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百七十四章 龙元霸
第七百七十四章龙元霸 “嗯?”在看见极道宗派出的第一人后,龙战天的剑眉微微一挑,“在对上我真龙殿之后,居然都还不放出叶冲朔吗?我可是专门为了干掉此人,才刻意放弃了直接进入决赛的权力的。” 站在他身边的长子龙元霸冷冷地一笑,说道:“父亲何必如此心急,区区一个元央境初段而已,不过就是霸天他一拳的功夫,干掉他之后,想必便是那叶冲朔了,在得罪了我们真龙殿这么久,却还能活蹦乱跳的,也真是个奇人了,可惜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说得也是。”龙战天点了点头,“霸天,上吧。” “我不去。”出人意料的是,龙霸天却是拒绝了出战的要求,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这是为何?”龙战天问道,“你可从来不是一个怯战之人,作为我的儿子,我也一直以此为自豪,可今天这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没精打采的?” “朝天醉那小子死了,是吧?”龙霸天咬了咬牙,说道,“自从败给他之后,我的心里就堵得慌,输给那种懦夫,实在是屈辱!昨晚我刚立誓,在修炼到足以轻松干掉那朝天醉之前,绝不再战!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了,我实在气不过!” “既然他死了,那你也应该不必再遵守这种无聊的誓言了才对。”龙战天傲然说道,“我龙氏一族,天生便是为战而活,因战而死,何必压抑自己的本能?” “就是因为那家伙死得不明不白,这一点我很不爽啊!”龙霸天低沉地吼道,全身的肌rou都在为此而波动着强蛮的力量,“既然他是被人杀死的,那就说明那人的实力必定比他更强,所以我立下了一个新的誓言,在找到杀死他的凶手,并且把那个凶手干掉之前,绝不再战!”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呢?”龙战天扶了扶额,一脸的无奈之色,他真是拿这个天生犟脾气又不太会动脑子的儿子没辙。 “父亲不必动怒,霸天有他自己的坚持,由他去吧。”龙元霸淡笑了一下,来到石柱的边缘,“这极道宗,就由我来击垮,那叶冲朔的项上人头,我必会亲手奉送给父亲。” 说罢,他便一跃而下,进入到竞技场内。 韩穹见龙霸天不上场,原本还松了口气,但转眼便看到一个实力更强的出来了,心情瞬间滑落到了低谷,只得靠着刚才的那一头热血,硬着头皮问道:“阁下便是龙殿主的长子,龙元霸?” “你又是谁?胆敢直呼我的名字!”龙元霸在进入到竞技场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变了,一股属于王者一般的霸势滚滚而来,如同一把绝世神兵一般立在此处,即便还未与其交手,只是和他对视着,就有种全身都被刺穿了一样的绝望感。 这一点,跟他的父亲龙战天如出一辙。 即便是作为极道宗的天之骄子,被捧上天了这么多年,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对手,心头的压力瞬间将最后一点热血也给冲散了,他深知敌我差距之大,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 但是,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才退缩的话,他韩穹的尊严和底线也就彻底算是完了,无论如何,都至少要拼一拼! “极道宗,韩穹!”韩穹尽全力让自己在这龙元霸的气场下显得更有自信一些,本想加上一句“原定少宗主”来彰显自己的身份特殊,但话还未出口就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在进一步地贬低自己,让人更加觉得自己不如那叶冲朔而已。 “那是谁?从未听闻过的杂鱼。”面对韩穹的自我介绍,龙元霸只是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傲然地昂起头,伸出食指来做了个挑衅的工作,“既然是杂鱼的话,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我的目标是叶冲朔,你的身份根本无关紧要。” 又是叶冲朔?韩穹刚刚因为对方那强大的气势而心生出来的一丝惧意,瞬间便被无尽的妒火给覆盖了上去。
为什么人人都只在意叶冲朔?他究竟哪一点比自己强大?韩穹自知过去的自己太过自傲,太过重视权力,但在被叶冲朔教训了一番之后,已经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刻苦修炼上,也有了极大的进步,自认现在已和那叶冲朔没什么差距了,可是现在为什么所有人都还是认为叶冲朔比自己强一头? 他不甘心,今日别说是龙元霸站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宗之主,他也要冲上前去,用自己这新生的实力证明自己绝不比他差! 体内的灵力极速涌动起来,汇聚到双拳之上,形成两片熊熊燃烧的灵气火焰,随即脚下一蹬,韩穹整个人如箭一般向龙元霸狂暴地飞射而去,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苍穹破——” “真是无聊的招式。”龙元霸轻哼了一声,面对这如同炮弹一般飞射而来的韩穹,仅仅是抬起了一只脚,然后像是踩死地上一只蚂蚁一般,狠狠地踏下…… 与此同时,整片竞技场之内的天地灵气尽皆被调动起来,凝聚成一只近乎实质般的巨大龙爪,于虚空之中瞬间降临,狠狠地向下拍下! 轰!! 一声恐怖的巨响之中,韩穹几乎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地被这只龙爪给深深地拍进了地面之中,龙爪在顷刻间消散,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爪形深坑,韩穹的身体正躺在这坑内,满身都是被强大的灵力震击之后的伤痕,一口鲜血从口中飚溅而出。 韩穹此时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没有一处不在传达着剧痛的危险信号,大脑也是一片混沌,丹田之内甚至连灵力的涌动都感觉不到。 这并不是什么战技,韩穹心中很清楚,这仅仅是用纯粹的灵力来凝成的龙爪而已,但即便如此,他都根本承受不了,双拳之上的凌祈火焰在接触到那龙爪的一瞬间便被淹没了。 就像是一叶孤舟在海面上,被一个浪头给轻易地打翻沉底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