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麂子换珍珠
蜜月旅行因为艾希提婚后第二天出现了重感冒的症状而暂时取消，而羊荟荟也乐得清闲，最近胡白盐有事没事的跟她提收购果园里鹅不食草的事，她也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件事来，再加上果园里的水果都在渐渐地一片片成熟，贸然离开一个月去旅行也不合适。 这天，艾希提一早就出门了，夫妻俩回到村里后，羊荟荟就督促着他把肥沤上，几天后就可以使用了，别说，有了这沼气后做饭烧水什么的还真是方便了不少。村里许多人来参观了以后也纷纷表示愿意在家里装上沼气，所以艾希提这么久都忙得脚不沾地。羊荟荟吃了早餐，刚把酱油缸搬出来，就听见手机响了： “喂，哥。” “荟荟啊，今天我们领导要跟我和一些同事上你那摘荔枝，你看方便不？” “哦，好啊，欢迎。”羊荟荟结婚前羊刚就提到要来摘荔枝的了，直到最近才抽出空。 “那好，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十点钟左右能到。” 咋不早说啊！这哥也真是。羊荟荟急急忙忙出了门，往镇里的市场跑去。以前一个人过的时候吃得也不多，买一块rou能吃上好久，所以吃饭倒也不成问题。况且把rou扔到空间里，放多久都不会坏，而且放得越久rou质越鲜嫩，但如今家里多了艾希提那个碍事的，就不敢一下子采购太多rou，还得经常将冰箱里掩人耳目地rou与从空间里取出来地rou替换着吃。还好艾希提心眼粗，再加上富家公子哪里沾过阳春水，所以从未发现异样，只是每每吃饭时在心里感叹，这农村里的猪rou跟蔬菜，滋味确实鲜！ 镇上恰逢赶集，热闹非常，羊荟荟走到熟悉的那条街时，下意识地望了望，仍然没有发现那个怪老头的身影，自打那次买了他那个怪怪地布袋后，羊荟荟上镇里，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了。前一阵羊爸牙疼，只好上牙医那把牙摘了下来，迫不得已只好装上假牙，羊荟荟当时还想到了那个老头儿呢，不知道他说的那个能让人齿落复生的秘药到底有没有用？ 羊荟荟正闷着神呢，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群人正围在旁边指指点点，轰轰声一片，羊荟荟也围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只浑身黑毛，皮糙rou厚地野猪。此时那只野猪两眼无神地盯着天空，嘴角边挂着一条鲜红地血迹，獠牙随着它急促地呼吸而抖动着。这只野猪不大，也就一两百斤左右，也不知成年没有。 “嘿，这野猪还嫩着呢，也不知道rou好不好吃。” “你不知道了吧？嫩猪才好吃呢，没有老猪那么臊，rou质也嫩不少，老猪糙着呐。不知道那个人卖不卖，待会儿我给称两斤。” 羊荟荟看了看打到野猪的那个男人，此时正叼着一只烟打量着围在周围的人，然后又嚷了几句，意思是问有没有人愿意买整猪。 貌似野猪是国家保护动物吧？看来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也没有什么人会去管。羊荟荟摇了摇头，总之在这乡村也有好处，有些野味城市里的人还真吃不到。 羊荟荟以前念研究生的时候偶尔也会接到政治任务，陪着老外出去游玩，野猪rou也吃过，就如之前围观的那个人所说，有一股尿sao味儿，rou质粗糙，实在让她不怎么感冒。 羊荟荟走到市场门口时，就望见里面人头涌动，沸腾声一片，她刚想进去，就有个打扮乡气地人叫住她： “妹子，我这里有麂子，你要不要？” 这个瘦小的男人长相奇丑，鼻子塌陷，眼睛细小，说的土话有点生硬，但带着隐秘地味道。羊荟荟知道，这附近十里八乡的高山深处分布着一些少数民族，偶尔弄些山货下到镇里来卖。他口中的那个“麂子”羊荟荟听人说过，是一种类似于鹿的动物，但体型小很多，吃过它rou的人都称赞味道鲜美。 羊荟荟低头一看，果然，躺在木板车上的这动物跟鹿很像，面容身躯十分秀气，全身的毛呈暗褐色，此时已经被开膛破肚，待价而沽了。咦，麂子？那么“麂皮”岂不就是它身上的皮毛做成的？羊荟荟有一双麂皮靴子，****柔软，冬天穿上去十分暖和。 “多少钱一斤？” “一百块，不二价。” “九十块就来两斤。”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急着要将rou脱手，羊荟荟俯身查看了一下麂子rou，发现没有问题才开始讲价。这只麂子才剖开，看来自己是第一个顾客，这时候正是讲价的好时机。 “······好吧，看在你要两斤的份上，亏本卖给你！”瘦小男子咬咬牙。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开在心里始跌跌撞撞地算起价来。 “你这毛皮卖不卖？”