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仙侠小说 - 长河图在线阅读 - 第八百九十八章 离魄 急魂

第八百九十八章 离魄 急魂

    “呼呼呼~~!”

    风声。

    双耳聆听,是爱上了这份风的声音,所以人才听的如此的沉醉,才会如此的痴迷,目未闭,面扬起,这份神色好像真的是陶醉的样子啊。

    “哎~!”

    可是叹息声,就是这陶醉的面上发出的陶醉叹息。

    这面的扬,这眼的微闭哪是什么痴迷陶醉的样子啊,这完全就是愁眉苦脸的另一种体现而已。

    一声叹,满眼昏黑,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居然忘掉了方向。

    是我急急忙忙的冲出来了,可是当我轻身登云的那一刻确才是醒悟过来,最根本的问题,我应该去哪啊?

    我去哪都无所谓,重点是她在哪啊,我应该要到哪去寻找她啊?

    就这样。

    我在空中,就这样,我被这天大的问题压的气都喘不上来,就这样,我被它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脚步几次抬起。

    落下。

    脚步在抬起。

    还是落下。

    原地、踏步、没走。

    犹豫不决,不知道方向何在,最终好多地方都做设想了,可是最终那好多地方就都被否定了,那里一定不会有她的。

    为什么会如此的肯定?

    直觉!

    好吧,对这份直觉自己居然信了,而信的结果是,我还是这样站在地上叹息满怀,殇不止,我将何去何从啊?

    “呼~~!”

    风吹不止,风好像有方向。

    嗅。

    鼻微皱,嗅风的气息,其中酸甜苦辣汇同血腥什么都有,这份气息和刚才的没什么区别,可是在其中,确是有一个名字,浮上了心头。

    那个起源。

    那个自己爱恨纠结的起源,弋阳城,那里。

    这个名字是第一次想到吗?自己在空中没想到吗?在脚步抬起又落下之间还是没想到吗?

    呵,几次的被否定中一定就有它吧。

    “弋阳城~!”

    最终避无可避,它还是被自己从口中说出了,还是避无可避,自己好像已经认定了,那个地方一定有容若的踪迹。

    她生于斯,长于斯,那里有她的踪影正常啊。

    “咯~!”

    那么,以自己的不正常去寻找这份正常吧,口中牙切一咬,立时拔地而起,呼呼顺风声,好似它们肯定了自己的方向是不会错的。

    风吹急急急~!

    风吹人疾疾疾~!

    走那里,奔那里,那个地方,在自己的心目中可谓是最寒冷的地方,那个地方,可谓是最天地下最黑暗的地方,想那里自己胆颤心惊,想那里自己咬牙切齿。

    是恨也是狠。

    都以过去如此之久了,我居然还没有逮到他。

    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要斩杀了他,以解心中苦闷同心头烦扰,可是路太远,在自己一心想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出现,而在那些不便于杀的时候,他果真就冒出来了。

    不便的时候,我亦想杀,可是他总是可以以想不到的手段逃脱了。

    “呼~!”

    吐息,扰风息。

    眨息千里,瞬息百里。

    在眼下,好多陌生的山河被甩在了身后,而在眼前,已是有一团白茫茫永远那么干净的雾气衍化升腾了。

    其后是红枫禅叶寺。

    这是熟悉的地方,临近了这份熟悉,那么很快那份黑色的熟悉也就不远了,很快就会看到它了。

    眨息,白雾在了身后。

    瞬息,黑色在了眼前。

    在来一个‘眨’或是一个‘瞬,’你就进去了,韩先你一路的奔波就可以得到验证,秦木容若是否真的会来了这个连风都害怕不敢靠近的地方。

    “呼~~!”

    有声动。

    是‘眨’了,还是‘瞬’了,进去了吗?

    站着呢,站着是脚步落在地上,面上做苦大仇深的长吐息,面色阴沉好难看,面染扑面的寒心头好寒冷,结白霜。

    “咯~!”

    牙切动,韩先你这样的神色是冷吗?

    “呼~!”

    好像是真的,口中居然真的就喷出了一口老长的白雾,修道啊,求长生啊,都已是凝仙九境了,都已是望君之人了,居然会惧寒冷。

    “咯咯~~!”

    又是切切以掩饰牙颤的暗咬,面上神色阴沉浮出丝丝狠历,心中低吼着问道:‘你是怕了吗?’

    怕?

    这样的神色不正是怕的展现吗!

    我居然有点害怕见到她。

    我好像害怕见到这个地方。

    我更害怕在这个地方见到她。

    自己是否已被害怕指责到体无完肤了?

    我韩先死都不怕,岂会惧怕这个,心头是在长吼说不惧一切,可是自己的脑海确已是沦陷了。

    ‘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我们从此是仇人,这句话,这段可恶啊,我在其中倍受百倍凌辱,我在其中深受千般不堪。

    “咯~!”

    面寒锋,脚步动,努力让自己走的不颤抖,努力让自己的脚步不慌张,一步步,身一点点的被弋阳城这片好似千古长存的黑暗吞噬了。

    到底还是进去了。

    “呼~~!”

    进去吗?

