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卫姬和卫慧姬两个人面面相对，一时之间，两人倒是都没有说话，两人相互看向对方，又或者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么多年不见，母女两人，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卫姬轻轻抿了一口茶，随后抬起头来，看向卫慧姬，眼神柔软，道：“此茶气味极为香甜，却是难得的好茶，泡茶的人的手艺却也是极好，这茶叶的香味，却是完全的出来了。”卫姬的眼睛眨眨，眼中却是带着些许的笑意，她看向卫慧姬，却是娇声说道。

    卫慧姬听到这话，眼中却是不由笑了起来，她抬起头来，看向卫姬，眼神温柔，听到这话，随后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随即说道：“既然喜欢，那就多喝些。要不要再来些点心，我记得，你小时候，却是最喜欢吃桂花糕的。”卫慧姬听到这话，眼中却是露出些许的兴奋，她随后又是招了招手，却是拿起一旁的点心盘子，看向卫姬，眼光之中，却是露出些许的热切。

    卫姬点了点头，随后又是拿起了一旁的桂花糕，嘴角含笑，轻轻地咬了一口，卫姬一开始倒是极为不经意，可是，咬了一口后，卫姬不由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看向卫慧姬，眼中满是惊喜。

    “这桂花糕，甜而不腻，软而不酥，却是恰到好处呢。”卫姬的语气之中却是露出些许的兴许，她抬起头来，看向卫慧姬。眼中满是惊喜。

    “这桂花糕，真好吃。”卫姬很快就是吃完了一小块，紧接着，随后又是伸出了手。又拿起了盘子里面的另一块。

    卫姬拿起桂花糕，却是吃的极快，这一小盘子里面，不过也就是三四块桂花糕，看起来，卫姬这随手一拿，很快却是吃完了。

    卫姬的眼睛眨眨，看向卫慧姬，眼中却是露出些许的亲昵。

    卫慧姬听到这话，随即就是笑了出来。抬起头来。看向卫姬。随即笑笑，道：“既然喜欢，那就多吃些。你小时候啊，却是最喜欢这种桂花糕了。”卫慧姬的声音温柔，看向卫姬，随即又是一笑。

    卫慧姬的眼睛却是片刻不离卫姬，她的眼神柔软，那副模样，似乎是生怕吓着了卫姬，她的声音，却是格外的温柔，并非是女子的矫揉造作。反倒是那种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温柔，让人的心一听，却是觉得暖暖的，倒是有着说不出来的舒爽。

    卫姬也不知怎么的，听到这话，不知为何，竟是红了眼眶。

    卫姬的确是极为喜欢吃桂花糕的，可是到了贞女殿以后，卫姬却是不太经常吃桂花糕了，这桂花糕，记忆中甜甜的，软软的，吃进去以后，总觉得说不出来的舒服，总是带着些许的香甜，让人的心里面也觉得软软的。

    到了贞女殿，卫姬却也是吃过桂花糕的，可是拿起那一块，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味道，却是说不出来的奇怪，身旁的王嬷嬷见此，却是亲自去吩咐了，可是，这做出来的味道，不知为何，却是还不能让卫姬觉得满意，就好像，总有哪里说不出来的奇怪，这味道，却也是甜甜的，可是，就是哪里不对劲，卫姬也说不出来，久了，却也是不去多想了，却是觉得，这点心不好吃，总还有其他的点心，久而久之，这桂花糕，却也是让卫姬放到了一边。

    随后，可是，不知道为何，在这里吃到的桂花糕，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种味道，卫姬只觉得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之感，倒是让人心里面简直，感动的想要哭泣。

    卫姬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个爱笑的女郎，就是师傅赵姬，见到卫姬，却也是总是忍不住乐呵呵的，卫姬给人的感觉，她就是个开心果，这般哭哭啼啼的卫姬，说实在话，倒真的是极为少见的。

    卫姬这一哭，可是让这卫慧姬和卫高乱了手脚，卫慧姬本来就有些手足无措，这会儿，见到卫姬这么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卫姬却是软了心肠，抬起头来，看向卫姬，一下子坐到了卫姬的身旁，随即喊道：“娇娇，娇娇，莫哭，莫哭，都是阿娘不好，年纪小小的，却是让你离了家，都是阿娘不好。”卫慧姬这会儿啊，却是语无伦次的，她一把抱过卫姬，随后就是把卫姬搂在怀里，嘴巴里面却是喃喃有词，听着卫姬这哭声，就仿佛，却也是把卫慧姬的心给哭碎了一般，卫慧姬这会儿啊，却也是泪眼朦胧的。

