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卫姬却是一脸疑惑，随即看向正卿老人，卫姬却是有些疑惑不解，转过头，仰着头，随后又是看向卫姬，随后又是看向师傅赵姬，大大的猫眼中一派迷惑不解，显然是不知道了，这究竟又有什么好笑的呢？

    卫姬歪着脑袋，眼睛扑闪扑闪的，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就像是世间最为明亮的星星，卫姬的眼睛闪烁着笑意，可是，却是又有一些小迷糊，仰头看着卫姬，似乎不是很明白，眼睫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一下又一下，却是格外的惹人怜。

    卫姬这幅模样，却是让赵姬心里面一阵柔软，赵姬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微笑，整个人就如月光女神，散发着柔和的气息，世人都道贞女殿大祭司威严庄重，究竟又是如何普度众生，而看到，此时的赵姬，众人却是明白了，赵姬的眼神如此的慈爱，你只是被她的眼神看着，你就会觉得，你就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无端端的有一阵暖意袭来，让你的心就这么被滋润着，整个人仿佛置身于这世间最舒适的天堂，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那么一刻，你居然会觉得如此的舒适，惬意。

    普通凡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不过是六岁的小儿卫姬呢？

    卫姬一接触到赵姬的眼神，整个人就一下子愣住了，仰着头，呆呆的看着，仿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卫姬仿佛那么一瞬间就被迷惑着，这么呆愣愣的看着，倒是显得格外稚嫩的可爱，让人心中不由更是柔软了几分。

    赵姬见此，更是柔软了眼神，看着卫姬，微微一笑。随后又是说道：“娇娇，此是正卿老人，他乃是当世的大儒，若是有机会，得他指点一番，可是莫大的造化啊。”

    赵姬的声音温柔，看向微微一笑，看向卫姬，轻声说道。

    赵姬这话说得，可是颇为值得人玩味啊。

    你此话一开口。这人啊，就是不想指点你徒弟，怕也是得好好指点一番啊。这正卿老人若是心中不愿。怕也是得好好的指导，而且啊，还是得好好用心的指点。这赵姬啊，确实是对卫姬花了大心思了啊。

    众人虽然乍听闻这句话，心中一愣。不过随即却是反应了过来，倒是对赵姬更加欣赏了，这个时代，弟子于师傅，不仅仅是衣钵的传承，如赵姬这般。一生未婚，这一辈子，那么也是不能可能有孩子了。而卫姬。就是她惟一的传人了。所以啊，卫姬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卫姬之余赵姬，不仅仅是自己的徒弟，更是自己的孩子。试问，一个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全心全意的安排呢？

    正卿老人听到这句话，倒是颇为不介意。他看向卫姬，笑眯眯的，看上去倒是颇为慈眉善目，正卿老人看向卫姬，慈爱的一笑，道：“尔是娇娇吧？这幅字是出自你手吧。”正卿老人笑眯眯的看向卫姬，这幅模样，倒是极为和蔼，正卿老人喝了一口酒，随后又是笑眯眯的看向卫姬，目光和煦，倒是让人心生亲近之心。

    卫姬听到这话，看着正卿老人，歪了歪脑袋，随后就是说道：“并非如此，阿爷，吾的字不好，写出来不过是端正罢了，所以特地拜托师兄帮忙找着吾的一模一样写了一副呢。师兄的字气势十足，世人难以匹敌呢？”卫姬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最美的星辰，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正卿老人，说话中倒是还露出一丝崇拜。这小小女郎，静静地站在那里，说的话，听上去就像是童言稚语一般，可是，仔细听听，这其中倒是有那么一丝道理。

    赵姬收她为徒，原来还是颇为不屑，如今看来，却是颇有道理啊。

    正卿老人似乎对卫姬的亲近很是受用，不由点了点头，随后，又指了指那副簪花小楷，随后就是说道：“这副又是哪个小女娃写的啊？”正卿老人说的大大咧咧，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

    陆姬却是躬身而对，看向正卿老人，弯下身子，随后就是说道：“前辈，此拙作乃是小女所做，区区拙作，倒是让前辈见笑了。”陆姬微微弯曲了身子，一派秀丽端庄。。

    正卿老人见此，却是挥了挥手，似乎颇为不耐烦，又喝了一口酒，道：“小小女郎不过十二三岁，字写的还不错，莫不神采飞扬一些，尔的字确实不错，不过，比起这“一”字却是少了些什么，尔知道为何物吗？”正卿老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陆姬一愣，有些愣愣的看向正卿老人，却是满脸不解，随后陆姬有些愣愣的摇了摇头，继而低下头，恭敬的看向正卿老人，随后说道：“尔不知，还望前辈指教。”

