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先占
卡勒姆一脸温良，垂首笑道，“不敢，老师的能力高我百倍。” 亚瑟斯道，“等奴隶闹革命，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眼前重要，日后的事日后再说。”莫德道。 …… 当莫德登上朴提亚岛屿时，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道格拉斯说的一句话：殿下，我们都是棋子，行走在棋盘上，自以为是地掌握了规则。等到下棋的手换棋时，我们一点反抗力都没有，所以，我选择服从，这是一种逃避。我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希望你跳出去，选择自己需要的路，哪怕死在途中。 一马平川的平原，青葱的草地。希望，道格拉斯的死。 “殿下？”达雷尔摆摆手。 “我环视周围的环境，你摆什么手？”莫德打掉达雷尔的手。 达雷尔扯嘴，明显是发呆。“殿下，科斯尔腾在朴提亚驻扎了三座城市，十座军营。我们是迎着尤诺山脉立刻进攻，还是了解地形后围攻？” “离普路托之森最近的军营在哪儿？” 查尔斯道，“武尔坎，它也离道格拉斯城最近。罗克提提军指挥长，带领第四装甲兵去了普路托之森，他们坚持不了多久，殿下，我们必须支援。” “我知道。但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素甫斯军队的战略。现在，我们分三路，在三座城市驻扎军队，主军队在武尔坎集结。”莫德下令，“索赖尔军指挥长，你带领第1万第六重步兵团，朝丽贝尔城进发，驻扎在东北方；塞蒙副总指挥长，你带领9千第六重步兵团，朝萨图恩城进发，驻扎在西北方。”莫德看向两位指挥长。索赖尔曾经参加过佛罗战役，算是老朋友。 两位指挥长跪下，“是。” 莫德对塞蒙低声道，“记住，不能死，上议院的位子等着你。” 塞蒙笑道，“放心殿下，我会为您打退素甫斯的。” 两位指挥长带领各自的军队，分别从尤诺山脉东西方进发。莫德挥手，“走，我们去武尔坎军营。准备好海战！” 32.55万人，一半都是海军战舰，他们呆在岛屿的内海环，包围着半个朴提亚岛。相同的迪安的素甫斯军队也是，他们对阿伽美浓海军对持。几亚和科斯尔腾，各有一个军事防御堡——加雷恩，伦珊。只要迪安攻陷了道格拉斯城，以它为据点，断了丽贝尔，萨图恩和十座军营的供给线，那么阿伽美浓不能呆在朴提亚，必须撤离。莫德坚决不能让迪安过普路托之森。 必要的时候，他们得海战了。 朴提亚岛不是很大。跨越南北的距离，阿伽美浓军队只用了半天。他们正式入驻道格拉斯，军队在道格拉斯城外围驻扎，明天一早进发武尔坎。 “停。”莫德骑在马上。她望向灯火通明的道格拉斯城。这城一共有三圈，呈圆形依靠在尤诺山脉旁。它是朴提亚最大的价值，海外经济的咽喉，最著名的海港城。“进城。”她下了马，布兰登，杜安，弗洛伦紧紧跟在她身边。 他们进了道格拉斯城。城主亲自迎接。而莫德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他。近卫队举枪对准她。他们脸色难看。而莫德只给一句话：“身为城主，担起的是城民的安全，而不是为了我，浪费资源。拉塞尔，剥了他挂到城墙上。”阿比盖尔，莱昂内尔带领宪兵队，缴械道格拉斯城的警卫队。从内到外的掌控这座城。有闹事者，有不服者，统统被布兰登，杜安兄弟俩踩死。这是莫德想出的新办法，在梅德奇那些反抗者被两兄弟踩死，他们得了外号：猛狞，狂暴。放着如此好的资源不用，莫德觉得浪费。将来的陆地战争，两兄弟完全可以担任前锋。 格温德琳，达雷尔迅速入驻城主府。杀人的事，都是十八骑士冲锋。他们直奔库房，有人抢钱，有人清点财务。卡勒姆走进资料室。克莱夫，亚瑟斯，查尔斯去组织执政官，财务官，政法官准备开会。 “殿下怎么知道城主背叛？”莫比尔道。 