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冥皇独白
时间消逝,转眼已是立‘春’,万物复苏,冰雪中沉睡的大地渐渐苏醒,冰河融化,小草冒出绿芽,勃然生机,世界生物充满了绿意,一片美好,然而战火硝烟却依然未灭。。。 夜国皇宫御书房内,夜煌天翻看着一本又一本折子,全是前线送回来的消息,原本紧缩的眉头看到一本奏折时终于舒展开了。 正在磨砚的尤祁看到夜煌天松缓的神情,不由询问:“陛下难得展眼舒眉,可是好消息?” 夜煌天放下折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恩,前两个月南方冰天雪地,积雪覆盖了道路,大军寸步难行,雅君一直被困在路上,迟迟未到徐州,前两日终于抵达徐州与越将军汇合了。” 尤祁闻言,绕过书桌走到夜煌天身后捏起她的肩来:“徐州?那不是元冥皇所在之地吗?” 提起楼昀,夜煌天眉目微敛:“楼昀没有作战经验,又失了方将军这一臂膀,必败无疑。”此番方将军愿意投靠雅君,若立下军功,回国后必然封赏, “那是咱们殿下太厉害。”尤祁轻轻一笑,夸赞道, 夜煌天挑挑眉,没有否认,雅君确实很优秀,只可惜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这是唯一的遗憾了。 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派去御风那边的人可有什么消息?” 说起御风,上次虽然没有如愿以偿让她娶了夫郎,但夜煌天始终耿耿于怀这一件事,自雅君前往孤月城后,就派人潜伏在御风的身边。 尤祁敛去笑容,低低道:“带回的消息说御风有些古怪。” “古怪?”夜煌天蹙眉,御风也算是她看到长大的,能有什么古怪? 尤祁顿住捏肩的手,似犹豫的道:“奴派去的人说御风通常不允许‘侍’儿进屋,宽衣解带洗漱沐浴这些从来都不让‘侍’儿伺候。” “御风‘性’格素来喜冷清,又在军中待惯了不喜欢让人伺候也算正常,有何古怪?”夜煌天不疑有他,漫不经心道。 “奴当时听了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尤祁语气一顿,左顾一翻这才低声道,“有一次有个‘侍’儿可能起了坏心思,在御风沐浴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结果那‘侍’儿当场丧命,御风还发了很大的火,吓的御家的奴才们那段时间都兢兢战战的。” 夜煌天闻言,终于正视了起来:“御风‘性’子虽冷,但心肠一向很好,而且她一个‘女’子就算沐浴的时候被‘侍’儿撞到也不应该发那么大的火气才是,一怒之下杀人可不是御风的作风,除非被那‘侍’儿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尤祁不语,其实他想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堂堂一个‘女’子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杀人吧?更何况还是心善的御风。 “难道御风她···”夜煌天脸‘色’突然一变,眸中透过一丝古怪,“御风已有十七,后宅无一男子,平日也不‘花’天酒地,似乎还非常抗拒娶夫,着实让御老将军头疼,难道她有什么隐疾?” 尤祁瞪大眼,顿时捂住嘴,生怕自己惊的叫出声,堂堂镇国将军有隐疾?想起御风平日清心寡‘欲’的样子,实在是不似正常‘女’子,原来是不行···小将军好可伶··· 细想了半天,夜煌天肯定的拍手:“对,肯定是这样!如此看来,孤上次不明真相替她选夫,实在是为难她了,孤简直太过分了!怎能在别人伤疤上撒盐。” 就这样,御风身体有隐疾的‘毛’病,就被夜煌天和尤祁这样认定了··· “陛下,那奴还让人监视小将军吗?”尤祁可怜巴巴的询问,一想到他们威风凛凛的小将军是个石‘女’,他的心都碎了。 “当然要!我们必须发现御风的身体问题所在,才能对症下‘药’是吧。”夜煌天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很有理,“只是这件事必须保密,‘女’子都好面子,特别是御风从小站在高位上,自尊心肯定很强。” 尤祁连连点头,他肯定不会‘乱’说的。 正在家练武的御风莫名的打了喷嚏,收回银枪,望了望天:“立‘春’了,不知她在前线怎么样了。” 母亲来信说她用冥皇‘交’换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身怀六甲,乃元国六皇子。 那不正是之前她在丰州营救的六皇子吗?当初自己天真的以为她们是姐弟情深,结果···真是讽刺。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却在那时候对自己的皇弟起了歹心,还真是禽/兽。
而且还拿方月歌说服方将军叛变,这算盘打的还真响,她还真是一如既往,为达目的,不惜利用一切事物和人。 长枪再次挥起,寒光剑影,带着莫名的凌厉杀气。 紧握银枪用力的挥舞着,黑眸一片清清冷冷,只多了一丝恼怒。 就连御风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怒什么,只知道那‘女’人明明去打仗,却还不忘收美男子,心里就涌上一股怒气,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当初也不知谁在客栈说要对他负责!也不知谁当初在行宫说要娶他! 只不过两月不见,她就又收了两新人,皇家的‘女’人果然是‘花’心,呵。 亏他当初还有那一丝心悸,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心里根本就没他! 刷刷刷。 ‘花’草被气劲折断,洒落一地,一片凌‘乱’。 御风突然收回银枪,气喘吁吁的站在那,垂着头,他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那‘女’人,为什么听见她在战前厮‘混’就这般气愤?瘫软躺在地上,‘迷’茫的望着湛蓝的天空,缓缓‘摸’着心口,为什么这里又闷又堵?难道自己生病了吗? 她和谁在一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这一刻,御风茫然了。 站在走廊上的一个墙角里,一个鬼祟的身影一直默默的关注这一切,看到御风此番模样,暗暗点头,小将军今日有点不正常,看来得禀告尤官人了,转身悄悄离去,一抹衣角在墙角飘过,仿若从未出现过。 偌大的庭院,无一奴仆,御风一人躺在青石地板上望着天,透着几分孤绝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