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边阳
“哥，太阳又下去了。” 韩先看着韩立严肃的表情，心也慢慢沉静洗来了：”是啊，又一次落下去了，明天会升起来吧，还和今天一样的吧。“ “呵呵，立哥你傻了吧，我们爬这么高不就是看太阳落下去吗？”韩烈的小脸比远方的红日还要灿烂。 “烈哥说的也对啊，爬这么高不就是看他落下去吗？”韩立笑了笑。 山那边的夕阳照红了三兄弟的脸庞，花一样的少年，在阳光里，在风雨里也是一样呼吸的。 “哥，爹他们进城了。”韩立知道兄弟那里的答案和自己以前知道的一样。 “是啊，没带我们，不过这次大伯都没跟过去吗，到是四叔跟着去了。以前很少看到四叔进城哦。”韩先有些出神了。 韩烈继续着天真：“也许大伯累了呗，不是问你进不不进城，你不是也不去吗？” “我这次是不想去了，这几天真是累的要死，刚爬上树的时候腿都不利索了。” “先哥就会瞎说，，你是知道这次进城没有饼吃了吧。”韩烈笑呵呵的说道。 韩立也笑了：“这次进城怎么还会有饼吃呢，就算有我们还有脸要吗？娘都说了进山了就是大人了。” “呵呵” 笑声过后，只有风声不停的喧哗着。 “立哥、烈哥我们长大了吗？”韩先对自己的想有些迷茫了。 韩立不知是对眼前壮丽的美景沉默了，还是自己也对这个问题也无从开口。 韩烈对自己的哥哥感到奇怪了，着俩小子怎么了：“喂、喂你俩是怎么了，今儿个睡觉睡麻了脑子了吗，怎么一个个老是说一些大人该想的问题啊？” “烈个你还小，你不懂。”韩先说起这个又从沉思之中缓过来了。 韩烈这可不干了：“我哪小了，你们干的那件事我没做过，偷的酒、吃的rou，那次进城、这次进山那次没有我的分啊。”说完装作气鼓鼓的样子，偷一瞥着他们，装做不理的样子，但耳朵这个忠实的间谍却在正常的运作着。 看着竖起耳朵的韩烈，韩先忍不住就伸出手想去扯一下，但中途却被韩立的话给打断了。 “烈哥就是比我们小吧，虽然每件坏事都有你的分，但你就是比我们小。” 韩先听了先笑了起来，但又没什么话说只好了见兄弟们怎么拆招了。 “立哥你也就比我大俩岁哦，今年也才十五吧，你老是充大人，说话跟爹是一个腔调的，我最不喜欢听了。”韩立这会气是生不起来了。 对拿自己的兄弟取乐韩立是很懂得分寸的，在说这个，绝对要用手上去笔画了。 又沉默了，天边的太阳以完全接近地平线了，一阵山风呼啸的临近，单衣猎猎作响，韩先解开了衣扣露出黝黑的胸膛，风撩动着长发，也放飞了脑子的幻觉。 “弟，我想出着山。” 也许是风吹乱了声音，韩立和韩烈像是没听见一样，还是已完全陶醉在凉爽的山风里，也许是对这个想了千百遍的事情以没有任何思路了。 “弟，我想去那太阳落山的地方。”韩先不顾兄弟们是不是在听他的话，随着心中所想说出心中的苦闷。 他的兄弟们对这‘弟’是很陌生的，都不在乎大小都爱喊哥什么的，感觉这样子和大人的距离小了很多，尤其乐意大人喊自己立哥、烈哥，感觉喊着喊着就真的成为大人了。 “先哥你想说什么？”韩立沉默的说道。 哎，韩先心里叹道，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告诉你们我想飞吗，那你们还不得挖苦死我。 “立啊，你没事吧，算了，我什么都没说过？”韩先看着怔怔出神的韩立说道。 勾动心境的韩立无心与韩先争辩，继续眺望着远方。 “哥，我也想出去呢，那次进城路上遇到的寨子都比我们这好呢。那城里的官榜上说的天心阁是什么东西啊？太阳下山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神仙啊？”韩烈把心里最难缠的问题搬到他哥哥们的面前了。 韩先被韩烈神奇的心彻底摧毁了，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神仙啊，我怎么知道天心阁是什么东西啊。但着声哥喊的挺舒坦的，怎么能轻易的坏了形象呢，就支支吾吾的说道：“外面比我们这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这这么漂亮的太阳外面应该不会有吧？