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生意

    车子一出了山庄，花占春便和嫣华调换了位置，坐到了车里来。

    “干什么，有话不能等回去再说？”看着被花占春放倒的湘灵，还有被他隔离在外的嫣华，我有些不乐意地说。我自己的人，要他来防着？

    “我等下便要离开扬州了，这些话是不得不说的。”这个花占春，原来在皇宫里似乎闲得要死，现在又忙得和空中飞人一样。

    不过看到他眼中深深的倦意，大部分也是为了我呢。略有些于心不忍，便道：“说吧，什么事？”

    “你，真的不是苏清昼？”

    满怀期待地等来这样的问题，我当即切了一声懒得理会。

    “好吧，这我信你，但请你老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会武功，或者说，你体内有着强大的内力，只是你不能用？”

    这个……按他的说话，苏清昼武功高得要命，应该是在体内留着吧，可我完全感觉不到啊，怎么回答才好呢？

    我无助地望着花占春，一脸无辜，他倒接着自己的话说：“你也不必隐瞒，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身上的内力很有可能是被一种药物控制住甚至封印了起来。这种药我只听说过，据说还能伤人记忆，所以你很可能记不得了。可惜我并没有见过这种药，但我知道，苏家有！”

    这事复杂了，那我这完全感觉不到的内力，到底是因为我不会用呢，还是苏清昼自己把它封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如何判断我身上暗含着内力的呢，以前你不是确定我不会功夫的吗？”

    花占春四下探测了番，明明外头的人不可能听到，还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难道你没有发现顾朝云刚才用了摄魂音吗？”

    摄魂音了，当初还有摄魂香，我怎么尽遇上这样的东西。

    “他的摄魂音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浑然天成了，刚才讲话时现场那么多高手，竟没有几个发现的。就算有些意识到的，也支撑不了多久。我可是一直运功抵御才没有中他的道被他迷了心志，而你似乎轻轻松松就破了他的摄魂音完全不受其影响，如果不是功力超强，也一定是有强大的内力做屏障。”

    不会吧，那个就是摄魂音，那么现代那些报告不都变成摄魂大法了？不过顾朝云的话倒是透着那么一点点的诱惑力，大家的神情也的确稍微投入了那么一点。

    “可是顾朝云也没讲什么太过头的话语啊，虽然有些自大，也都是实话，有必要用这什么摄魂音来浪费精力体力吗？”

    花占春冷笑一声说：“底下有几个人受他影响几个人完全不受影响，顾朝云都看得一清二楚，不会傻到当众反圣的。他只是在煽动大家的情绪，让别人记住他，指引人对他留下最深最好的印象。等以后一步步走下去，自然就会露出尾巴来，而那个时候，人们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了。”

    “他真有那么恐怖么？”花占春的话不容有疑，回想起来，我见到顾朝云，与他接触之后莫名的好感，难道也都是他摄魂音的力量？这真是…让人不爽。

    “信不信由你，但顾朝云绝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再次告诫你，不要离他太近，不要靠近他，就连他那个不知所谓的师妹，也就是你的湘灵，你也要注意着些。我不得不走，花清儿和花露儿依然留给你，尽量，让她们陪着你吧。”

    不让我信这信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看我的神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花占春突然伸了个懒腰，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算了，以上都是我个人的建议，听或不听都由你自己决定。皇上的命令还是只有一个，任你胡闹且保障你的安全。你就自己衡度着吧。”

    说完他就安心地闭上眼睛见隙休息了，可我思绪被他弄得一团混乱，倒不想休息了。

    果然花占春一到醉花楼就没了踪影，而我竟然为着他说过的话一夜无眠。早上起来对着镜子看着黑眼圈的苏清昼，我也真想拉过来问一句那什么内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湘灵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忙问我是怎么了。下意识地，脑中反应出来的是花占春的那些话，然后摇头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

    看到湘灵略有些受伤的神情，我也觉得自责了，都是花占春的错。湘灵嫣华都是我带出来的人，若是就因为一句话失了信任，那我以后还怎么活。

    不过关于到底要不要把湘灵配给顾朝云，这个问题值得重新思考了。竟敢用摄魂音来对付我，尤其是对我这个曾深受过摄魂香之苦的人，简直是没有人品！话说回来，上次那个敬嫔手上竟然有摄魂香这种江湖衍生品，真的很令人怀疑啊，或者这事和顾朝云也有关？

    可怜的湘灵，怎么就爱上这么个人呢？不行不行，还是换个踏实点的老实人吧。其实皇帝都已经下了那样的旨意，想来也不会再为难湘灵。现在怕只怕有人认出她的身份意图不轨。不过我这个皇后都在外面晃着呢，要有什么也是我去顶风，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正想着，嫣华来报说顾朝云来了。

    真是说曹cao，啊不，是想曹cao曹cao到啊。我无奈地看看镜中依然明显的黑眼圈，只好拿了许久不用的纱帽出去见人。

    似乎，在顾朝云身边的时候，我还从没用过纱帽，所以他看到我这副样子出来，愣了一下，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也没有再有任何的异常了。

    “没想到顾少侠起得还真早，昨天那么折腾，今天精神头挺好啊。”我客气地招呼。

    是顾少侠不是顾朝云，即使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昨天的折腾，自然指的是他用摄魂音的事，想想就知道是件费功力的事情。

    “倒让你笑话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黑帮老大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啊，竟然丝毫不受我摄魂音的影响。”顾朝云没有显出半分的局促，反而笑着调侃。

    见我面露惊异之色，他继续道：“本来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不过摄魂音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功夫，传出去也不好听。”

    “知道你还用？你可是顾大侠啊顾大侠。”

    “那也没办法，这是最快最省时的做法啊。不然那些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赞同我一起去救济灾民？”顾朝云的脸上竟出现一种叫做委屈的神情，“灾情严重，救灾物资要是慢一刻，就不知要死多少人。”

    原来竟是为了这种原因用摄魂音，就说嘛，长着我的脸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那你现在……”

    “我正是要来和你告别的。已经从钱庄里取了钱，下午便要出发去钱塘。扬州的粮价太高，我会亲自带着现银去越州那边买。”

    “这么急？”我想想啊，好像我在那有房有田的呢，不知道农民们的粮食种出来没有。我是不是也该过去视察视察收收租之类的呢？搞不好，还能和顾朝云做笔生意。

    “带上我吧，我正好有事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