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坦白（下）
震雷开了后车门坐了进来，他看到刘舒婷的脸贴在苏莹莹的胸里的画面，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苏莹莹转头看向震雷，这个人此时对她来说已经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了。 和苏莹莹对视的时候，震雷又回忆起当初的那个吻，那奇妙的触感他记得非常清楚。 之前刘舒婷向震雷提出坦白一切的时候，震雷是极度反对的，他并不想干扰任何凡人的生活。 然而刘舒婷一再坚持。 最后震雷被刘舒婷所述的她和苏莹莹之间的友情以及她在苏莹莹面前伪装的痛苦所打动，才决定要帮助她的。 与苏莹莹对视震雷感到有些紧张，他担心苏莹莹还记得他。 “你是？”这时苏莹莹问道。 震雷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内心还感到些许的失落。 “你好，我叫震雷。”震雷笑着说道。 “你就是郑雷？”苏莹莹眉头一皱，上下打量着震雷，同时脑海里不断地回忆，但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这就是震雷，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人。”这时刘舒婷坐直身子，擦着眼泪说道。 听了刘舒婷的话后，苏莹莹再次看向震雷，她在想震雷和自己究竟有什么重要的关系，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没有任何记忆。 “话说你刚才到哪去了？”刘舒婷问。 “去工作了，我们的工作。”震雷说道。 刘舒婷知道术师的工作其实就是消除灾祸。 刘舒婷回过头看着苏莹莹，表情严肃认真，说道：“莹莹，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些......你很难相信的事情，你听了之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会忘掉震雷了。” 苏莹莹没有说话，认真地听着。 “先说震雷吧，你和他曾经是有过一段邂逅的，那是在你和黎冠伟闹分手的时候，那个时候你非常开心地跟我讲起这个人，你还说他是你真正喜欢的人，你之前在派对上说你忘记了什么人，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其实就是他以及关于他的所有事情。” “啊？”苏莹莹听了，愣了一下，然后目光转向震雷。 震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然后对苏莹莹无奈地耸了一下肩。 “接下来就是要说你为什么会忘记这些事了。”刘舒婷说道。 苏莹莹立即将目光转回来，这是她也最想知道的问题。 刘舒婷继续说道：“你之所以会忘记所有关于震雷的信息，是因为他并不是人。” “喂喂！你说话说清楚点，什么叫不是人啊？难道我是狗吗？”这时震雷不满地说道。 刘舒婷听了震雷的抗议之后，翻了个白眼，然后改口道：“其实你之所以会忘记所有关于震雷的信息，是因为他并不是凡！人！” “好了吧！”刘舒婷随后对着震雷吼了一声。 “这还行。”震雷点头道。 “什么不是凡人？什么意思？”苏莹莹不解。 “震雷其实是一位术师，那是种活在界外的人，身为界内之人的你是无法长久记忆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的。”刘舒婷说道。 “啊？”苏莹莹越听越迷糊。 “对于没接触过界外之事的你，要理解这些确实有些困难，让你看一下吧，也许你会更明白一些。”说完，刘舒婷便对震雷示意了一下。 只见震雷抬起手，电流汇聚在手掌中汇聚成一颗雷电球。 苏莹莹震惊地看着那颗漂浮在震雷手中的球，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并不是魔术，而是术师的能力，他们生活在世界的遮布下，普通的凡人是无法记忆任何关于他们的信息的，所以你才会将他忘记。”刘舒婷解释道。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无法记忆他们呢？”苏莹莹问道。 “这个......”这个问题刘舒婷解释不了，因为她也不知道。 “是规律。”这时震雷开口了，他说道：“术师其实是一种交易，用永远存在世界记忆中的资格来换取超凡的力量。”。 “意思就是你不是人类，你无法被人类记住？”苏莹莹听得还是有些不明白，所以她试图总结一下。 “呃......是，差不多这个意思。”震雷点了点头，术师其实归根结底是人类，但他已经懒得再解释了。 “好，那我明白了。”苏莹莹点了点头。 “既然把震雷的事情说完了，那接下来就是另一件事，是关于我的事情，莹莹。”刘舒婷此时表情变得非常认真。 “你的事？”苏莹莹一脸疑惑。 “是，刚才说了，普通人是无法记忆震雷的存在的，但我可以，所以我......” 听到这，苏莹莹瞬间就明白了，表情也从疑惑变为震惊。 “你的感觉是没错的，我是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不是震雷的事情，而是我其实也不是一位真正的人。”刘舒婷说道。 “不会吧，可是我能记住你啊。”苏莹莹不敢相信，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年的朋友居然不是一个人！ “你当然能记住我，因为我不是术师，我其实是......妖。”刘舒婷艰难地说出了最后的那个字。 “妖？”妖这个字出现在各种影视文学作品中，所以对苏莹莹来说，妖比术师更好理解。 “嗯。”刘舒婷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看到的是我人类时候的样子，其实我正真的样子是这样的。” 说完，刘舒婷便把眼睛闭上，随后她的脸和手开始长出黑色的毛发，头部两侧的耳朵开始变形，然后慢慢地往头顶上移动。 刘舒婷再次睁开眼睛，她的瞳孔此时已经不再是棕黑色，而是金绿色。 看着刘舒婷半妖的样子，苏莹莹差点就晕过去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莹莹......” “先别说话！”苏莹莹大吼一声，然后捂着胸口，低头大口呼吸着。 看着苏莹莹的样子，刘舒婷识趣地嘴闭上，她知道这个冲击对苏莹莹来说太大了，苏莹莹需要点时间缓一下。 花了一分钟的调整，苏莹莹稍微冷静了一些，她抬起头，重新正视刘舒婷。 “对不起......”刘舒婷一脸愧疚地对苏莹莹说道。 苏莹莹没有说话，只见她突然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刘舒婷。 “莹莹？”刘舒婷有些懵。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以前不说？”苏莹莹紧紧抱着刘舒婷，此时她的声音有些抽泣。 震雷在车后座静静地看戏，他觉得剧情的进展有些神奇，刚刚来的时候，还是刘舒婷在哭，现在怎么又突然变成苏莹莹在哭了？哭点在哪里他完全没弄明白。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我的这个样子后，会讨厌我，会远离开我。”刘舒婷说道。 “你傻啊！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离开你呢，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苏莹莹哭着说道。 “我才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你。”刘舒婷抚摸着苏莹莹的后背说道。 “傻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爱你的啊。”苏莹莹哭着说道。 听到这，刘舒婷的眼泪也不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我也爱你，莹莹。” 于是苏莹莹和刘舒婷抱在一起开始哭了起来。 震雷在后面静静地看着，此时他觉得可惜，这两人这么深爱着对方，如果不是相同性别的话，那剧情就更加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