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东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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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换下风格,大家轻松一下,静等东隅登场 两人于通玄山百里之外的荒丘之上便住了身形,一则是因为从这里再往前而去便是通玄山下的重镇“归云城”,这“试剑大会”虽是修道之人的盛事,但是俗世凡人却大多会起膜拜敬仰之心,现下的“归云城”怕是已经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了。 一则是因为,这百里之外的通玄山的这片荒丘,人迹罕至,却正合适两人暂时休息片刻,而这处荒丘却也正通通玄山后山而去。两人在那处荒丘休憩了片刻,便转而朝着通玄山的后山方向而去。 一路往前行去,这通玄山后山却是清净地很,萧原目光所及,却是青山绿树,一片青翠之色。那茂密丛林之间散落的巨石上,偶有潺潺细水流过,落在山路碎石之间,发出悦耳的叮咚之声。 两人撤去浑身灵力,攀着嶙峋巨石,于断断续续的山间崎岖小路上,缓缓而上。那崎岖山路似是有人有意铺就,虽是狭窄崎岖,却是在碎石之上,又铺了一层软软细沙。 那条山路的两侧却是散落着些许巨石,有明显被凿过的痕迹,想来这山路之上的碎石,当是由那些巨石凿削而来。那些凿削痕迹上,却是只有斧凿大力劈过留下的裂纹,却是没有丝毫用过灵力的迹象。 萧原望着这条山路蜿蜒曲折而上,怕有数万里之遥,心下却是无比震撼。心中暗自想道,铺就这山路之人定是有无比坚定的道心的人。 果然就听秦无涯在旁说道,“据说这条山路乃是三百年前,顾师伯,苏师伯和梅师叔初修道时所修。当年他们三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因慕玄元之名所以从俗世而来想拜入门下。 当时处理门中一切事务的却是清散师伯,他见这三人自负傲气,便淡淡说了句,“这通玄山后山林木茂密,若是你们能修一条山路,便于这通玄山下村庄的村民砍柴,我便代掌门答应了你们入门的事。你们什么时候,修好这通玄山山顶之上直通山下的山路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众人都以为这要求未免过于苛刻,那三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孩童,又怎能修出这么一条堪称仙路的山路。但是苏师伯他们却果真坚持了下来,修那条路堪堪用了十年光阴。据说,……” 秦无涯突然嘴角掠起一丝笑意,低声说道,“据说当年一个散仙女道友,从此处路过,看到顾师伯坚毅的背影竟是暗许芳心,苦苦追了顾师伯三百年。 顾师伯却是修得一颗脱俗出世之心,一心全放在修为之上,对这些男女情爱却冷然漠之。因此,虽是过去三百年,顾师伯仙逝之时却也不过孑然一身。”他话语到此,眉目之间,却也多了几分黯然,痛惜神情。 萧原听他娓娓道来,心中却是泛起一丝涟漪,这个顾守真当是一个有着怎样万千风采的人,竟让如此多的人,在他逝去如此久的时间里缅怀于他。 那铺就万里之遥的山路的时光中,该是修了一颗怎样坚定的心,竟能耐得十年寂寞光阴,却只为修一条山路。那三百年的光阴中,那个不知名姓的前辈和他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他心里暗自想着这些本是与他无关的,繁杂事情,只是沉默地一步步向上走去。 走在他身前的秦无涯,眉头微蹙,沉默不语,两只熠熠发光的眸子呆呆地盯着脚下的路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两人这般沉默间也不知行走了多远的距离,走在前面的秦无涯却是猛然转身,一脸要倒大霉的神色,甩了一个“不好”的口型给萧原。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路,示意萧原绕道而行。 萧原见他脸上慌张深色,以为有大敌迫近,凝起体内灵力,向周身散布而去。他体内的几种灵力刚一触到那袭黑衣,竟是猛然被反弹回体内,复归于灵台之中。 