我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立即就会出现那漂亮的云彩，那红色都刻在我心里了，我出了这山我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得。”韩先的心真的把他拽向了远方。这想法起来了，那就在也停不下来了。 韩立、韩烈被韩先成功的引导了，都闭上了眼睛，想象着心里的龙飞凤舞，认真的听着山风刮过脸颊，呼吸声又一次闯入了耳朵。 太安静了，哥几个都快睡着了。 韩先先睁开了眼睛，看着兄弟们的样子，开心的很。却破坏了风的安静，也破坏了兄弟们的美梦：“你们干嘛呢，是不是快睡着了。” 韩烈憨憨的笑了，想反驳但又想不出什么，索性就说道：“呵呵，着风吹的是蛮舒服的哈，是有点困了。” 韩先破天荒的没有继续取笑下去，又问道：“爹他们进城几天了？” 韩立想了想，但韩烈比他先一步喊了出来：“五天了吧，我们出山那天起来了就不在了，问娘说是进城了，算算是五天了。” 韩先沉下来自己心里又算了算：“是五天了，按我们上次那么算应该快回来了，好像听大伯的意思这段时间我们要经常进山呢。” 听到进山大家又不说话了，这会进山这词和下山以没什么区别了，也许更喜欢跟着娘下山吧，种地还能偷会懒，可踏入山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和那片山一样安静的可怕了，那安静太诡异了，感觉时时刻刻都有什么盯着一样的。 “你们都不想进山啦。” 韩烈听不出韩立的话里是不是挖着坑让他往里面跳呢，心急口快的喊了起来：“哪有啊，上次次让先哥先抢了一功，我怎么也要抢回来啊，” 韩先看韩烈说话的眼神，就有些明白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但却不忍心破坏山那边这么美的夕阳，就呵呵的笑道：“你哥我那一箭准吧，我可是听大伯的话十足的把握呢，说实话，我射完眼睛都不敢睁开呢，生怕箭走偏了扎在其他位置上了，要是那样的话我的皮rou又要受苦了。” 韩烈当然不愿意多说别人的风光了，仅仅是笑了下，就说道：“我想爹是不会在打我们的。” “呵呵，立哥说的有道理，爹都说我们长大了呢。” “先哥啊，要不你犯个混看看，试试爹揍揍你啊。”韩烈贱贱的问道。 “找打还不容易啊，哪需要爹啊，烈哥你要是皮痒痒了找我进行了。”说完韩先还把手上下比划着。 “哥啊，我可不和你玩这个呢，我是弟你们要爱护我。”韩烈这时有点正经了。 “呵呵”都笑了起来。 太阳在说话间以辞别了树上那快乐的鸟儿了。 “先哥，太阳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是该回去了，肚子有点饿了。” “先哥比我大的几岁全用在了吃上面了。” “呵呵，你比我小几岁，是不是想在吃上面补回来啊。” 韩烈装做没听见韩先后面那句话一样先溜下了树，真像只鸟一样，展开了翅膀迎着风就奔下山去了。 太阳在山顶落下去了，但云家坳却先迎来了黑夜。韩先几个进村子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烛光透过窗印在了小道上。 韩先推开了院门，刚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就怔怔的站立在那里。原来爹已经回来了。 不同的是娘脸上的眼泪像雨水一样流淌着。看着爹的眼睛确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韩飞被这几个小子解了围了：“回来了，先儿你带着弟弟们去做饭吧。” 韩先这会可一点意见也没有，虽然晚饭向来都是娘准备的，但这会确想离开这院子，躲到屋里去也许会好一点，晚饭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大人们的心思很难猜的，虽然他们说长大了，但着并不代表就不会在揍自己了，有些事韩先还是喜欢躲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