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章 势大
第五一章势大 很快,顾菲菲就知道这图穷匕见还真不是乱用成语。 荣王爷之后又再次邀楚辰晖过府一叙,得知两人稍后便要出城,派管家过来劝说了一番时局动dàng)等语,又道此时正是为南明国效力的好机会,言语间大有若是楚辰晖此时立功,稍后便可把他认回之意。 在楚辰晖置若罔闻,坚持要走之后,这边又立刻派人送来车马侍卫,言道作为保护之用,因了这句话,对那些潜藏的人,顾菲菲也就当做保护来看了,谁知道行到城外荒野处,图穷匕见,竟是连掩饰都没有的,侍卫变成盗匪,要抢夺仙画。 “可看到了,这才是荣王爷的算计呐” 一场战局胜负明显,无论来多少人,对开了外挂的楚辰晖来说,基本都是送菜,把那些人的内力一一吸走,并不曾用生死符加以控制,不等他们自尽,就被楚辰晖给来了个痛快。 满面的嘲讽都化为凌厉的招式,楚辰晖的剑极快,流光一闪之间,已是定了人生死。 顾菲菲安坐在车辕上,一时无言,被自己小时仰望的父亲软硬兼施,他的心底里也是不好过的吧感同受之余轻声一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你的剑招越来越好了”顾菲菲赞叹,避而不谈此事原委。 楚辰晖承了她这一份好意,嘴角一抿,宛然若笑,收了剑回到马车旁边,找顾菲菲要来了结实的绳子重新系好了马车,跳坐上来,道:“如今车夫也没了,我来给你赶车吧” “你?”顾菲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行不行啊?” “你瞧着就知道了”楚辰晖信心满满,跃跃试的劲头挡都挡不住。 认准了方向,甩起马鞭,荣王爷给配的马都是好的,马车也不错,骏马嘶鸣一声,四蹄扬起,飞速向前,顾菲菲反应不及,差点儿仰倒,抓紧了楚辰晖的胳膊,换来他一阵大笑声。 从南明国到淮南国的距离不短,两人夜兼程,少有的几次停留除了买些吃用之外,也是因为截杀的人,在茶棚中歇脚都会碰到酒水中被下毒,在客栈中睡觉都会碰到半夜袭来的毒烟,在路上擦而过的人很有可能在擦的瞬间攻击… … 诸如此类的暗算数不胜数,有些容易对付的只要一个错的瞬间便会被楚辰晖搞定,有些不容易对付的,漫天的毒针撒出去,该说顾菲菲的空间储备充足吗? 来的人太多了,连问问哪里派来的人,顾菲菲都觉得麻烦,不管是谁,只要对方出手,自己就跟着还手,输赢一定,各走各路,不过那些人走的路大多都是黄泉路了。 等到了明教的根据地,见到十城九丧的败绩,即便顾菲菲一直觉得明教对自己来说就是个玩物,这会儿也觉得气恼了,就算是玩物,那也是她的玩物,容不得别人来破坏。楚辰晖更是黑着脸,听那些人大诉苦水,当天便开始清查投敌叛国的,很是杀了一些人。 “事已至此,很难力挽狂澜,不如退到隐逸谷吧”姜检眼圈下一片青色,乍看倒似眼睛大了。他们这些人比楚辰晖早到,过来的时候战局已经陷入焦灼,震天雷投石机的组合对方也不是没有,自己这边儿的火药配方也被泄露,对方依样画葫芦,也在震天雷中添加了毒药,平民死伤惨重。 即便勉力守着这些城池,如今也没有充足的兵士护卫,继续下去,下面的人死光了,就轮到上面的人不好做了,那些贪生怕死的文官,即便因为生死符的原因不敢明面上作对,却已经开始私通淮南国的亲戚了,这也难怪,他们本来就是淮南国的官员,向着自己的国家没什么好说的,明教的根基到底太浅,上面的控制手段又简单粗暴。 想到那两人只是把生死符一种,厉害之处一说,便放心让这些官员留任原职,姜检就觉得头疼,他真的没跟错人吗?总算这两人还知道提拔亲信,不过,亲信貌似也就那么几个吧 已经到了这般局势,说懊悔未免太晚了,那两人如此放纵,对姜检来说倒是一件好事,起码他揽权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干扰。 “都怨我,忘了提防人心。”顾菲菲有些懊恼,又用埋怨的眼神去看楚辰晖,那些官员的事她一向不理会,忘了也没什么,怎么这人知道留后路却不知道考察忠心呢? 楚辰晖漫不经心地说:“去隐逸谷也好,暂时避让一下,也不见得这些人能够讨了好” “你又有什么坏主意?”提到“坏主意”的时候,顾菲菲双眼发光,表兴奋,楚辰晖可不是不记仇的宽和子,他必然有了报复的手段。 楚辰晖淡笑,也不介意顾菲菲的形容不好,道:“给淮南国的皇族都种上生死符怎么样?