但是仍有一股似是掺杂了两种莫名灵力凝聚成的光柱,从他灵台最深处奔涌出来,虽是隐隐感觉到那灵力凝聚成的光柱所散发的光芒有些许微弱,但是那光柱却是猛然穿透了笼罩在他身上的黑衣,聚于他手掌之间。 一阵枝叶拂动的瑟瑟声响传到萧原耳中,那凝聚在萧原手掌中的光柱,却是轰然击向萧原前方的某处树林。“咦”两声惊讶声,却是同时传入萧原耳中。 立在萧原身侧的秦无涯,目瞪口呆地望着萧原那依旧凝聚着光柱的手掌,保持着一个惊讶的口型。 而与此同时,从一株巨大的杜衡树的树冠中,却露出来两只纤纤玉足。一双柔若无骨的白皙芊手却是将那巨大树冠的枝叶拂开,然后一个容貌姣好,却是极为年轻的女子,如分花拂柳般缓缓显出了身影。 她身形本是极为婀娜多姿,却是着了一件异常宽松的灰色道袍,一泻长发却是胡乱编了数十个细小的马尾辫,那本是秀美的耳垂上却是吊了两只赤练蛇形状的耳坠,本是极为素雅的一张脸庞经她这般一折腾,显得不伦不类。 她那双纤纤玉足却是未着鞋履,只是赤着双脚在那杜衡的巨大的枝干上,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嘴形微动,似是在咀嚼着什么,一双汪汪秀目凝视着萧原。 秦无涯却是立马换了一副笑容,使劲扯动嘴角笑道,“东隅啊,你怎么在这里?这么久没见你,倒是有几分觉得无趣呢”萧原只觉得那笑容是那么勉强,那语气却是那么无奈,而且他明明看到秦无涯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两抖。 那被唤做东隅的女子淡淡望了望秦无涯一眼,没有好气地低低哼了一声,显是也知道这是违心之话。 她瞥过秦无涯之后,这才望向萧原,如此凝视了他许久,方才转头问向秦无涯,“这人却是谁?”“不过我们暗影门中的人,只是历来在外,不曾入过山门,所以你并不识得。”秦无涯含糊说道。 “这人身上分明有玄元三清灵力的气息,这样的人要是在暗影中只能是行者,所有行者却是每隔三年都要回山述职。所有行者的气息,我都记得。你不会以为,我在暗影里挂了个闲职,我这鼻子就不灵了吗?” 秦无涯干笑了两声,心中无奈之感如滔天巨浪,如此笑了片刻,在快要笑过去之前,拂了拂衣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身份隐秘,你去找师尊说去吧,我是万万不能说与你知道的。” 他脸色一肃,一股大义凛然誓死不说的气势猛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但是再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他不过外强中干,死撑着而已。秦无涯心底暗自想道,“幸亏今日才来了这么一个大魔头,若是那小魔头也来了,我还是,还是,还是撞死去吧。” 东隅似是知他所想,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然后转身从身后抱出了什么,猛然扔向秦无涯。秦无涯初见她脸上那神秘笑容时,就觉得大事不好,然后眼看一团圆咕隆咚的东西朝自己飞来,他恨不得直接给那姑奶奶给跪了。 那团圆咕隆咚的东西急速奔来,直冲向秦无涯的怀中。秦无涯无奈地接住,那团东西兀自在他怀中又旋转了许久,才缓缓停了下来。 然后那团东西竟是发出了稚嫩的笑声,微微一动,竟是跃上了秦无涯的肩头,然后只听到一个稚嫩的童声说道,“无涯哥哥,我们今日来玩哭丧的游戏吧。” 萧原望着被弄得,一脸无奈苦笑的秦无涯,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在秦无涯咬牙切齿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向他肩头望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萧原突然想起在归云城看卖把式的人临表演时,在临开场前常说的一句话。 这个天道其实还是满算公平的,因为在惊吓之后,往往会有,更大的惊吓。 只见在秦无涯的肩头,却是蹲着一个身高不过三尺的幼童,虽是面容稚嫩可爱,但是额头之上的那两根朝天辫却是编得一塌糊涂,幼小的身躯上却也是裹了一件宽松的青色道袍,两只粉嘟嘟小脚勾在秦无涯两侧肩膀之上,往前环绕而去,直和两只柔嫩的小手勾连在一起。 额头上却是系了一根白色的丝带,在微风中飘荡摇摆,远远看上去,竟像是一个大粽子。 秦无涯长叹一声,无奈说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