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婚事？

    直到天快擦亮的时候，白子烨才微睁开双眼，瞥向她，看见她那副狼狈样子，他不耐地摆摆手，道：“下去吧！”

    他并不是心疼她，而是怕此事被自己的母亲知道，又少不了教训他一顿。

    所以，趁着天还未亮，让她穿衣服走人。

    罗香秀被他折腾得已经不成人形，困得眼皮打架，黑眼圈都爬上来了，头发乱糟糟，衣服也被他丢的满地都是，昨夜还不准她穿衣服，来为他当人体烛台。

    罗香秀忍住想哭的冲动，掐灭蜡烛，从地板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偷偷溜了出去。

    ……

    这日的阳光很好，太阳如金子一般洒向大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白夫人在用早膳饭毕的时候，叫了下白子清，让他过去。

    白子清起身，尾随白夫人进了屋。

    “子清，你的婚事，我已经和何家定下来了！”白夫人坐在木椅上，掏出白色绣梅花的丝帕，擦拭了下唇角说。

    “婚事？”白子清怔了一下。

    若不是母亲今日单独叫他说起这件事情，他还真把母亲要给他娶亲的这件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娘，儿子不想娶亲！”白子清倔强地说。

    “你也到了娶亲的时候了，你哥这个时候都娶了你大嫂了！”

    “可是孩儿不想娶亲！”白子清道，“孩儿志不在此！”

    “不是你志在不在此，男人都要娶亲的！”白夫人苦口婆心地说，“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不成家怎么立业？！”

    “总之儿子不想娶亲，娘亲还是赶紧去跟何家说说，把这婚事退了！”白子清摆摆手说。

    “退了？”白夫人瞪大了眼睛望着白子清，“子清啊，你从前可是最听为娘的话的了，现在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开始学会违抗娘的意思了？！”

    “不是孩儿违抗娘的意思，孩儿只是不想娶一个未曾谋过面的女人为妻！”白子清辩驳道。

    “未曾谋过面？”白夫人轻笑，“儿子，你是不是怕何小姐生得不够美啊？！那何小姐可是白家庄数一数二的美人啊，她家的门槛儿都要被媒婆踏破了！当然，何家还是看在我们白家是白家庄大户的份儿上，将女儿答应许配给你！还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清是不是想做一个不孝的人啊！出去念书，就学会了跟娘亲顶嘴吗？”

    白夫人说着，满脸的喜悦之色中夹杂着几分刻意的怒意。

    “就算她美若天仙，儿子也不娶她！”白子清说，“娘，儿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有喜欢的人了？”白夫人疑惑地转眸，接着她诧异道，“谁啊？这些日子你可是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是谁家小姐？”

    “我说了娘会帮我退掉这门亲事，让我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吗？”白子清的话有些威胁的味道了。

    “你说，你不说娘怎么知道合不合适！”白夫人瞥了儿子一眼道。

    “是……”白子清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如果说了，沐云雁会落得和罗香秀一样的下场，他觉得自己还是趁早不说，但是不说的话，他就直能等着迎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妻了！

    “谁家小姐，你倒是快说啊！”白夫人有些沉不住气可，她拍了一下桌子催促道，“你喜欢别家小姐你怎么不早说呢？叫我去何家提亲，现在亲事成了，你又反悔！”

    “不是儿子反悔！儿子之前就说了不娶亲的！”

    “……”白夫人从前没有听进去白子清的话，是因为她以为儿子只是矫情一下，没想到他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谁？快说一一”白夫人再次问道。

    “沐云雁！”白子清终于说出她的名字。

    “什么？！”这次换做白夫人目瞪口呆了！

    她愣在当场，像个木雕一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儿子，你是说，咱们家的丫鬟沐云雁吗？”白夫人再次问道，她想要确定一下，也许是同名同姓呢？

    “是！”白子清道。

    没想到是真的！

    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了家里的低贱丫头！

    “儿子，她是不是做了你的暖房丫头？”白夫人道，“就算是做了，你喜欢她，母亲不反对，你以后可以纳她为妾的！可是，你不能为了一个丫头而不娶亲啊！”

    “儿子想要娶沐云雁为妻！”白子清心平气和地道，“这辈子，非她不娶！”

    “非她不娶？！呵！”白夫人冷笑，“她可真有本事啊！竟然让我的宝贝儿子非她不娶？！我还当真是小瞧了她，原以为她只会绣花洗衣服，没想到她还会勾引我儿子！”

    “娘，你不要这样说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白夫人冷笑着站起身，来到白子清的面前，她伸出手，轻轻抚平儿子身上皱了的上衣，“假如不是那样的女人，她怎么会勾得我的儿子如丢了魂一般，亲也不娶了，还非她不可！做妾都不行，还要做大的？儿子，娶亲要门当户对的你懂不懂？她是什么身份，一个卑贱的下人，让她做妾已经是抬举她了，你竟然还要娶她为妻？！”

    白夫人冷笑着转身：“娶她为妻？那是绝对不可以！我不可以让我的儿子成为白家庄所有人的笑柄！我们白府是什么身份，娶亲也要娶门当户对的，最起码要像何小姐家那样的大户人家！”

    “儿子不娶她！”白子清反驳道，“娘，云雁是儿子喜欢的人，娘为什么不同意？娘是真心爱儿子的吗？如果是，请娘让儿子和云雁在一起！”

    “娘没有不让你跟她在一起啊！她人长得漂亮，手也巧，娘没有不喜欢她啊！可是，她的身份卑贱，不能做正室，娘同意她做你的妾，你还不满意吗？”白夫人苦口婆心地道，“你到底想要哪样？是要白家闹得鸡飞狗跳才开心吗？罗丫头对你心怀不轨，娘差点把她赶走，是因为娘知道罗丫头不配你，可是，你喜欢沐丫头，娘也没有反对啊，她不能做正室，只能做妾！你要娘说多少你才能明白？！”

    “娘……”白子清毕竟太年轻，十八岁，面对对他威严惯了的娘，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挽回这样的局面了。

    “那她做不做儿子的妻以后再议，但是何家这门婚事儿子绝对不同意……”

    “不同意？”白夫人的脸色冷了下来，她打断了白子清的话，“儿女的婚事一向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还想要闹哪样？！这事儿由不得你！出去！娘要休息了！不要在这里气为娘！”

    白夫人挥挥手，示意白子清退下去。

    “娘……”白子清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白夫人转过头，皱着眉头，怒目而视。

    白子清只好转身，打开母亲的房门，离开了这里。

    他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母亲在气头上，如果他再多说什么，只怕母亲会对沐云雁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