莫德悠悠走在街上。环顾城里的人，他们东张西望，虽然害怕，但好奇。“迪安都打进来了，加雷恩的总督都知道发兵，一个城主连消息都没有。我就查了他的家庭，他的评价。” 莫比尔点点头。 他们忙活了半夜，终于搞定了道格拉斯城。用最快的速度掌控政治，军队，财务。那些俞人和科斯尔腾人很安静，安静得不像话。似乎他们不反对外来人的侵略。好像还很欢迎。莫德记得佛罗人是十分排斥科斯尔腾人的，从老人到小孩，无一例外。俞人倒是个奇葩的种族。 整理好中央城主府，高层领导人员，团团坐下来，铺开地图，准备开会。亚瑟斯，查尔斯，克莱夫已经开了几个会，从最小的官员，到协助城主的记员，他们敲打许多遍。其中迈尔斯，杰拉尔德配合他们，杀了几个官员，再给个大枣——到菲尼克斯上班。这是个巨大的诱惑，谁不敢听话。 莫德坐在上首，反反复复检查地图，“我有个问题。当年几亚攻打朴提亚，怎么可能不学会俞人的语言？那他们怎么打？” 大家摇摇头。克莱夫咳嗽一声，“我知道。这个有点变态。刚才殿下也看见了，俞人根本没有种族主义，他们十分冷血，更没有民族主义，只知道自己。只保护自己。简单点，就是自私自利，他们东倒西歪，是棵墙头草。当年几亚是学会了俞来语，可悲的是，俞来语表象，语素语言，可以融合各种语言，远古时自成文明。几亚翻译误以为学会了俞来，他们不知道的是，俞来光是方言就有几十种，他们根本听不懂。不对，是听懂了，但意思都是反的。拜述语在三千年前融入了俞来，成为方言的一种，他们的信仰是大地之母——戴安娜。是科斯尔腾九神柱之一。他们十分信仰我们的神灵，比如丽贝尔是青春女神，萨图恩是农业之父，尤诺是诸神之母，普路托是死神。俞人比较接受拜述人。” 莱昂内尔道，“俞人具有豺狼，兔子，蛇的性格。为了保命，不惜一切代价，他们是科斯尔腾殖民地中过的最好的。几亚人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蒂娜想洗刷耻辱。” 查尔斯指着地图，“朴提亚，由尤诺山脉一分为二，分成东西两部分。山脉贯穿至普路托之森。其他地方差不多是平原，丘陵只有一两座。只要迪安攻出普路托，攻陷道格拉斯城，除非我们立刻围攻，否则我们不能待在朴提亚。” “所以，我们严防死守。”莫德道，“纳撒尼尔，弗尔南多呆在加雷恩，为我们支援后勤。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出手，必须主动。莱昂内尔守在道格拉斯城，防止迪安从后方偷袭。克莱夫你也留下。还有亚瑟斯。联合丽贝尔，萨图恩城整顿后勤。绝不能脱节。” “是！” 特伦斯道，“我也留下吧。” “你去武尔坎军营。我需要你和阿比盖尔。” 斯蒂芬妮贴出一张纸，“素甫斯军队大概人物，除了迪安，还有伊兰德——总检察长；神圣十字军军长科顿，以及审判之军军长亚哥斯。” 阿比盖尔道，“我听说过亚哥斯，菲尼克斯有人总结过他，英勇强悍，是蒂娜从学生中培养的新兴势力。蒂娜准备重用他，代替瑟隆副总检察长。” 莱昂内尔道，“有人将我比作他，说亚哥斯是科斯尔腾的莱昂内尔。说实话，我是生气的。殿下。” “好，有时间让你上。”莫德道。 他们聊到天明。确定一系列战略。细节要等到上普路托之森，和迪安交上手才能彻底定下。朴提亚的地形不复杂，没有大山，峡谷之类的。只有平原和一座直愣愣的山脉。莫德让格温德琳，英格丽德，卢萨，代达洛斯监察市场，管理人员。尽力推动市场运动。莫德相信，会有一大群人来发战争财。到时候就是砍价的问题。这一点，克莱夫会做好。 莫德走出城主府。望向天边的熙光。 “嘿，”佐伊朝莫德走来。 莫德笑道，“跟着拉伊怎么样？”佐伊一直保持笑容，保持着青春活力。似乎没有一点烦恼。 她耸耸肩，“他的医术比我高，但药剂方面，是我领先。这几天你的药剂，是我做的呢。” 莫德点头，“你怎么劝动杰妮芙的？我才不信她的鬼话。” “没什么啊，”我只是告诉她，如果要保留孩子，必须依靠莫德。那个傻傻的女孩子，内心一直很痛苦，她爱安德烈，但她更爱家族。