    正卿老人摸了摸胡子，却是一派高深莫测，他看向陆姬，摇了摇头，却是慢慢说道：“尔不过是十二三岁，正是神采飞扬之时，尔也是聪慧之人，可是，尔却是被礼教所束缚住了，尔的字，虽然清婉动人，不过，你在起承转合之时却是颇为拘束，所谓字如其人，用于你的身上，却是恰如其分，虽然清新委婉，却是不够大气啊。”正卿老人摸了摸胡子，说的话也是慢慢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所谓“一针见血”，确实如此。

    陆姬一听这话，却是愣住了，抬起头，看向正卿老人，眼中却是迷惑不解，陆姬的脸庞有些微微的发白，显然是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陆姬一个愣神，随后又是看向正卿老人，按正卿老人所言，自己所遵循的教条，却是束缚住我的框架吗？

    陆姬目露不解，却是眼中迷惑。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叹，仔细瞧瞧陆姬的簪花小楷，认真看看其中仍旧是有几分不足，而其中的起承转合，有些地方，若是细究起来，确实不够自然，离天衣无缝却是还差了那么些。

    而现在所差的，莫非就是正卿老人所言的，那种境界。

    陆姬一愣，满脸沉思，看着正卿老人，过了一会儿，却是叹了一口气，随后陆姬躬身以对，看着正卿老人，认真的说道：“晚辈受教了。”陆姬躬身而对，眼中闪烁的明亮的光芒，看着正卿老人，却是若有所思，仿佛只是这一瞬间，想通了什么。

    陆姬恬淡一笑，看向正卿老人，随后又是说道：“前辈真知灼见，吾之前写字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中却是惶惶不得知，如今，听前辈一言，却是收获颇丰啊。”陆姬不愧是百年陆家出来的嫡长女，这聪明劲，那是没话说的。陆姬淡淡一笑，看向正卿老人，却是满眼的感激。

    正卿老人见陆姬这般情态，却是点了点头，看向陆姬，微微一笑，道：“你这小小女郎，却是颇有慧根，今后，想来写出来的字却是不同了，吾今天此番话，却也是不算白费了。”正卿老人摸了摸胡子，却是微微一笑。

    卫姬见两人这副情态，一开始迷惑不解，最后却是恍然大悟，卫姬自己倒是还没到那个眼力界，她自己的字，不过是端正，连笔锋都无呢？又怎么能看出陆姬的问题呢。

    不过，身为旁人，卫姬仔细听听，却也是觉得，颇有道理啊。

    卫姬不由点了点头，她这副小儿模样，仿佛正卿老人是在跟他说话一般，卫姬自己也是受教了，这幅模样，倒是被之陆姬更是积极万分啊。让人瞧见，倒是心里面觉得好笑。

    这副小儿情态，倒是格外可爱啊。

    邈郎见此，摸了摸胡子，倒是一笑，看向卫姬，随即说道：“尔这小儿，倒是颇为可爱，这般模样，尔这个“一”，莫不是有什么想法？”邈郎慢慢的问道。

    卫姬乍一听，倒是一愣，抬头看去，面前这个老人，相比于那位正卿老人的慈眉善目，此时此刻，倒是显得更加严肃一些，倒是让卫姬想到了自己家的族长爷爷，每次看着自己，都是一本正经，他的嘴巴，永远是紧紧地抿着的，不见一丝微笑，他虽然也是头发花白，却是不像平常的老人一般和蔼，让人看着，倒是心里面慎得慌。

    不过，此时此刻，卫姬却是不那么觉得了，相比之下，卫姬心里面倒是生出了对这老人的几分亲近之心，这老人，也像族长爷爷一般，莫不是阿娘所说的“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威严，其实最是柔软不过了。

    卫姬冲着邈郎就是甜甜一笑，看着邈郎，那副模样，你说要有多乖巧，就是有多乖巧。邈郎见此，随即一愣，不过，依旧是板着脸，似乎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卫姬见此，却也是不介意，看着邈郎，又是微笑道：“爷爷，这“一”却是“万法归一”的一呢？”

    “哦。”众人听到此，倒是来了兴趣。

    邈郎看似不在意，此刻也是留心了起来。看着卫姬，倒是一脸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