不给他们解药,看他们能够挨到什么时候,若是他们能挨下去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定要他们求着咱们去当皇帝” 即便最初那个皇帝的位置是被那些文官撺掇着捧上去的,他并不稀罕,但是被人拉下来的感觉也不太好,所以,小小地报复一下,折磨一下,也无所谓吧 “好,太好了”顾菲菲拍手,笑逐颜开,“咱们早该这么做了” 在你的地盘上占地为王,那是看得起你,竟然还敢赶人楚辰晖心中这般想着,看着顾菲菲,表中流露出一丝志同道合的贴心愉悦。 若是没有表也就罢了,若是有表,楚辰晖的表绝对隐藏不住心事,姜检看了一叹,这叫做什么事啊,这淮南国的皇帝可真冤枉,明明是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结果却要因此获罪得咎。 罢了,谁让他听了旁人挑唆,惹了这两个煞星呢? “江湖上的那些人也不能放过,真是看不得咱们过得好阿飞,可都问明白那些人是哪个门派了?把名单弄出来,等安稳妥当了,咱们去要赎罪银我非要让他们倾家dàng)产,彻底痛上一痛才好 当初隐逸谷在的时候,淮南国这个皇帝不闻不问,听凭看管,结果自己帮他们推翻了头顶上的一座大山,不仅没有得到好处,反而还成了需要征讨的贼子,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那些门派,明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啊,不仅是九曜堂的人来捣乱,连那些中小门派也跟着凑闹,以为这是人人都能够分一杯羹的事吗?不下重手,他们就不知道谁厉害 顾菲菲一句话定下了基调,楚辰晖开始了具体的部署,然后两人忙着赎罪银的事,竟是把朝堂的这一块儿完全丢开了手去。
局面虽然没有很快扭转,但气氛马上就不同了,被那两人快刀斩乱麻地一弄,叛徒细的清查事件马上就不那么重要了,而搬迁的事竟是容易许多。 淮南国的大将被楚辰晖毙于剑下,军无将不行,而对方能够发号施令的将领来一个死一个,战事立刻陷入停滞之中,在姜检看来万分紧张的局势竟然因此缓和下来了,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明教内部的组织结构看似有序,其实松散,人浮于事的况很严重。这是姜检之前的看法,而在楚辰晖和顾菲菲回来之后,整个政治机构运作起来,一切事都很简单。细没有怎么查就被人举报了出来,对这些细应该是一杀了之的,甚至还要砍去头颅悬杆示警,但是顾菲菲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架势种下了生死符,是生是死全由那人意志坚持决定,其凄惨处远胜于当时处死。 听得那些惨叫,姜检头皮发麻,竟是半点儿对两人不好的心思都不敢起了,老老实实做起了总管的事务。 半个月的时间,明教整个迁到隐逸谷中,凡是之前战争中背叛投敌的,都被撂在了外面不再理会,而那些细也是同等对待,迁入隐逸谷中的,可以说是心腹也可以说是最信赖的手下了。 姜检对此与有荣焉,却不满对那些人宽松的处罚,私下里跟阿飞说了,他们两人份属同僚,见得多了,关系也慢慢熟了,说话便有几分无忌。 “仙子看着不像是心慈的人啊,就这么放过了他们,可是太……” 阿飞摇头一笑:“放过?那些人都是中过生死符的,他们当时很快就吃了解药,不知道厉害,且等着看,等这个冬天过去,只怕一个天都会听到他们在对岸的惨叫,直到死去为止。” 见过刚刚种下生死符之后生不如死的人的模样,姜检半点儿也不怀疑这话,打了个寒颤,道:“他们可真是……”一时感慨,却也不知道该说那些人什么好。 “见多了就好了,世上总有这等不识相的人,自以为聪明地投敌,结果… …”阿飞那个未婚妻的父亲也是阳奉违,私下投敌的一员,妻子还没过门,那人便摆起了岳父的款,想要说动阿飞出卖顾菲菲,阿飞只是回以一声冷哼,直接取消了婚约。 顾菲菲惦记着这件事,把边的秋儿给了他,那两人在回来的路上便有些眉来眼去,如此秋儿倒是占了个便宜,得了个正妻的位置。 第二年,阿飞说的话应验了,同时应验的还有楚辰晖的报复之语,淮南国附近的中小门派被明教横扫一空,九曜堂在淮南国的势力被全部瓦解,淮南国皇帝主动禅让皇位,楚辰晖正式登基为帝,号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