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生辰礼物
“好主意！我也好久没到殷城逛过街了。”月笙立即对刘晓兮的提议表示强烈的赞同。 “还没到午时，咱们赶在晚饭前回来，应该来得及！”刘晓兮想着终于可以到大城市的街市上逛逛了，早在来若王府的那晚，她就见识过了这条府园大街的繁华程度，现在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地逛一逛了，也为日后做生意踩踩点，她真有点小小的兴奋。 两人说走就走，反正若王府就在殷城最繁华的府园大街中段，往上前半段是东大街，往下后半段是西大街。而且这条街最大的特色就是这里的住户，那都是一等一的贵胄，还不一定是光有钱就能入住的，那得是封王拜相或者在朝中位居一二品得圣上器重的权臣才能得皇帝赏赐拥有一幢豪宅。所以，若王身份敏感暂且不说，对于白丁刘晓兮与月笙来说，他们在这条大街上要尤为小心，他们谁都得罪不起。 大街上店铺林立，人潮往来如织，真跟刘晓兮那个时代的唐朝首都长安城一般繁华热闹，民风也比较开放。他们一路走来，她是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她被各种各样的新奇事物吸引，甚至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以及次要任务。 月笙也是许久没这样陪着一个女孩子逛街了，被她拉着这里看看那里吃吃的，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走出半里地，月笙手里已经拎了大包小包的好几包东西，全是刘晓兮看中的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也有他自己买的一些好吃的。 眼看着刘晓兮又跨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酒楼，月笙急忙跟上去：“晓兮，咱们还没买好给邢若的生辰礼物呢！” “哦！对！不如咱们先到这家酒楼吃饱喝足了再去买？”刘晓兮汗颜，虽然是将买生辰礼物当做一个幌子，但是她直接给忘掉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月笙生平就爱一个吃字，刘晓兮这样一说恰好勾起了他的馋虫，也就同意了。 两人又在那家大酒楼胡吃海喝了一顿，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是申时初了，两人撑得都走不动路了，又在酒楼对面的茶楼要了一壶碧螺春喝茶看戏，好不逍遥。 刘晓兮于听戏喝茶的空隙才想起今天出来的正事，随口问月笙：“月笙啊，往年你都送的什么东西给他？” “啊？”月笙有点入戏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刘晓兮说的什么，待看见她戏谑的目光时，才恍然道，“有一年送了他一本经书，有一年送了他颗宝石，其他的我都不怎么记得了。” “他喜欢这些？！”怎么殷邢若的喜好跟个女人似的？难道在他的耽美世界里，他竟然是个受？！ “不知道。”月笙坦言。 “那你为什么送这些东西给他啊？是凑巧还是故意啊？”还好不是她想象中那样的。 “他娘喜欢这些……”不说不知道，原来这些年他下意识送给殷邢若的礼物，都是莞莞喜欢的。 “月笙！你——”太震撼了！原来他提起过的深爱的人便是殷邢若的生母，刘晓兮完全可以想象当年殷邢若的母亲是如何地风华绝代，竟然让一代帝皇一代神医一代吃货如此爱慕至深。 “呵呵……邢若也总取笑我是痴情人。”月笙有些黯然地自嘲道。 “没什么啊！我觉得能够深爱着一个人，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刘晓兮虽然没有经历过爱情，不过比较是看了那么多的言情小说电视剧电影成长起来的。 “小丫头也知道什么爱不爱的事情了。你有深爱的人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相信有一天总会有的。对了，说正事！今年你打算送什么给他？” “我连他的生辰都给忘了，就是不知道买什么送他好。” “是送他喜欢的还是他娘喜欢的？” “这次得送一件他喜欢的了。” “我有个提议，咱们找家糕点店，叫他们现做一个生日蛋糕，然后我再帮你做一份寿桃一碗长寿面，怎么样？”顺道她也可以看看这个时候做不做得出蛋糕来，以后她又多了一个生财之道。 “好是好。只是都是吃的，他又不像我这么爱吃。还有你说的生日蛋糕的什么东西？” “生日蛋糕就是——”刘晓兮详细跟他讲解了何谓生日蛋糕，月笙觉得挺好，只是他还是觉得全送吃的，感觉好像是他自己想吃一样。 “那就再买个什么东西吧！走！差不多了，先去做蛋糕！”刘晓兮站起身，原本她也没打算送礼物给殷邢若的，虽然名为师兄妹，毕竟他们好像也不是很熟，而且他还扣着她的包袱不放，她还送礼物给他？