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只有自己一个人
生活就是这样，你觉得再难过但还是要这么继续下去。纪青奈的心情一直没能平复，自从知道了金俊轩和裴扬离世的事实后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完全忘记了月测试的事情。在这样的心情之下，月测试终究还是到来了。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是曾毅的训练还是很有用的，纪青奈这一次的声乐考试，她唱歌时的气息比起上一次稳了很多，除此之外别的地方也有进步，这都让王智非眼前一亮，至少现在在外行人眼里听起来她已经唱的不错了。 第一场的声乐考试可以说是顺利通过，下午第二场地西方音乐史也是顺利结束，只是纪青奈在考场上没有看见殷昊的身影，考试的时候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第二天的自选乐器考试原本应该是纪青奈最没有问题的一科，可是她却仍旧没有看见殷昊出现在考场，这才发现从第一场考试气似乎就没有见到他，因为这个原因她的钢琴考试并不如意。 “季清奈同学。”考试结束的时候黎伊儿犹豫了一下，叫住了纪青奈：“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纪青奈愣了一下，满是疑问地点头，跟着黎伊儿走，心里却都在想着殷昊为什么没有来考试的事情。 黎伊儿虽然是老师，但是看着纪青奈却“清奈同学，前几天你请病假没有来上课，是不是身体还在不舒服吗？” 纪青奈摇摇头，心中大概明白黎伊儿要说些什么，淡淡地回答道：“谢谢老师，只是小病，现在已经好了。” 纪青奈这一场考试的发挥黎伊儿相信她自己心中有数，本来这么说只是方便给她一个台阶下，没有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实在，愣了一会才尴尬地笑了笑，温柔地说：“那就好。不过我看你今天考试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琴声听起来很混乱，也错了几个很不该错的音。” 纪青奈遗憾地说：“我知道。” 黎伊儿从未单独找学生谈过话，她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当老师，也知道南音的学生不喜欢自己，见纪青奈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更是心软了：“那个——其实也没有什么，每个人都会有状态不好的时候。我找你来也是因为担心，毕竟你也知道何主任很在乎月测试的成绩，我希望能帮到你。” “老师——”纪青奈有些感动地看着黎伊儿，脱口而出地说：“老师，我可以听一听你弹琴吗？” 黎伊儿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笑着点头。 和黎伊儿一起来到音乐教师，听着她的钢琴声纪青奈才觉得自己的心慢慢松懈了下来，好像是那些悲伤难过被这琴声安抚之后沉睡过去一般。这是纪青奈这几天以来觉得身心最为放松的一天，没有噩梦、没有哭泣、只有治愈人心地琴音静静地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看见她渐渐舒展地眉头，黎伊儿也露出了一个舒心地笑容。 “谢谢你老师，你的琴声好温暖好安定，听了之后我的心里平静了很多。” 黎伊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四岁，但她生涩地表情看起来还像是个刚刚入世的少女：“如果真的觉得这样就太好了，我不是一个好老师教不了你什么。但是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音乐，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影响自己努力向前的心。” 纪青奈露出了一个疲惫地笑容，摇摇头说：“您会和我站在这里就表示您是一位好老师。” 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却让黎伊儿的心里微微一颤，她本来是想安抚纪青奈的，却没有想到自己说了一大堆的话反而被她简单的一句 便安抚了自己一直一以来不确定的心。 突然想起当时苏云风曾经笑着对她说过‘黎老师，你一定是一位好老师’的那句话，再看看纪青奈，黎伊儿便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 黎伊儿走了之后，纪青奈想找殷昊问个清楚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想着他既然没有来参加考试估计也不在学校里。 纪青奈便坐在了音乐教室里，四周静静地，连空气里都被寂寞浸染，纪青奈坐在座位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一个人的时候又突然寂寞起来。 她突然觉得好累，她是纪青奈，却要承担别人的遭遇，她要做那个总是被人欺压、有着气喘的特招生季清奈，可是她还是要承担着属于自己的痛苦。沐拓寻带给她的痛苦、好朋友离世的痛苦。 不管是季清奈还是纪青奈都不是一个人，但同时作为这两个身份的她，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纪青奈还没来得及擦去眼泪回头就被人从身后霸道地搂住了身子。 “呀——”纪青奈惊叫出声，却很快被人捂住了嘴巴：“唔——” 抱着她的身子突然轻轻一顿，便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那人只是捂着她的嘴巴，搂着她却也不说话，纪青奈一阵惶恐，挣扎了半天后却听见一个熟悉地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 “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爱哭？”说罢，便松开了捂着她的嘴巴，但是另一只手却仍旧搂着纪青奈不放。 “谁哭了，放开我，你这头大色狼！”纪青奈没有想到来人是多天不见的北辰苑，想想也是，这种sao扰男会的行为还真像他会做的事情。 “是吗？”北辰苑淡淡地问，突然伸手手去擦过了她留在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的泪痕说：“那这是什么？” 纪青奈没了底气，只是小声嘟哝说：“不甘你的事——” 北辰苑不悦地蹙眉，加紧了搂在她腰间地力道，另一只手从她的环住了她的肩膀，声音略带冰冷地问：“听说你最近和沐拓寻还有你们班那个新来的走的很近？” 纪青奈疑惑，不知道他问这些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做什么，只是说：“你先放开我。” 北辰苑搂着她，霸道地说道：“不放。你先告诉我，你考完试就找到处早哪个新来的做什么？” 纪青奈愣了愣，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殷昊？” 北辰苑失笑，她一考完试就到处问别人有没有有看见殷昊，他想知道有什么难的？本来想着她居然忙着找一个男人，心里不禁有一阵不爽。 好不容易在音乐室里找到她，没有想到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居然碰到了她脸上的眼泪。 “到底是你在问我还是我在问你？”他紧紧抱着纪青奈，好笑地问。 “我拒绝回答。”纪青奈说，虽然她已经有些习惯北辰苑动不动对她动手动脚，只是他今天也抱太久了吧？她又在他的怀里挣了挣，不满地说：“放开我。” “不放，我为什么要放？”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为什么抱我才对！”纪青奈被他的态度惹怒，这几天以来心中的不快几欲爆发：“快放开我！” “你是我的，我想抱就抱，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北辰苑看着她怒不可歇的样子，轻笑着，似是真的疑惑的问道。 纪青奈不知道他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可是却在她本就不平静的内心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她突然用力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说：“谁是你的了！你这个变态，疯子！色狼！快点放开我！”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眼泪也无法抑制地大颗大颗往下掉。 北辰苑顿住，松开手，将她的身子掰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看着她崩塌的的眼泪，突然心中一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她不回答，北辰苑紧了紧握在了她肩膀上的手威胁道：“不说话我就让你嘴巴从这一刻就张不了口。” 纪青奈委屈地看着他，只是见到他的眼神警告般地落在自己的唇瓣上。她的眼泪一直往下掉，越哭越伤心，越哭越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北辰苑气到，只是觉得为什么连他也要不停的气氛她，找她麻烦。 “蠢女人。”北辰苑一把搂过了她骂道：“哭的真是难看死了。” 纪青奈这一次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不再继续了。 被北辰苑抱在怀中，她清晰地感受到北辰苑胸膛地起伏，还有他强而有力地心跳声，这一刻的她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支撑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放声大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我——好害怕，真的好怕！为什么这么累！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做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 北辰苑也不知道纪青奈为什么说这些，只是她的声音很绝望，他抱着她忍不住低声骂道：“蠢女人就是蠢女人，果然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