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崎岖
晴小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酒楼,昨晚伤口都被抓烂了,这伤上加伤又加伤,她这脚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掌柜的你来啦。”所有人都已经站在大堂里,见到晴小沫来都是一脸惊异。 “掌柜的,你这是怎么啦?”小顺知道晴小沫脚上有伤,但是今天怎么看起来比前两天更严重了呢?主要是那白净、吹弹可破的绝美脸庞上还有几道抓痕。 “没事。”晴小沫微微笑笑,开始安排工作。 “今天,大牛、二牛,你们把厨房旁边的小仓库清理出来,摆上几个架子,买棉被把窗户封死。王婶、春婶、小花、小五、小六,你们把整个酒楼的卫生打扫干净,几位厨师师傅这个给你们,一人选五道菜练习熟练,七天之后咱们酒楼开张。”晴小沫把菜单跟菜谱递给骆凡。 “小顺,你先去买一床隔窗户的棉被,我去一趟泰隆庄,回来了咱们去天狼山。”昨天说过今天他们要去城西十里外的天狼山挖冰,小顺已经准备好了一头毛驴,两个有盖的木桶,一把小锄头,一根扁担。 “掌柜的你要去天狼山挖冰?”骆凡听到晴小沫说问道。 “嗯。”晴小沫点点头。 “那个冰洞在天狼山顶,路途崎岖,又遥远难走,你的脚?”骆凡看着晴小沫这模样就忍不住关心。 别的女子要是脚上,手上全伤,脸上被抓那么几道,早就哭死哭活,哪里还会出门,就算出门也得蒙上面巾,可是这晴小沫却依然出来仿若没事人一般,而且看她脸色好像不太好,这里的从多少都被她的敬业感动到。 “没事啦,大家各司其职、齐心协力,等酒楼重新开业的时候来个开门红,都去忙吧。”晴小沫笑着道,打发他们去工作。 大家纷纷散去,骆凡看着晴小沫悄悄无奈的叹了口气,向着厨房走去。 晴小沫真是好好的感受了一番什么叫万众瞩目,从早上出王府,到现在又走在大街上,遇到的人们都忍不住向她行注目礼。 因为还早,泰隆庄内并没有多少客人,宫少倾在大堂里跟几位管事模样的人看着成衣跟布料,看到晴小沫进来,招呼了一声向着她走了过来:“哇,我说小沫你这是怎么搞的?又被狗咬啦?你看看你这如花似玉的脸上,这抓痕,怎么回事呀?” “可不是嘛,一条大疯狗,就是追着我不放,又抓又咬。”晴小沫笑笑道。 “你这一大早的就让我心疼,这脸面对女子是多么的重要呀?这毁容了可怎么办呀?”宫少倾看着晴小沫的脸摇头感叹:“对了,我这有好上的金疮药,涂上绝对不会留疤。”说着宫少倾带着晴小沫向着内堂走去。 “谢谢啦,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收下了啊,这是工衣设计图,还有一张是裙子的设计图送给你的,你忙吧,我就先走了。”晴小沫接过宫少倾给的药,又把图给他便告辞离开。 “小沫,你今天有什么打算,最好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先啊。”宫少倾是真为晴小沫心疼的,他从没见过一个女子像她这么拼的:“而且看你脸色很不好。” “嘻嘻,没事啦,我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千金小姐,先走啦,回见。”晴小沫挥挥手潇洒的向外走去。 宫少倾看着晴小沫离开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晴小沫跟小顺准备了干粮跟水向着天狼山走去,出门的时候发现才一把锄头,又命令小顺加了一把。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他们才爬到天狼山的半山腰,再往上的山路太过崎岖这小毛驴是没法再上去,两人休息吃了些干粮。 把毛驴栓在树干上,两个拎着木桶扛着锄头就向着山顶走去,即使是春末那正午的太阳也是十会毒辣,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可是这天狼山顶却冰冷异常,山顶上一个不大的洞口散发着漆黑幽冷的光:“就是这里了?” “嗯。”小顺点点头。 “咱们进去吧。”晴小沫搓了搓手臂,向着冰洞走去。 “真应该带些厚衣服来的,咱们赶紧挖了出去。”晴小沫冷得直打哆嗦,在冻僵之前赶紧挖完冰下山,这冰洞里冷得跟冬天似的。只怪着自己考虑不周,小顺也好不到哪去,两人都穿着单薄的衣服。 一人挖了半桶多一些,晴小沫便觉得差不多,叫着小顺便出了冰洞。 晴小沫拿着两把锄头,小顺挑着装满冰的木桶两人缓缓向着山下走去,阳光直射,晴小沫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头突然一阵眩晕,眼前黑了一下,脚上被地上的枯树枝绊倒,一跤摔在了地上。
“掌柜的,掌柜的,你怎么样,没事吧?”小顺惊吓的放下扁担立马跑到晴小沫身边焦急的问,想去扶又不敢,男女授受不亲。 “没事,没事,放心吧。”晴小沫摇摇头缓缓地的爬了起来,突然看到前面树丛里有一个人躺在那里,吓了她一大跳,魂都差点飞了出去,说话她胆子可是很小的。 “小,小顺,前面,前面树丛里好像有个人躺在里面。”晴小沫有些哆嗦惧怕的道。 “有?有人?啊……”小顺蹲下身,刚好看到前面树丛里躺着的那个人动了动,微微抬起黑脏的脸,吓了一大跳:“动,动了,掌柜的,那个人动了。” “哦?走,咱们过去看看。”晴小沫惊吓过后平静了,身边有个男孩胆子比她更小,而且既然动了就不是死人,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赶忙站起来:“咝……”左脚立马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又差点摔了下去。 小顺眼疾手快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丢到脑后,立马扶住晴小沫:“掌柜的你没事吗?” “没,没事,脚扭了。”晴小沫摆摆手,伤上加伤加伤又加伤再加伤,不过幸好伤的还是左脚,要是伤了右脚,那她可就没法走路,这世界又没轮椅,只能用爬的了。 小顺扶着晴小沫向着那人走去,只见这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狼狈非常,衣服脏破,意识不清,嘴唇干裂,轻微颤动着呢喃着:“水……” “小顺,快给他水。”晴小沫立马吩咐。 喂完水后年轻男子不再呢喃而是彻底晕了过去,晴小沫不可能见死不救对着小顺道:“把他扶起来,放到毛驴上去。” 小顺挑着扁担,晴小沫拉着驮了一个人的毛驴,拖着左脚走在回城的路上,一路上走走歇歇,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走到了酒楼门口。 (一连下了好些天的雨,今天太阳又高高挂在了天空,炎热炎热中不忘记求下收藏,推荐,谢谢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