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老孔与丽
黄昏的S市到处都是下班放学的人，各餐厅，面馆，沙且小吃店等等到了忙碌的时间点。 此时在一家星X克咖啡店里，张雨欣不安地喝着咖啡，在她的对面，陈小芸正在用手机和某部电影的出品人交谈着。 张雨欣尽量刷手机，以缓解此时尴尬和紧张的气氛，现在的手机上全是关于昨天婚礼上的那件恐怖袭击案的新闻。 “张雨欣。” 似乎是交谈结束了，陈小芸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双眼盯着张雨欣。 “是！小芸姐。”张雨欣一听，立马抬起头来。 “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是要谈什么事吧。”陈小芸说道。 “呃...嗯，应该知道吧。”张雨欣苦笑着点了点头。 “你和那群杀死落雨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陈小芸面无表情地问道，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愤怒与仇恨。 “这个...怎么说呢......”张雨欣有些为难，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和别人解释这种事，因为别人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话，可现在有个相信并且接触过见识过的人在这里，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陈小芸似乎也看出张雨欣的为难，她改口以发问的形式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张雨欣勉强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也是术师？” 这时张雨欣摇了摇头。 陈小芸皱眉，感到疑惑：“你不是术师，你怎么会和他们处一伙？” “这个...说起来话长，我虽然和他们一样是守护，但是我真的不是术师，对于落雨先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这时陈小芸摇了摇头，“你不必道歉，其实落雨他早就跟我说过他会死，因为他说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前天那个时候还是感到非常地痛苦。” “对不起...”张雨欣低声道。 “虽然很恨你们，但也要感谢你们。”陈小芸喝着咖啡说道。 “？？？”张雨欣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感谢我们？” “没错。”陈小芸点了点头，轻轻地放下咖啡，“关于这一切，落雨在信中已经向我解释了，所以我虽然恨你们带走了他，但也要谢谢你们给了我们那一段日子。” “信？”张雨欣一脸不解。 “嗯，就是当时他留下的礼盒，里面有他留下的信，还有一块手表，这是他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也是最后一次......”陈小芸抚摸着左手碗上那块一看就知道很廉价的女性手表，脸上洋溢着满足和些许的伤感。 “我还是不明白，信上说了什么？”张雨欣问。 “他的信上说，其实在一个月前，你们的人就已经找到他了，当时他本来可以逃的，但是他没有，他担心我会寂寞，所以选择留了下来，因此他向你们祈求一个月的时间，你们答应了，而且没有提任何条件，所以我还得感谢你们给了我们那么的温馨和快乐的时光。” 此时张雨欣不说话，一个月前安轮寺的人就找到落雨了，那为什么当时老孔说的是前几天落雨才来自首，到底谁在说谎？ “雨欣。”陈小芸突然喊道。 “啊？”张雨欣回过神来，匆忙应道。 “你......”这时陈小芸的表情有些羞涩。 看到陈小芸的表情，张雨欣感到很惊讶，看公司里她整天面无表情的，没想到她还会有羞涩的一面。 “你......你......”陈小芸似乎想说什么，但却羞涩地说不出口。 “小芸姐，你想说什么就大胆地说吧。”这是张雨欣笑着说道。 “那么你......你......”陈小芸扭捏了半天，最后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能不能跟我做朋友！” “......啊？”张雨欣一听，顿时愣住了，做朋友？刚才不是还说恨自己的吗？ “没有了落雨，知道存在于世界之外的事物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这样我感觉自己很孤独，所以......”陈小芸一脸期待地望着张雨欣，“我想和同样知道这种存在的你成为朋友。” 看着陈小芸那迫切的眼神，那期待的表情，张雨欣开始怀疑，这还是公司里的那个陈小芸吗？ “不...不行吗？”看着张雨欣没有回应，陈小芸顿时觉得沮丧。 “没有没有！没有那回事！”张雨欣连忙回答道，“说真的，其实我也很高兴，能够看到和在公司里完全不一样的小芸姐。” “那你的意思是？”陈小芸看着张雨欣，双眼表露出她激动地心情。 “我们成为朋友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小芸激动着，双眼满含热泪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张雨欣，咖啡倒了特也不管了，就这么紧紧地抱住张雨欣。 “谢谢你，不然，我会很寂寞的。”陈小芸抱着张雨欣说道。 张雨欣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一笑，轻轻地抚摸着陈小云的背。 ...... “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这样和小芸小姐成为了朋友，我还以为你们会冷战到记忆消失呢。” 晚饭后，一切跟往常一样。 “是啊，当时听到她说出来时，我也是感到很惊讶的，但是我很高兴结果是这样，而不是你所说的冷战。”张雨欣笑着，将洗干净的盘子递给陆钢。 陆钢接过盘子擦干，说道：“嗯，我也不希望变成那样。” “不过这记忆真的会消失吗？从她身上看，似乎看不出有任何记忆消失的表现啊。”张雨欣皱眉道。 “记忆的消失首先是从他们的浅度记忆开始，就是那种不那么深刻的记忆，慢慢地，然后再到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看他们感情那么深，两天时间不可能全忘干净的。”陆钢解释道。 “哦，这样啊。”张雨欣点了点头。 “只是有个问题我想不通。”陆钢一脸困惑道。 “什么问题？”张雨欣也好奇，陆钢知道的东西那么多，还有有什么问题困惑着他。 “就是小芸小姐和落雨先生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啊，可是从当时落雨口中得知，小芸小姐貌似喜欢寒凛啊。” 听陆钢这么一说，张雨欣立马回想起来当时落雨说过的话，“对啊，怎么会做这样呢？她是怎么接触到寒凛，并且喜欢上他的呢？” “你也不知道吗？你没有问小芸小姐吗？”陆钢问。 张雨欣摇了摇头：“当时没想起来，所以没有问她。” “那就可惜了，没有落雨在，估计明天他就会把寒凛忘了，难得发现这么有趣的事，可惜了！”陆钢摇头叹道。 张雨欣只是尴尬地笑着，怪我咯。 “啊！对了，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嗯？” “就是关于孔老先生身边那个女孩。”一想到丽的那张脸和身材，张雨欣顿时就感到一种无比的自卑感，她看到F冰冰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你是说丽吗？” “丽？嗯，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她怎么了？” “她似乎很引人关注，她虽然长得很引人瞩目，可是炎云不是说过术师是很难被人注意的吗？”张雨欣疑惑道。 “是没错啊，术师很难被凡人注意，可是......”陆钢脸上漏出一丝微笑：“谁告诉你丽她是术师来着？” “她不是术师？！”张雨欣诧异。 陆钢摇了摇头。 “那她是凡人？” 陆钢摇头。 “那她是......神？” 陆钢突然一笑：“你见过有那个神灵是跟在守护后面的？” “人们能看得到她，那她肯定不是鬼魂，那她到底是什么？” “妖。”陆钢淡淡地说道。 “妖？”张雨欣惊讶道，看过西游记的她对于妖这个词她并不陌生，但她没想到的是妖居然真的存在，而且是在建国后！ “啊！对了，雨欣小姐还不知道妖是什么来的吧。”陆钢说道。 “嗯，你没跟我说过。”张雨欣用迫切的眼神望着陆钢，意思是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陆钢耸了耸肩，把盘子放好，然后靠在洗手盆上说道：“妖啊，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 张雨欣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你们之间有哪个不是特殊的存在？ “他们和术师一样拥有可以使用世界之外的力量，但他们又跟术师不一样，因为他们是完全属于此岸，是由这个世界的某种生物经过许多时间的修炼后才获得界外之力，说白了就是修炼成精了，所以他们不会被此岸所遗忘，他们还可以与凡人交上朋友，可以彻底融入凡人的社会中去，就是这样。”陆钢耐心地解释道。 “哦，听起来妖的待遇似乎比术师要更好啊。”张雨欣开玩笑地说道。 这时陆钢笑着摇了摇头：“不对，想要成为妖可是很困难的，如果不是特别幸运的一般都办不到，因为寿命不够。” “啊？寿命不够是什么意思啊？？”张雨欣一脸困惑。 “就是说他们如果在这段寿命里没有修炼到某种程度的话，那便会死去，如果幸运地达到了某个境界，具体什么境界我也不清楚，那便可延长寿命，一直活下去，持续个几百年，应该就能成精了。” “几百年？！！你是说要成精需要几百年？”张雨欣一脸震惊，看来电视剧里的东西也不是全扯淡的嘛。 “不然的话现在满大街都是妖啦。”陆钢笑道。 “那丽也是活了几百年的...妖？” “对，据我所知，是在清高宗乾隆八年，也就是1743年，老孔出游东北的时候遇见她的，当时她身上中了一支猎人的箭，已经奄奄一息，是老孔把她救了回来，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呆在老孔身边，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开过，而老孔这么多年，也没有把她抛弃，这么久以来，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其实心里都彼此珍惜着。”此时的陆钢有些小感动。 陆钢对这段故事感动，但张雨欣听起来却觉得诡异，“等一下！你是说孔老先生在1743年找到她的？孔老先生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世了？” “对啊。”陆钢点了点头。 “从1743年到现在都两百多年快三百年了，术师可以活这么久的吗？”张雨欣又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东西。 “不是的，术师虽然会比凡人活久一点，但也不可能活几百年那么久，只是，当时的老孔还不是术师。” “哈？什么意思？”张雨欣越听越糊涂。 “那个时候的老孔......”陆钢微笑着，然后缓缓地说道：“可是一位神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