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欢场.中
一进红崖馆，就闻见好浓的一股酒气，那领她过来的大胸女子高声道：“姐妹们，我给你们领了个漂亮人来！” 当时在门口闲坐着的几个姑娘就转了上面，簇拥着冯双往里间行去。 敏锐的耳朵，捕捉到有个姑娘小声说道：“真的好帅，比卓公子还帅！” “不过没有卓公子有味道。” “切，但是看起来也很有钱的样子。”另一个姑娘兴奋的道，她贴冯双贴得最近，让很少和同性如此接近的冯双好别扭。 当然和异性更没有如此近的时候。 在一张较偏僻的小桌坐了，有老鸨上来问冯双需要什么。 冯双看见别人桌上都是摆着的菜色还算精美，也就随意道：“烫壶酒，再随便挑你们拿手的菜肴来几样。” 那老鸨吩咐了小二，又道公子需要什么样的姑娘作陪。 冯双来这里只是想感受些气氛顺道吃点东西，她可没有什么虚鸾假凤的调调。于是眯起了眼，看着身边姑娘都是兴奋的围在自己身边，只有一个远远的缀在外边，虽然也是围着，却保持着一定距离。 她眉目清秀，看容貌，却是那群人里面最出挑的几个。身材瘦削，皮肤尤其白皙，有种天成的清香气，这也是冯双选她的原因。 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身上的香料味道，她身上的味道让冯双觉得非常舒服，虽处喧闹污浊之年，却纯净的如出水之莲，让人怜惜。 “就她了。”冯双眼睛一亮，心说她应该不会烦自己。 那女子一惊，老鸨佯怒道：“蓝莲，还不快去给公子倒酒！” 蓝莲赶忙抓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捧到冯双面前，低头头小声道：“公子请。” “你叫什么名字？”冯双在按过酒杯的时候，按住了她的小手，用小指在凝脂一样的皮肤上轻轻划了下，看到一抹羞红爬上了她的脖子，不禁哈哈大笑。 一路上都是你们调戏我，终于让我也找了个可以调戏的。 看到他很满意，老鸨又趁机道：“公子，还需要别的姑娘陪吗？” 身边的姑娘们立刻说道：“是啊，莲莲她很笨的，还是我来伺候公子吧。” “公子龙精虎猛，莲莲她身子柔弱，我来分担下压力吧。” “公子，人家好喜欢你啊。” 姑娘们又都围了上来。 冯双被嫌她们吵闹，丢了一个块碎银子给那老鸨，抓着蓝莲坐到自己腿上，道：“我就要她了，把她们都带走吧。” 老鸨得了银子，自是眉开眼笑，满足的带着姑娘们退了下去。 冯双这才有机会狠狠的打量自己怀里害羞的姑娘，直盯得她耳根都红透，两只小手在自己衣角上绞啊绞，却不说话。 她身上那股欣香之气却更加浓郁，冯双心中奇怪，难道她一紧张，这醉人的味道会更浓？ 如果有情场老手在这里，就会分辨出这味道自女体散出，情动而浓，甚至有催情之效。 “美女，你真美。”冯双酒气上涌，香味与酒意让人有些迷糊，忍不住在她颈子里吹气。 “公子不要这样。”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让我坐旁边的椅子上去。” “不行，就这样挺好。”温香软玉在怀，感觉到怀里姑娘十足的抗拒却不得不顺从，冯双第一次明白，为什么很多人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用，还要出去找乐子的原因。 比起家里动不动就河东狮吼的婆娘，这种顺从的感觉实在是让男人无比满足啊。 冯双又逗了蓝莲几句，她却好似是羞得不敢说话，又似生了冯双的气，竟然只是嗯嗯，却不答道。 举酒喂她，她却不敢拒绝，秀气的小口抿了。 然后，然后，冯双就不知道做什么了。 她不是男人啊，男子之后就应该做做前戏然后顺势推倒，可是她对眼前女子又没有****，也不出那事。 想不出事情就去看别人做什么。这红崖馆果然豪华，四处挂着夜明珠，既没有油烟味道，又可以看清事物，还有种可以肆意动手的阴暗。 旁边桌子多是携伴而来，交谈的同时从身边的姑娘身上揩些油水，或是听色艺双绝的女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竟没有什么限制级的动作。 有想法的顾客都是上了后院的小房间，冯双失望看来看去，竟然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情节。 忽然她眼睛一亮，拉着蓝莲问她：“那边是什么人？好不热闹。” 她指的是厅正中最大的一桌，满满的竟然都是姑娘，只中间有一个男子，背对着冯双，看不到面貌。不过看到那桌有笑有说，划拳行令的声音比所有桌都大，却是比冯双这里热闹多了。 蓝莲看了那桌一眼，脸上现了一丝笑意，还有一丝期待，小声道：“你放我下来，我就讲给听。” “你就这样讲，给我讲讲那公子多有钱，一个人点那么多的姑娘陪他。”冯双眼睛里面闪着好奇，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背景却是颇健壮，看那些姑娘的神态，长得不会让人讨厌。 她们是发自真心的快乐，而不是金钱买来的笑容。分辨场上的各桌，冯双敏锐的发现了这其中的区别。 “你欺负人，你看卓公子都没有这样对过我们。”蓝莲一双妙目盯着冯双，觉得这人虽然好看，但心眼忒坏了。 冯双刮刮她的鼻子，取笑道：“原来他姓卓。继续讲。” “坏人！”蓝莲偏过脸，“我不理你了。” “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冯双却是松开了紧箍着她纤腰的手。这蓝莲看年纪也有十七、八岁，但是神态语气却是要去掉那个十，和七、八岁的孩子相似，纯净天真，让冯双有意继续逗她，却又怕真把她逗急了。 如游鱼一样，冯双手一松，蓝莲就像怕她反悔一样溜了出去，挨着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终于有了丝笑容，给冯双倒了杯酒道：“公子请。” 冯双也倒了杯酒，手臂和她的环过，笑道：“我们来喝交杯酒。” 蓝莲刚褪下的红潮又浮起，想抽出手，却发现站在门口等客人的老鸨正在盯着她，只得闷闷的应了声好，和冯双一起把酒喝光。 不过急着躲开，喝得太急，呛得咳嗽了起来。冯双好心的帮她拍背，发现随着自己的手落在她的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可是讲了吧。”终于等到她不咳了，冯双一脸希冀的看着她，意思是我都让步那么多了。 蓝莲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轻启樱唇，讲了进来。 原来那百花丛中的公子叫做卓英倥，是一前线回来的柱国，相当于将军。他好像是有一个极喜欢的女子，却是出身低微，二人私订终身。他父亲对他希望极大，希望他与一门当户对的女子联姻，趁卓英倥出征期间，就与那女子谈了下，也不知道是自杀还是起了争执，等他回来，发现那女子竟然死了！ 讲到这里，冯双忍不住看向了卓英倥，没想到这纵意花丛的男子，竟然有这样的过去。 冯双追问道：“于是就常常出入欢场？他家很有钱吧？” 一口气请二十多个姑娘……真真是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