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节 大公牧首
感谢书友长风大仙、中华虎贲军、白热热、小城故事1027、199尾号716、158尾号383、枫过无痕2816、125尾号24、xiul001、灵静999、160尾号666的推荐票。 哈巴罗夫斯克市是苏俄在远东最大的城市之一，人口和海参崴相比只多不少，此地华人约占人口的18%，大部分是苏俄人和朝鲜人。 东正党之所以能够在此地开枝散叶，也得益于哈巴罗夫斯克市物产丰富，工业十分发达，而且煤、铁、锡、金矿藏资源丰富。 所以能够形成远东地区最大的工业城市，东正党正好借助人口密集的特点，大力发展党徒，使得东正党在哈巴罗夫斯克欣欣向荣。 作为东正党在远东地区最大的分支，马克西姆家族首屈一指，族长托里奇·阿瓦乔沙·马克西姆担任着位高权重的大公牧首。 托里奇为人独断专行，虽然他做事老辣，在事业上开阔性十分强，把远东地区的东正党发展的十分壮大，但他犯了一个老年人的通病，宠溺自己的幼子，而且溺爱到了一种让人不能接受的境地。 若不是家族中人极力反对，他早就把幼子格亚·托里奇·马克西姆安排到牧首之位上，岂会像现在还只是一名小小的宗主。 托里奇今日早早的就在自家的别墅里，等着久未见面的两个儿子，小儿子格亚乖巧懂事，做事情雷厉风行，颇有他当年的影子。 二子安东诺夫·托里奇·马克西姆虽然也不错，但是做事只顾感情，行事优柔寡断，虽然能够看清眼前形势，但性格不为他所喜。 托里奇端着一杯伏特加，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远处缓缓开进院中的轿车，把手中酒向口中倒了半杯。 作为一名年近70岁的老年人，他还是有酷爱喝急酒的这种习惯，这个习惯从二十多年前大儿子死在日俄战争中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托里奇眉头微微一皱，只见停靠在别墅门口的汽车里，安东诺夫抱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不是格亚，居然是一个他不认识，身穿公安制服的壮汉。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年过半百的托里奇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心中虽然压抑自己不希望有事情发生，但是脑子和心都在不停的向不好的事情上靠拢。 这一次他让两个儿子合作，去向林森木施压，拿下与对方的合作项目，他从来就不认为对方敢反抗，虽然东正党手里缺少武器，但是只携带短枪的林森木一党，绝对不可能是格亚的对手，只用人数就能够压死对方。 一时间，他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够把林森木捆绑在他的战车上，他就有希望问鼎至公牧首，如果推翻斯大林的苏俄政府，他就能够像曾经的沙皇一样拥有无上的权势和财富。 目前的苏俄，也不是没有军工企业，不止有，而且很多，但是都在斯大林的控制之中，计划经济控制有多严格，也只有身处其中才能够明白。 别说长枪，就连短枪也都有钱买不到，特别是在远东地区，一些短枪都是从民间高价收购的一战以前的老左轮。 托里奇也不是没想通过外国途径大批量购买枪支，但是内务人民委员部远东地区部长留希克夫看的他们太严密，根本不给他机会，而且总督老友也是多次劝告不要把事态明了化，若是如此，斯大林绝对不会放过东正党。 林森木的到来就犹如一盏明灯，一下子为他点亮了未来，若不是老友帮忙，控制住林森木携带长枪，他还真怀疑是不是能够控制的住对方。 “咯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托里奇游走的思绪。 “进来吧，门没有锁！”托里奇尽量压制着激动地心情，回到上首的沙发坐下，紧紧的盯着门口。 安东诺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色异常的凝重，期间也许还夹杂着一丝小兴奋，若不是如托里奇般老练，根本不容易发现。 “父亲，我回来了！”安东诺夫低声向托里奇说道 “格亚呢？我不是说过，不管你们成不成功，都让你们一起回来的吗？我已经向总部申请，他的牧首之位已经被批准，为何不见他随你一起回来？”托里奇一脸的急切之色，连向安东诺夫最简单的问候都没有，就迫切的询问格亚的下落。 安东诺夫原本就凝重的脸上突显出一丝丝强行压制的怒气，哀伤的眼神也变的怒意凛然，当他抬头看向托里奇时，怒火又慢慢消解。 因为此时托里奇拿着酒杯的手正在不停的颤抖，眼中包含着一种父亲迫切希望听到儿子平安的亲情，这让他的心一下子软了。 “你说话啊，你傻了吗？为什么你回来了，而格亚却没有回来，是不是他出了意外，你这哥哥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就不能够照顾你亲弟弟吗？”托里奇一口把杯子中剩余的伏特加一饮而尽后，大声的向安东诺夫呵斥道 听见父亲无情的指责，安东诺夫的心情瞬间被怒火充斥，语声冰冷的嘲讽道:“是啊，我的亲弟弟，若不是有外人帮忙，我已经死在了他的阴谋中，你说我的亲弟弟对我是有多亲热！” 托里奇闻听安东诺夫之言，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愤怒的站起身来，用力的把酒杯摔在儿子面前，冷冷的说道:“是不是林森木耍的鬼，你们弟兄中了他的圈套，格亚在激进，也不可能做出弑兄的事情来。”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格亚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若不是他亲口承认，我也不会亲自杀死他！”安东诺夫脸色恢复平静，向父亲毫不隐瞒他亲手杀死格亚的事实。 托里奇闻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不能置信的看着从来他都认为对方懦弱的二儿子，他不相信这是事实，他绝对没有勇气杀死格亚。 “格亚为何会死？林森木又答应了你的什么条件？我希望你如实的说出来！”托里奇此时显现了一种枭雄的本色，用手紧紧的压着疼痛的胸口，冷冷的问道 把亲手杀死格亚的事情说出来后，安东诺夫紧张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在他眼中托里奇从没有真正的认可他，不论提升与否都是为了家族。 可是对格亚就不一样，年仅二十露头就要升为牧首，而他已经四十三岁，才只是一名区监督，这是不是公平，他当然明白格亚在父亲心里的重量。 但作为一族之长，他也要考虑到林森木对家族的重要性，安东诺夫在赌，赌父亲为了家族的崛起，而放过他杀死格亚的事情。 作为一个聪明人，安东诺夫当然会借势，他把与林森木的内容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托里奇，但在其中无限扩大了他在其中起到的桥梁作用，并且着重强调，林森木会全力支持他们家族问鼎东正党的最高权力巅峰。 托里奇吃的盐都要比安东诺夫吃的米多，林森木最终的目的，他是一目了然，格亚虽然不是死于林森木之手，但是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如果真如安东诺夫所言，林森木拥有强大到屠杀海参崴东正党的火力，那说明老友也看走了眼，对方就是一个不安正常思路出手的亡命徒，此刻与其和对方撕破脸，那将会让苏俄政府捡了便宜，还不如与之合作，等到推翻苏俄政府之后，那就是需要他还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