如今又多了一个孩子，这让她怎么选择？“你怎么问这个？ “她说她自由地爱安德烈，只是爱。我相信。但我不相信她和我回来只是为了劝我。”莫德看佐伊有些楞佐，“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佐伊道，“她和你说，她自由地爱安德烈，只是爱？” “对啊。”莫德望了暗蓝的天，“我要整顿军队了。佐伊，到了武尔坎，要牢牢跟紧拉伊。你治疗的任务重大。我走了。” 佐伊望着远去的莫德，牵起嘴唇，“我承认凯琳娜说你眼瞎。但你的心灵纯净，只有内心纯净的人，才会相信自己的感觉。而我，早就不相信感觉了。”杰妮芙，你爱安德烈，超越了一切，我一直以为你更爱你的家族。自由？你比我们都清楚，都明白。 “你在想什么？” 佐伊转身，对拉伊笑道，“我在想，到了武尔坎，肯定有许多伤员。需要的资源自然更多，要怎样才能节省呢？” 拉伊狐疑地看她，“最好这样想。” …… 查尔斯摇着大旗，他穿上了墨银盔甲，墨绿的披风像火红的旗帜，风中猎猎招展。他摇起了科斯尔腾民族熊熊烈火的心。火焰鸟脱离荆棘，展翅高飞。 莫德骑上战马。她的骑士们也跨上战马。暗金战甲，阳光下闪烨，勾勒出辉煌。纯黑披风向所有阿伽美浓战士，展现属于****的风采——科斯尔腾的****。她拔出永华。“战士们，西北方，就是武尔坎军营，我们的前方是普路托之森。现在，前进！让我们战胜敌人，抢夺敌人的资源，抢夺敌人的金银，抢夺敌人的女人。我许下承诺，军功高者，将获得一切！” 阿伽美浓战士们挥舞手中的枪矛，吼出自己的欲望，自己的需求。 “出发！”莫德勒紧缰绳，向前狂奔。浩浩荡荡的军队整齐地跟随。 武尔坎军营驻扎在土坡上，离普路托之森太近。他们只用几个小时便到达。莫德带领众军队攀上土坡，战马抬起前蹄，仰天嘶鸣。莫德似乎能听到战争的声音，远处的号角声，悠远，浩瀚，厚重。 “殿下，我们支援吗？”阿比盖尔跃跃欲试。她好久没上战场了，陷在儿女私情的她，几乎忘了杀人的感觉，忘了她在殖民地征战的情景。 “不，”莫德竖掌，“我们先了解地形。等罗克提提指挥长归来吧。德斯蒙德指挥长，你带领一支精悍的弓弩骑兵，先行潜入，与罗克提提指挥长会和，掩护他们。” 德斯蒙德下马，“是。”他悄悄绕路下去。 “我们先去军营。了解最为重要。” “是！” 巨大的声响，震动了地上的石子。吼声如雷霆，一波波地从远方传来。仿佛振动了天空。 “殿下？”阿比盖尔，特伦斯，查尔斯，斯蒂芬妮齐齐看向她。 莫德背对他们。静默一瞬。她拔出永华，调转马头从土坡上迅速冲下，“阿比盖尔，查尔斯达雷尔，弗洛伦跟着我；布兰登，杜安随第七军指挥长蒙拉脱前锋！特伦斯，佩布罗攻左右翼，莫比尔带领其他人驻守这儿。重骑兵第一排，弓弩骑兵第二排。战士们，冲啊！” 再也没有比这一句，激励人心了。所有人转身举起长矛，大喊‘冲啊’，从土坡上随莫德如潮水般涌下。马蹄疾驰在平原上，阿伽美浓战士们手持盾牌，向天呐喊，轰烈地涌向普路托的西战场。尘土被掀起，满天飞。莫德冲在最前方，她看见了森林平原的交接点——两面旗帜随风飘扬，上面染了血。是加西亚的军队，是吉尼佛的战争。 莫德冷笑。终于遇上了。这条道是通向普路托中央的，也是出森林的唯一一条路，迪安肯定会让属下先行潜入，她想的没错。是吉尼佛，是他。莫德再次抽出索思林双刃，“战士们，为了国土，我们将一往无前！”她带头冲入了两方战争中。无论是输是赢，一定不能让吉尼佛过去。双刃像极了绞rou机，在人群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切割，掀起一场血雨，马蹄疾驰而过。敌人的长矛抛向马身，马匹嘶鸣中倒下。莫德向后撑开黑翼，腾空跃起，永华顺势劈开敌人的头颅，她踩着敌人的头颅落下，在敌我交界处，狠狠劈开一道裂痕。泥土皲裂，过此界限者，莫德张开手掌，空间绞rou机——绞裂，横空割裂敌人的身体，血rou横飞。“过此，死！” 后方的军士欢呼一声，轰然大喊，“死！死！死！” 