    是进去了吗,可仅仅是背影消失的刹那之后,那个人的那张面又一次出来了,他的出来是带着匪夷所思。

    思之又思之。

    想之又想之。

    最后全都汇聚成一声:“没有啊~~,里面没有啊?”

    没有?是什么没有,是没有容若的踪迹吗?

    韩先就是为这个来的,自然现在的神色就是为了这个,真的我进去了,我进去看了好几眼,可是我一个活人都没有看见,肯定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地没有,那么在哪里?

    “咯~!”

    牙历切是因为不知道,面阴寒是在一次的骤然转身,而这一次脚步的走动就要显的慌张的多了,一步之后不管是虚浮还是没有踩稳,就急急的向前跳了进去。

    那么这一次会有多久?

    “呼~!”

    在眼前是黑色,大地是黑色,天空是黑色,可是这份颜色确正是太阳的颜色,照地上,断壁残垣,照空中,各种鬼怨纠结。

    黑色的太阳。

    它是太阳,它正以黑色的光芒一层层的复加此处的冰冷惨浓。

    这些冰冷在刚才我就以领教过了,而正是因为这些冰冷的存在,所以自己认定,其中无人的生机。

    既然都以认定的确定那干嘛还进来啊?

    千真万确,可是在思前想后之中我居然对这份千真万确起了怀疑的态度,这里面真的没有吗?

    找!

    这一次下定了决心,不仅仅是目光的寻找了,还有脚步的陪同。

    走。

    弋阳城,穿街过巷,这里虽然寒霜黑雪残破了点,可是这里也有街道的影子啊,而在这街道的俩边也有楼阁啊,虽然它们是破了点,可是也不能否定它们的存在啊。

    可不管是街道还是楼阁,这里一定没有人,那么有什么?

    你们猜啊?

    反正不是鬼,可是天底下比鬼可怕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而又恰巧传闻弋阳盛产可怕。

    “呼~!”

    小小风吹声。

    撩耳边。

    “怦、怦、怦~~~!”

    声声风撩耳,炸裂声声心脏骤跳不休,这后脑勺的冰凉是风撩耳吗,这耳后的冰冷好诡异啊。

    弋阳城。

    这里街道楼阁,这里曾经是人类生存的地方,可是现在这番德行,这番颜色了,人自然就不可能生存了,那么现在于耳后吹气的是什么?

    我哪知道它是什么啊。

    我目不斜视,我不敢看。

    我继续瞪着眼睛往前走,而它呢,继续浮着,继续在耳后十分无聊的吹,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引起你的注意啊。

    我们也需要投胎啊,我们也不想在以怨念永世折磨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啊,韩先,秦木、林、白、蓝,你都带他们走了,为什么厚此薄彼,为什么不带我们走上净化之道啊,这是不甘的质问。

    这质问何止脑后一张面的漂浮啊。

    街道俩侧,好多衣。

    街道俩侧,好多苍白,好多面,好多眼。

    它们如锋如芒,它们面目低垂,它们眼睛上挑,以空洞的眼眸盯着自己,看,他们不说话,他们口张着,吐息。

    “呼~~!”

    脑后声,眼前声,身侧声,头顶声。

    韩先你听见了吗?

    “咯~!”

    牙齿切动,拳头紧握,手臂颤抖,眼睛终于不在是直射向前了,扫左右,扫前后,扫身侧,每一寸地方。

    可是每一寸地方都有一双空洞的眼睛在等着自己~!

    “你们看什么看~~!”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口中炸裂低吼,可是这声音的顽强确是造就了脚下的胆怯,居然不前进了,居然是后退了。

    一步。

    一步。

    在一步,是又一次想跑了吗?

    “呼呼呼~~!”

    呼吸声,深吸一口冰冷在吐出一口冰冷,嘴巴早已十分的干涸,可是喉咙确是在一次次的吞咽着口水。

    “呼~。”

    口中在吐息,口中已是低吼道:“是我韩先欠你们的,是的,我应该来还,是的,我早就该还了,那么现在我就带你们走。”

    “嗡~!”

    日锋动,以脊梁为中心。

    可是这份日锋的跳动衍化的确不是排斥的力量,行的恰恰是吞噬的吸。

    韩先,你是想干什么,想强行加塞吗,脊梁为中心,是痴心妄想求以往的再现,以自身的脊梁来承载此地的怨魂吗?

    对。

    就是这么想的。

    我也正在这么做的。

    日锋引,群怨动,它们被引动是真的朝韩先飘了过来,影飘飘,怨魂结乱,它们是来了,可是它们不是空手来的。

    苍白。

    惨白。

    牙齿啊。

    “咯~~!”

    无形咬有形,因为心愿一心痴可感动天地日月,可是最后得到的确是天地早已无情,一人热念注定倍受寒冷。

    脊梁。

    那些怨不在意你韩先的脊梁,他们不进去,他们靠近自己的身,是牙齿的切动,撕咬,从任何一个可以下口的地方。

    头发头皮也好。

    手臂脚掌也罢,不放过。

    “呼~!”

    心痴天旋地转,这怨岂是脊梁就能装下的,强行加塞自然只是徒劳的折磨而已,倒下是必然,面以黑色贴近土地的黑色是肯定的。

    此地冰冷。

    同化,韩先的身一样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