    卫姬这一哭啊，倒也是把卫慧姬的伤心事给勾了出来，她看着卫姬，眼中却是忍不住的关心，母女两个，虽然说是谈不上嚎啕大哭，可就是这无声的抽噎声，却是格外的揪人心，卫高坐在这母女俩的身旁，看着这一大一小，却是抱着哭泣，怎么说的好好地，就那么哭了起来呢？

    卫高抬起头来，看向卫姬，眼中却是露出些许的无措，这两个女人，这可是怎么了，这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卫高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大一小，眼中却是露出些许的无措，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看看这个，泪眼朦胧的，眼中含着泪珠，那副模样，却是说不出来的可怜，而另外一个，眼中含泪，眼中带着些许的泪水，眼睛红红的，就像是只可怜的小兔子似的，一副无依无靠的模样，倒是让人的心头一软。

    有的男人，对于女人的泪水，却是最没有办法的，卫高却是其中一人，他看向这生命之中却是最为重要的两个女人，却是毫无办法，卫高抬起头来，看向卫慧姬，随后却是说道：“阿慧，可别这么哭了，你看，你哭了，孩子都哭了。”卫高的声音之中却是带着些许的威严，乍一听，倒是让人吓了一跳。

    而此时此刻，卫慧姬抬起头来，听到这话，却是点了点头，可是，这哭了这么一会儿，哪是能够这么快停下来呢。卫慧姬点了点头，用手帕擦了擦，可是这声音抽抽噎噎的，眼眶红红的，瞧着这副模样，倒是好不可怜啊。

    “阿娘，谁欺负你了？”突然却是传来了一声童声，卫姬睁开眼睛，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却是模模糊糊的看见，却见一那小童男，生得相貌清奇，十分精壮。真个是：玉面娇容如满月，朱唇方口露银牙。眼光掣电睛珠暴，额阔凝霞发髻髽。绣带舞风飞彩焰，锦袍映日放金花。环涤灼灼攀心境，宝甲辉辉衬战靴。这幅模样，却是极为机灵的。

    只见他蹬蹬的，随后却是快速走到卫慧姬的面前，随后就是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卫慧姬，眼光闪烁，随后就是说道：“阿娘，谁欺负你了？”这童子抬起头来，看向卫慧姬，眼睛一眨，看向这卫慧姬，却是随后说道。

    卫慧姬听到这话，却是一愣，抬起头来，看向这童子，随后却是笑了笑，道：“没事，阿旭，没人欺负我，阿娘只是一时之间迷了眼睛罢了。”卫慧姬微微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这一旁的童子，随后又是说道。

    “是吗？”这童子睁大了眼睛，眼光却是在卫姬和卫慧姬之间犹疑着，那眼光中明晃晃的疑惑，很显然，这童子，却是不相信了。

    卫慧姬又是笑了笑，抬起头来，看向卫姬，眼中却是露出些许的慈爱，卫慧姬的声音温柔，随后又是转过头，看向这童子，却是笑着说道：“阿旭，这是你jiejie，阿娘不是和你说过吗？你可是一直以来，却是都想见的。”卫慧姬的声音温柔，她抬起头来，看向这童子，眼神温柔，却是轻声说道。

    这童子听到这话，却是一愣，随后睁大了眼睛，看向卫慧姬，眼中却是露出些许的犹疑，这童子的眼神清亮清亮的，他睁大了眼睛，一双黑色的眸子，眼中却是闪烁着清澈的光芒，他抬起头，看向卫姬，声音之中却是露出些许的疑惑，随后，他专注的看着卫姬，随后就是说道：“你，真的是我的阿姊吗？”这童子的声音之中却是露出些许的疑惑，可是这疑惑之中，却又是难掩好奇。

    他的声音软软嚅嚅的，可是却又是带着童子特有的男童的清亮，他睁大了眼睛，就那么歪着脑袋，看着卫姬，卫姬一时之间，却是收住了哭声，她有些怔怔的，看着面前才到自己腰际的童子，眼光之中却是露出些许的疑惑，这，就是自己的阿弟吗？

    看着这童子的这幅模样，卫姬瞧着，似乎和当年自己离开的时候，却是差不多的年纪，卫姬抬起头来，看着这童子，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卫姬的眼睛眨眨，收住了泪水，抬起头来，看向这童子，倒是半晌无言，这会儿啊，卫姬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那童子却是不依不挠的，看着卫姬，随后又是问道：“你真的是吾阿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