她脑子进水了差不多！现在她就帮着出点力好了。 他们出了茶楼找到一家很大的糕点店，刘晓兮走进去解释了老半天还承诺给十两银子，那老板才犹豫着答应试着做一做。 月笙先给了五两银子的定金，然后跟刘晓兮走出糕点店，准备再去其他店铺看看，刘晓兮根本不知道殷邢若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问月笙，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他平生就没点什么特别爱好的，说他好武吧，也只是身负一身绝学并没有成日地习武打斗…… “那你觉得他有什么愿望吗？” “我觉得可能就是希望母老虎消失吧……” “这个愿望……有点宏大了，有没有小点的？” “那就不知道了，要不咱们再去其他的店里看看？” “好吧！只能这样了。”买生日礼物从来都很麻烦的，尤其是给一个男人买礼物，还是个没什么特别爱好的男人。她倒是知道他或许爱月笙，可总不能叫月笙将自己打包送给他吧？ 最后实在买不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月笙在一家古玩店看见了一套古董紫檀木茶具，就想买下来送给殷邢若算了。 刘晓兮也觉得实在选不到什么好东西，买一套这个古董茶具也不错。 可月笙刚开口问价钱，从一旁伸出一只纤细嫩白的手腕，也指着这套茶具道：“老板，给我家小姐包起来！” 刘晓兮听着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啊，转头一看，原来是竹溪，看来她身后那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就是她家小姐——丞相家的二千金了。可真巧，她也看上这套古董茶具了。他乡遇故人，刘晓兮差点激动地上前跟她打招呼了，直到竹溪先认出月笙，才将她敲醒，她们现在可算是陌生人呢！ 当时月笙也转过身去，竹溪倒吸一口凉气，两颊顿时染上两抹绯红，不过还算大方得体地打了个招呼：“玄月师傅好。真巧啊！” “你是——”月笙这个眼睛搬不得家的，转眼就不记得人家小姑娘了，就为这一句，竹溪指不定要怎么伤心了呢！ 刘晓兮急忙捅了捅月笙的后腰，悄声说道：“她就是之前在纯阳观来过，还帮我做过几天菜的竹溪姑娘啊！” “哦——竹溪姑娘，你好。是挺巧的啊！” 那边丞相二千金也在向竹溪询问月笙的身份，竹溪看着月笙跟一个陌生的姑娘那般亲近，心如死灰，不过还是回答了她家小姐的话，说是玄若的师兄玄月。丞相千金便纡尊降贵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接着竹溪在她家小姐的吩咐继续叫老板将那套茶具包起来，月笙便找那小姐商量，看是否能够让给他。 丞相千金不答应，竹溪如今眼见着他美人在旁，也不肯帮着说好话，连脸都转向一旁，只等古董店老板将茶具包起来。一时之间，那位老板倒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等他们自己商量好了再说。 刘晓兮想了想，将月笙拉到一边，同他耳语道：“月笙，我记得那位丞相家的二小姐可是殷邢若的忠实爱慕者，你不如跟她商量，就说这是你买来送给若王的生日礼物，看看她怎么说。” “能行嘛？” “试试吧！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意的礼物，再不回去就赶不上晚饭了！” 月笙依言上前去跟那丞相千金协商，没想到，她果然如刘晓兮所说的立即就答应了，可是她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得让他们带着她一起去参加殷邢若的生日晚宴…… 这个……月笙有点为难，他明知道邢若不喜欢麻烦的女人，要是带着她一起回去，那不是在他生辰当天跟他找不快么？ 月笙同刘晓兮说了，她想了想，反正时间也要来不及了，她觉得不如就答应她好了，不过，要委屈她们主仆二人一下了，就改装成他们新买的丫鬟好了。 月笙觉得时间不早了，就只有这样了，他跟丞相千金说清楚了，她也立即答应下来，要知道，这样近距离地见到自己梦中情人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 竹溪见小姐坚持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就算装扮成下人也甘愿，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反正回丞相府也没什么事好做，她也可以一起去……只是她一见着玄月跟那个女子在一起就伤心。 不过，竹溪隐约发现那个陌生的女孩子似乎对她很感兴趣似的，总是莫名其妙地对着她笑，还不时地跟她套近乎，不仅对她很好，对她的事情也挺了解的，这样一来，竹溪倒恨不起她来了，只是她很好奇，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