吉尼佛皱眉，“你谁？” “科斯尔腾****，莫德。” 吉尼佛眯眼。“攻，杀莫德者，封功列土！”谢默斯头一个斩断阿伽美浓的头颅，高高举起，“杀！”素甫斯军队一震，齐头并进，高喊杀，如一头野兽冲杀撕裂。两方厮杀再次激烈起来。蒙拉脱，德斯蒙德军指挥长带领军队冲进厮杀中，漫天的箭雨笼罩素甫斯，钉死了许多素甫斯战士，让他们稍稍后退。有的身中多箭，依然艰难地向前挪。素甫斯的坚韧一点不比阿伽美浓少， 莫德站在交界处，过一人杀一人，双脚长在这儿。尸骸渐渐堆高，血水融合汗水，腥臭味闻之欲吐。莫德一退不退。弗洛伦，达雷尔，查尔斯，阿比盖尔在她周围厮杀，形成一个包围圈，五人守在这儿，不准任何人过去。永华上下翻飞，狠烈地斩断敌人的脚跟。莫德被射中多箭，她坚持不退一步，素甫斯军队的长矛集成一束，朝莫德刺来。她跨步，肩甲肘上抬，空斩随着手刀狠狠劈开铁质的柄，莫德裹住断了的柄，碎步上去，顶他们的肚腹，索思林双刃甩出，齐齐切割素甫斯的脖子，回到莫德手上。她喘口气，单膝下跪。 阿比盖尔，查尔斯在莫德旁边扭断敌人的脖子，阿比盖尔的长剑如圆月旋动，掩护莫德的后方，收割敌人的生命。阿比盖尔伸出手，莫德紧握住，将她拉起来，两人并肩而战。草原上，墨银与白蓝的交集，泼了血墨，双方用命在搏，长矛插入温热的胸膛，长剑刺进guntang的心脏，尸骸到处都是。吉尼佛这次是偷袭，带的人不多，武器也不多，他深深看了眼莫德，高喊“退！” 号角随之吹响，呜呜声响彻这方。素甫斯军纪极高，集结成三队向后方深林退去。 阿伽美浓刚想去追。“退兵！”莫德大喊。 “殿下！”所有人盯着莫德。 “我们只是占着人多，素甫斯没有使用真正的能力。先回去。”莫德收起索思林双刃和永华。这次绝对是先探，如果他们追去是落了圈套。 费莉西蒂牵来马匹。莫德看向阿比盖尔，“很好。” “为殿下做事，理所应当。”阿比盖尔道。 两人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视而笑。莫德跨上马，伸手高握，“回营。”她调转马头，士兵们骑上马，跟随她奔驰而去 过了片刻。吉尼佛从深林走出，望向浩荡的阿伽美浓军队。“科斯尔腾的****？” 韦恩看吉尼佛，“我听说这位****狂妄，从来没有离开菲尼克斯，照理应该不识战场。刚才的动作明明是多年浸yin战场的人，看来传言不符。” 谢默斯冷笑，“克里斯托弗大帝怎么会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做****？韦恩你的脑子被狗吃了。要多加提防这位****，我有预感，将来我们的战争不会少。” “我们还是先想想，迪安会怎么处置我们吧。” 吉尼佛紧皱眉，喃喃道，“为什么这位****有点像一个人？还有她旁边的那个女的，好像是阿比盖尔。该死的，欧文到底查到了什么？”他气冲冲地走回去。 …… 16.2万阿伽美浓正式入驻武尔坎。由查尔斯暂时负责后勤，马匹，药物，食物，药品，盔甲之类的。拉伊和佐伊联合营地内的医师队，组建了个医疗队。伊莎贝尔跑去研究那些俘虏。武尔坎由加雷恩的总督负责，可从前线传下的消息，他被伊兰德刺杀身亡。罗克提提军指挥长接管军营。他和迪安交战在普路托之森中部，至今未回。据副指挥长说，罗克提提已经三天未回了。9千军队在前线的补给堪忧。不同于与佛罗作战，这次，是装甲战争。动用大型机械的战争。甚至是海战。鲁鲁达军队内有十一个机械师，六个跟着上了前线。莫德查看了机械场，是装甲机械，黄磷炮口，十字架弓弩之类的。莫德对这些不清楚，她让伊莎贝尔总领机械师工作。另一边她和查尔斯，卡勒姆，达雷尔查账，哪怕是用抢的，都要让军需到达标准。道格拉斯城由周边的农村，小镇供给，再吐丝反馈，一部分要供给武尔坎。朴提亚是唯一一个不以矿石为主业的殖民地，致使他们在财政上松口气。至少不会太过艰难。勒紧裤腰带，打退几亚有五六分把握。=====先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