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恨(13)
暄夏走了,柳如眠本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她一看到陈-云-业,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有些难受。 他的模样,一定和暄夏临走的时候,和他说的话有关。 可是要是让她自己去问,暄夏和他说了什么,以柳如眠的骄傲,也觉得是问不出口来的。 事情就这么在这里僵持住了。 一直到了入夜时分,柳如眠才发现了两一个尴尬的问题。 暄夏走的时候,把自己盖的被子给拿走了。 这么多的事情加在一起,柳如眠也算是确认了一点,那个老女人,从头到尾就是在针对他,针对他的步伐,一下子都没有停下来过 要是以前,她还能装作自己是个男的,若无其事的勾-引陈-云-业,可是现在她的真是性别已经被揭穿出来。 有点事情,再做就显得不合适。 实在是太轻浮了一点了。 柳如眠闷闷地看了一眼一床被子,最后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睡吧,我并不怎么怕冷。”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这样,或许陈-云-业会觉得很感动,可是现在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睡了好几天。 她都和没事人一样,这样陈-云-业觉得,眼前的女人,实在是有些做作起来。 更何况,暄夏离开前的那些话,如同一根刺一样卡在他的心里。 他只要稍微想一想,都觉得害怕。 如果柳如眠真的是自己的灾星,那她要怎么办才好。 还有,这个女人明明可以袒露自己的真实性别,为什么还要说谎呢,她这么隐瞒,是不是因为有别的目的和心思。 想到这里,陈-云-业想到了另外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来。 他是一个王爷,出门的排场很大,也没有刻意地隐瞒身份和行踪,想要知道他是谁,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看样子,柳如眠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可是他现在却是对眼前的女孩,一无所知的厉害。 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你叫什么?” 他犹豫一下,最终问出了口。 柳如眠心里也感觉出来,陈-云-业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她心里是有几分难受的。 可是想到了他毕竟是一个古代的女人,从小被封建思想毒害的那么厉害,一时半会没办法转变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不过眼下正好可以把之前柳家做的丑事说出来,用来博取一下同情。 “我叫柳如眠。”她凄凄惨惨地说道,不同于往日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现在她的脸庞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来。 要是别的时候,陈-云-业可能会因为她这个突然的变化,心里出现了怜惜的表情。 可是有了暄夏之前的话,陈-云-业心里有的,只有震惊和惶恐,哪里能谈得上是怜惜呢。 如果她要自己对付柳家。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眼,在他的脑海里面盘旋起来。 她和柳家有仇,如果那个老妇说的都是对的话。 “我是京城柳家的女儿。”柳如眠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飘渺起来,“或许,你根本就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她轻轻地,下了一个圈套。等着陈-云-业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她正好也可以,很自然地把自己可怜的身世给引出来。 可是陈-云-业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的他看来,自己没听过柳如眠的名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京城里面只有一个柳家,如果她是那个柳家的孩子的话,应该是柳家的庶女。 大户人家有很多孩子,他怎么可能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全部给记住呢。 陈-云-业的不说话,被柳如眠理解成了,他现在很同情自己,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闭了闭眼睛,继续说道: “因为我从下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庶女,jiejie和嫡母都欺负我,几次都想害死我,没有办法,我只好淘到了母亲的庄子里面,和母亲相依为命。” “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我的师父,那个武功绝世的世外高人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或许,和京城中的会孩子比起来,我有太多的不足,可是我从小就神火在一个很苦很恶劣的环境中……” 陈-云-业就那么呆呆地听着。 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不少理性的判断的。
柳家确实有不少庶子庶女,不过也没有听说哪一个,快要被嫡母给弄死的。 大户人家里面,嫡母对待庶子庶女不可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上心,这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平心而论,柳家也没有故意把那些孩子养残,甚至有几个,虽然不如柳玉昆优秀,但也不算很差。 有这么一层在,陈-云-业下意思地就觉得,一定是柳如眠做了什么好嫡母不喜欢的事情。 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随便遇到一个世外高人就和别人离开了? 要是那个世外高人是个女的还好说点,要是一个男子的话,她和异性朝夕相处那么久,想想就让人心里,容易有了看法出来。 柳如眠表演了半天,都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同情和怜惜,心里面有些诧异了起来。 这似乎和她想的不大一样啊。 难道是她还不够惨? 柳如眠决定再加一把火,她轻轻地撩开了袖子来,露出手臂上的一道伤口: “这是我十岁学武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的。虽然留下了伤疤有点丑,可是我一点都不难过,因为我现在的武功变的很厉害,我可以回到柳家去保护好自己,再也没人能欺负的了我了。” 陈-云-业看着她,心里已经吧惊呆了。 不过却不吃因为她的伤,而是想着,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在男子面前裸露出自己的身体部位呢。 想到了暄夏之前说的,江湖人都不拘小节。 柳如眠在江湖上混了那么长的时间,接触的男子也不少了。 可能她对每个男人都是遮掩的吧。 反倒是他,刚开始的时候,竟然都要对她动了几分真心的样子。 在短短的时间里面,陈-云-业想了很多,柳如眠却是奇怪地看着他。 为什么,陈-云-业的反应,和自己想的,根本不一样呢。 陈-云-业也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有些长了,他干笑两声,开口道: “这个伤口,一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