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撕裂
朱厚燮突然的举动让纪春琳怔了半天，忽然明白过来，这家伙并没有真的喝醉吧!原以为他醉了，不想刺激他，逼他做出过激的事，没想到他居然在假装!这是试探!如果她忍了，他一定会认为她默许了此事，直接钻进她的被子里。 “朱厚燮!你个流氓!你给我起来!谁准许你睡在这里的？滚出去!”纪春琳从朱厚燮的怀里挣出来，薄单反盖在他的身上，没头没脑地打下去。 朱厚燮在薄单下睁着眼睛，秦晏一个月前离开邺城的话浮现在他的耳边： “纪姑娘的性子刚烈，绝不会牺牲自己的名节陪殿下演戏。要想让陛下相信，一定要真做。” “纪姑娘此次离开邺城，绝不会自己回来，要将她留下，只有真正让她成为殿下的人。” “纪姑娘虽因恙脸部受损，然而才智性情举世无双，大事定后，请殿下封她为良娣。” 朱厚燮慢慢将薄单拉开，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亮。 纪春琳对上他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战，那是下定决心便不会再回头的眼神。纪春琳情知不妙，跳起来准备逃跑，朱厚燮一只胳膊伸出去，将她掼在床上。 “你想做什么!”纪春琳一边挣扎一边放声大叫，“堂堂安王，怎能做这种苟且之事!你若真是个男人，便三媒六聘娶我过门，这样算什么!” 一句话戳中朱厚燮的痛处，他暗暗发誓，如果事情并不象秦晏预计的那样进行，那么他会三媒六聘娶她过门，立她为正妃。 纪春琳哪抵得过朱厚燮的决心，软薄的亵衣几下被他撕碎，他一只手捏住她的双手反剪在她的身后，强行闯入她的身体。 刺痛迅速传遍全身，冲击得纪春琳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痛苦地扭动身体，却无后路可退。她痛苦地吼叫，嘴巴不知道碰到什么，无意识地狠狠咬住，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充满她的口腔。 胸口传来的疼痛让朱厚燮深深体会到纪春琳的痛苦，然而此时他已不能回头。他松开紧捏住她手的手，紧紧将她抱住，与她融合。 激烈的冲撞过后，朱厚燮感到怀里的人不再反抗，他疑惑地松开怀抱，看着陷入昏迷的她，满心愧疚，轻轻地抚着她的脸。 温柔的抚摸让炼狱中的纪春琳感到一丝温暖，朦胧中似乎回到数月前一个月夜。那晚龚文彰负气跑出去，她一直没有等到他回来，迷迷糊糊坐在门槛上睡着了。梦中似乎也有这样一双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要她不要担心害怕。 “大哥。”纪春琳低声呓语，这世上只有龚文彰会这样温柔地对待她，不管她如何任性不讲理，始终没有原则地包容，可惜这一点，她明白地太迟了。 纪春琳的呓语让朱厚燮的心比胸口的伤更疼，他知道自己是在践踏别人的花园，掠夺不属于自己的芬芳，他至于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晚，朱厚燮抱着纪春琳，一晚上没有闭眼。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有后悔，秦晏说得对，如果不让纪春琳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她绝不会留在他的身边。至于天亮后，纪春琳会怎么待他，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一晚，没有睡好的人还有秦晏，他回到家，心却留在王府内，卯时三刻，他便翻身起来。林金枝跟着要起来，他按住她，“小心身子，我很快回来。” 虽然不放心，林金枝还是依言躺下，等秦晏走后，她睁开眼。她知道纪春琳昨天回到王府，秦晏的早起是不是和她有关？她替龚文彰担忧，如果他知道永远没有机会再和纪春琳相遇，他会如何？ 秦晏到了仙品点心店，小红与小姜按照他昨天的吩咐，梳妆整齐，忐忑不安地等着。秦晏也不多说，要两人上了马车，进王府，直接来到昭熙堂，他轻轻地叩响窗棂。 朱厚燮穿了衣服，打开门，看到秦晏和他身后恭立的小红、小姜，微微有些惊讶。 看到开门的是朱厚燮，秦晏已知道了昨晚的情况，语气平淡地说道：“殿下，这里有她们俩就够了。” 朱厚燮犹豫了一下，向小红道：“她还在睡，别吵醒她。” 小红低头答应。 朱厚燮和秦晏两人去了。 小红和小姜赶紧冲进房间，地上的衣服碎片向她们诉说昨夜发生的惨剧。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纪春琳，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搬了凳子过来，坐在床边等候，眼泪无声地从小红的面颊滑落。 沉下去，沉下去，陷入无穷无尽的沉沦永远不要醒来，纪春琳这样想着，忽然听到一阵铁链的‘哗啦’声，灰雾中现出一黑一白两个瘦瘦高高的人形，慢慢向她走来。 “是你们。”纪春琳看着他们，厌恶地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转身就走。 “我们来送你回去。”黑无常说。 “回去？回哪？”纪春琳转过身子，没想到自己还能回穿越前的世界。这样也好，只当是一场恶梦，梦醒后，忘了一切，只当全部没有发生过。 象是知道纪春琳的想法，白无常叹了口气，“送你回邺城，春燕的阳寿未绝，你必须替她活下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纪春琳愤怒地浑身颤抖，他们知不知道她身上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居然还要送她回去! 白无常叹道：“朱厚燮是春燕命中注定的男人，你们会纠缠一生。不要想着自杀，阳寿未尽前，你不会死。” “你丫有病啊!”纪春琳失控地大叫：“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这样的男人，你要我和他纠缠一生!!你丫怎么不去和他纠缠？”她说完掉头就跑，无论如何，她不会再回去。 黑白无常叹息着，对视一眼。 纪春琳忽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朝下坠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纪春琳大叫着，坐起身。 “jiejie!”看到纪春琳坐起来，小红哭着扑过去，抱着她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