贝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石雕，竟然可以将自己施展的武技，演化的更加完美。 深吸了一口气，莫凡又开始施展惊涛掌。 石雕也是与之同步，几乎同时启动，开始打了起来。 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莫凡对于石雕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全身心的记住。 包括出掌的角度，脚步和手掌的相互配合，甚至一个微小的弧度，都是牢记在心。 如此，一直观察了十几遍，莫凡终于是心中有所顿悟。 “轰轰轰！” 一套惊涛掌被他施展了起来，四道惊涛拍岸之声接连响起。 “四重叠加！” 感觉到那掌法的威力强横上许多，莫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按照之前的石雕动作，他仅仅是改变了几个微小的细节。 但就是这么几个小细节，却犹如点睛之笔一般，一下子让他可以成功的达到叠加四重的地步。 “那石雕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怕是只有创造这惊涛掌武学之人，可以达到吧。 有了这石雕，我就相当于，有个武学创始人，在身边手把手教导，真是逆天！” 才仅仅一个时辰不到，莫凡就从之前叠加一重，修炼至叠加四重，这效率不可谓不恐怖。 想当年，王卓修炼至四重，可是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即使如此，当时的王卓，也被老宗主惊为天人。 也是那时，王卓的天赋得以被发现。 若是王卓此时知道，莫凡仅仅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将惊涛掌，领悟至可以叠加四重的地步，怕是眼珠子都会惊得掉在地上。 武学上的极大进步，让莫凡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 惊涛掌修炼至叠加四重的地步，并不是他的终极目标，既然有了这种逆天之物，自然不能浪费。 于是红雨飘落的空间内，莫凡也仿佛变成了石雕，不知疲惫的一遍又一遍施展惊涛掌。 而他的动作，也是逐渐和石雕的动作契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