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克苏的心结
初七又走回到床边,扬起手掌就扎扎实实朝他的脸挥去,“啪!”,这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清楚楚浮现在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上。 南长老与基石都被初七的一巴掌呆了,惊愕地望着她。 “爱,爱妮!你打他?”基石似乎很紧张,却又不好意思说出责怪的话。 “哼,花了我这么多的精神,耗了我那么多的灵药,将他完完全全治愈了,结果他根本就没有生存的意识。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些药我完全可以救活几十个人,而他,却不想活,我恨不得将他打成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初七咬牙切齿。 “你打啊,打啊!”克苏近乎疯狂的叫嚷着,才有一点血红的脸又变得苍白无比。 初七掏出一颗药丸就往他口里塞去,基石立马扑上来将药丸夺去,南长老也脸色苍白的扑上床,紧紧的捂住了克苏的嘴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刺激了初七。 “我之所以会出手救你,是因为你是与炎暴一战而受的伤。我不想他心里存有遗憾,才会费时费力的救你。现在,你治好了,他也用不着内疚了,你想死就死吧。” 克苏说不出话来,瞪着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你……你先去吃饭吧!”南长老使了个眼色给基石,基石紧紧抓住初七的胳膊,半强迫半垦求的往门口拉。 “也好。我走,他要再死了,就与我无关,不要将他死的原由堆到我头上,也不要指望我再救他。”初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克苏的身体机能一天天在恢复,可他的心情依旧糟糕,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床顶,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自杀的机会。而初七真如她那天放话的那般,再也没有迈进过克苏修养的院子一步,更别提去替受伤的他治伤,连南长老上门来求伤药,都被她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 ~~~~~~~~~~~~~~~~~~~~分割线~~~~~~~~~~~~~~~~~~~~~~~~ “访客?”炎暴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休息处,听到打理他生活的小仆的禀报,浓眉皱了起来:“不见。”回来时他可是跟老头子有过一些约定,别想他会勉强他去做不喜欢做的事。 小仆不敢多言,摆上饭菜,转身出去。 洗漱完毕,炎暴吹灭灯,才躺上床,窗外传来了凄凄婉婉的琴声。哼,不错,不能光明正大的反抗老头子的命令,就使用这种小人手段。可惜,他才不是那种悲春忧月的人。 一夜伴着凄婉的琴声,炎暴睡得很香。 一连三日,琴声变成了他最好的催眠曲,舒服又安稳。 可第四日,炎暴吹灭灯,等着那催眠的琴声再次响起,结果一夜无声。早上起时,炎暴黑着两只眼圈:“奶有的,没了这声音,反而不习惯了。” 为了晚上能好好入睡,炎暴特意加大了修练量,回来时连腿脚都在发软,恨不得两口将饭菜扒完,就躺上床睡觉。可眼皮还没闭上,窗外又传来了琴声,这一次不再是凄婉的。凄婉的琴声至少还是优美的,而这次是嗓音,尖锐刺耳的声音! 看来,是不达目的不走人,不达目的不择手段。 炎暴的怒气如秋原上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他连衣服都没披,光着膀子,赤着脚,仅着一条睡裤,抓起放在床边的巨斧就径直冲着琴声的发源地飞奔而去。 弹琴的人不在他居住的屋子里,而是在院墙外的大树下,他远远见到弹琴人的身影,手中的巨斧就脱手袭去。 “轰!”弹琴人所在地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坑,原有的树与大石都化成了粉末。 “等一下。”微弱的声音,有点半死不活。让他等?炎暴的气更大了,大步走到说话人的面前,还没等他说出第二句话来,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一个不比他个矮的人高高的提起。 “炎暴,手下留情!”南长老从坑边钻出来,浑身都是泥土树屑,他顾不上拍,飞冲过来,紧紧拉住炎暴的胳膊:“放下克苏,好么?” 克苏?炎暴的手劲松了点,将他拖到月光下,照清楚了脸,没错,是克苏。被初七治愈的克苏知道自己即使可以在身体上恢复,但无法再修练武技,成为废人,他无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非死不可吗?你就真没有能让你挂心的事?”一直守在床边怕克苏做傻事的南长老恨铁不成钢的责问。 挂心的事?克苏无神的眼神慢慢集中,不,他还有一个疑问需要人解答,他转过头望着南长老:“南爷爷,我想去见见他。” 为了让克苏重新燃起生存的斗志,即使安迪下令任何人不得来圣地打扰炎暴,可南长老还是带着克苏来了。 “你们可以滚了。”炎暴并没有因认出克苏而心软,像丢一块抹布般,随手就将他丢弃在地。 “咳咳……等,等一下。”克苏抓住了炎暴的裤角。 等?炎暴挑眉:“不是说见我吗,现在你们见到了,可以滚了,不要我再说第三次。”他伸手拉裂裤角,头也不回的往院子走去。 “克苏!”南长老心痛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我们回去,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休养。” “为什么?”克苏用尽力气大叫:“我拼死挡你,你也不愿意回来,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 一抹杀气掠过了炎暴的双眸,他冷笑,转身走了回来,抓着克苏的衣袖“哗”地撕裂,仔细的看了一眼:“她治好了你?” “嗯……” “哎……”炎暴抚额,她又来淌这混水了。 “老头,你滚。”炎暴赶人。 “克苏?”南长老犹豫不决。 “哼,看我心情了,不放心就拖他走,不然,他要是说的话不如我意,等会你就来收尸。” 南长老瞪瞪炎暴,又望望克苏,最后长叹着离开,那腰背弯了几分。 就地一坐,炎暴的火气也散得一干二净:“我不回来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承认我与你们有血缘关系。回来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不想成为下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