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离别
旺牯去县城读书的日子越来越近，可荷花的事却没有解决，风波越弄越大。 善子恶恨恨地摔下话走后，旺牯与荷花便去找德牯。 路上要过善子家，善子从家里跑出来挡住去路，后面还有二三个朝云的家丁。善子心里气恼不过，从荷花家出来后就跑到朝云叔公哪说受人欺负了，能不能借二三个家丁帮帮忙。善子平时就与朝云公走的近，叔公长叔公短的叫得亲热，与家丁也混得满熟的，朝云叔公也没具体问什么事就应了善子。善子正在商议如何教训旺牯，旺牯荷花一前一后就来到他家门口。 “旺牯，你要带着荷花去哪荷花己经许配给我了，你却私下里还和荷花幽会”善子仗着有家丁，大声地喝道。 “善子，什么叫私下里幽会大白天里公公开开的和德牯治保长说事。善子不要过份了，荷花还没有同意嫁给你呢！”旺牯一下子没有了读书人的斯文，张狂起来也是蛮吓人的。 “上，把旺牯打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和我的女人约会。”善子朝家丁喊。 家丁们一看，要教训的是寨子里的旺牯，大家相互熟悉，便没有动。 “善子，大家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必要大动干戈的。”有家丁说。 “是啊，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有家丁附和。 “好，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你们不上我自己上。”善子气不打一处来，往路中间站挑衅地说，“旺牯，有本事我们单挑！” “单挑，就单挑！”旺牯不甘示弱，早想教训教训张狂的善子，往前一站挥手示意说，“来啊，来啊!” 旺牯的啊字还没说出，善子挥着拳打了过来，旺牯往旁一闪，双手抓住打过来的拳，反力一扭把善子的手反扳到善子背面往上一提一推，善子一个咧咀摔了下去来了个狗吃屎。 众人轰然大笑起来。旺牯身高与善子差不多高，旺牯身体强壮，善子身子偏瘦弱，若二人单挑善子是占不到便宜的的。 善子恼，站起来乘旺牯不备张开双臂冲过来紧紧地抱着旺牯往前推。 旺牯咧咧咀咀往后退，突然旺牯往下一蹲，双手抱紧善子右脚往上一端，善子右脚悬空失去平衔，身子往后倒，双手虽然紧紧抱着旺牯，旺牯身子往前倾。二个一起重重地摔了下去，善子被压在下面，松开手。旺牯抱紧善子右脚的手却未松开。 “快，快，快把二个人拉开。”荷花急得直捣脚大喊起来。 众家丁这才反应过来，上去把旺牯拉开，旺牯这才松开双手。 “你们放手，扶善子回家看看有没有摔伤。”荷花对众家丁说。众家丁松开旺牯上去扶善子。 “荷花，我们走。” 善子摔得鼻青脸肿气急急地看着旺牯荷花二人离开。本想教训一下旺牯，没想到家丁们却未肯帮忙，自己反被教训。 旺牯荷花来到德牯家，还未进院子，院子里传来狗子蛮牯与德牯的争论声。 “哥，你是治保长，寨子里有事总要代表政府出面协调解决吧现在是民国了讲民权，妇女婚姻讲自主废除父母包办。人家荷花不愿意嫁给善子，桥牯叔就擅自把荷花许给他是不对的，你是治保长总要管一管吧？” “蛮牯，你急什么急？你怎么知道荷花不愿意她自已都没说没着急，你们急什么呢” “荷花当场在祠堂说的，大家都听到了，你自己也听到了。你做为治保长本来当场应该出来制止这场闹剧，未出来制止己是失职了，现在有人向你说事你却推三阻四的” “德牯哥，荷花亲自来说了。”旺牯一进门大声地说。 桥牯还在地里拈谷子有人告诉他旺牯与善子打架的事。告诉他的人很委婉地说旺牯与善子打架是因为荷花，善子看到旺牯与荷花在家里偷幽会。桥牯一听心里就不爽了，警告过旺牯少和荷花来往，旺牯竟然当作耳边风。 “朝月叔，朝月叔，耙田先放一放，停下来先抽支烟休息一下。”桥牯放下手中活来到朝月的地里喊。 “桥牯谷子拈完了” “活做不完的，总要先休息一下。” “好，我还有二圈就完成了。” “朝月叔，旺牯什么时候去县城读书啊”桥牯站在田塍上问。 “还要三二天吧，我原来准备拈完谷子就送他去的。怎么啦” “我那荷花蛮喜欢你的旺牯，我挺担忧因为旺牯荷花与善子的事要黄了，荷花与善子的事黄了，那狗子与菊花的事也会黄了。我的意思能不能早点送旺牯去县城读书“ “有这事？我早跟旺牯说过了荷花与善子的事少掺和，安心读他的书。” “刚刚有人告诉我，因为荷花善子与旺牯打架呢！” “真的世道变，现在年青人竟然不听父母的话。好吧，我明天就送他去县城。” 荷花又和德牯论理一番，德牯一张嘴难敌荷花他们四张嘴，最后被他们说的无话可言，终于应下来去做一下桥牯工作，若还没有用再请区所长来说一说。 旺牯从德牯家里回到家，爹朝月也从地里回来了。 朝月黑着脸对旺牯说明天去县城读书了。 旺牯说不是还有三天才去县城读书吗？ 旺牯问广子他们也一起去吗？ 朝月解释说到了县城还要先准备准备，所以提前了，广子没说不晓得是否一起去。 荷花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