羊荟荟看着那似乎还散发着温度地麂皮，于心不忍地问道。 “自然是要卖的，但要看出不出得起价。”瘦小男子看见羊荟荟对着他的眼睛看过来，忙又低下头，羊荟荟明白了，他可能觉得自己长得丑，怕吓到别人。不过他虽然老实，但讲价也不含糊，似乎怕山下汉人的狡诈，所以说话也是想一想才脱口，认定的死理就不松口了。 “那你出什么价？” “那你说你出什么价吧。”瘦小男人的目光突然变坚定了，但仔细一看，里面还是有点闪烁。羊荟荟明白了，这男人也没有经验，不知道行情呢。正忖思着开个什么价呢，男人突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妹子，你耳朵上戴着的那是珍珠耳环吗？” “啊？” “是珍珠吗？怎么颜色是黑色的？”瘦小男子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着羊荟荟，这妹子手上戴着看起来很贵的戒指，上面还有一个透明的小石头闪啊闪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耳朵上的应该是真正的珍珠不假吧？ “哦，是珍珠。”羊荟荟反应过来了，结婚前的某一天羊荟荟想起了空间里的珍珠，那一对紫色珍珠在空间水跟月光的滋养下越来越浑圆，大小一致，光泽柔和，一看就是上品。想着左右放在空间里也没用，反正就依着那个方法，以后有的是珍珠。便取了出来请艾祖母找个工匠拾掇好戴上了，珍珠好是没错，但估计做成耳环的工钱也少不了，光看盘在珍珠上那个设计高雅地铂金塔就要破费不少。管他呢，羊荟荟想着那几天艾希提要自己随他出席各种活动跟会面，又不提前关照自己的行为就有气，反正他家里有的是钱，不花白不花。 “你那珍珠买来多少钱？”瘦小男子小心地呵住气，有点紧张地等待着羊荟荟的回答。 “哦，那个·······要不了多少钱吧。”不知道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羊荟荟敷衍道。 “······要不了多少钱哈······那我把这整个麂子包括毛皮都给你，换你这对耳环怎么样？”瘦小男子犹豫了一阵，终于开口，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羊荟荟。 “啊？为什么？”用麂子换珍珠耳环？这男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这只麂子个头虽不大，但少说二三十斤还是有的吧？我要那么多做什么？再说按一百块一斤rou，三十斤算，这只麂子才卖得到三千，最多皮毛卖一千，统共也才四千呢，自己这耳环用去换它，不值当吧？ 回村的路上，羊荟荟走在前边，后面跟着个瘦小的男人，一直低着头拉着他那辆木板车，板车上躺着一只麂子，旁边还放了不少猪rou，一条宰杀了的大头鱼，还有一些调料。羊荟荟每次转身过来问他累不累，要不要自己把放在车上的菜提到手上？男人都一律先闪躲着低头，然后一个劲儿地说不累。 羊荟荟明白这是个淳朴的山里人，便没有多心眼地只让他送到村口就打发他走了。再说那么大一头麂子，自己也弄不回去呀！羊荟荟将他领到了家门口，请他进去，他死活红着脸不愿进，只是吸着气打量着在他眼里“金碧辉煌”地房子。羊荟荟只好回到屋里，从冰箱里倒了杯凉水出来，递给他。 “我不喝，不喝。我不渴，真的。”男人嗫嚅到。 “你等下啊。”羊荟荟原本准备摘下耳环递给他，钱货两讫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到楼上卧室里选了个粉红色地包装十分精美的首饰盒，将耳环取下来擦了擦，将专门擦拭耳环的绒布塞进盒子里，这才走下来将盒子递给男人。 男人兴奋地想要接过来，但手里还端着一杯水，一时不知道放哪。 “你快喝了吧。你不喝，反正这水你已经端过了，我也会倒了的。”羊荟荟只好“不客气”地出言。 男人闻言，忙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呵呵傻笑,“这水真凉快！比山里的泉水还甜。”羊荟荟接过杯子，把盒子递了给他： “都在里面呢，你好好看看。” 男人笑呵呵地打开观察了一阵，满意地点点头，擦擦满头脸的汗，将盒子小心地塞进了怀里，嘴里囔囔地念着羊荟荟交代他的保养珍珠的注意事项，拖着板车离开了。 羊荟荟去于婆婆家里讨了些她自己酿的酸辣椒，准备中午用来做剁椒鱼头。回到家里正准备拾掇麂子rou呢，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车鸣声，哥哥他们那么早就到了？探出头一瞧，却发现车上下来的竟然是胡老爷子跟胡白盐！ “嗨，荟荟，我们又见面了。”胡白盐站在车旁，英姿飒爽，一脸的阳光灿烂。 PS:有哪位亲愿意帮我给猴子想个易上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