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长瑞叶：米诺斯（二）
“那个冷美人？我看她根本不理你，你何必这么傻，一定要凑上去？”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娶杰奎琳。” “安德烈，想开点。莫德眼里只有权力，你们的关系只限于此。” “所以我才不想和她结婚，她太无情了，贾斯泊，当年的托克维尔不也是如此？科斯尔腾大帝向往权力，所以托克维尔才会离开科斯尔腾，他们可是同胞姐弟，更不用说我和杰奎琳。” …… “安萨娜，你们将黛西带走了，是不是？”莫德问。 “对，贾斯泊喜欢那个女孩儿，一定要求尤金带走黛西。克里斯托弗勉强同意。” “后来呢？” “我也不知道。”安萨娜耸耸肩，“我回到奥本海默，就被派往暗黑教廷，后来的事，听族人说，黛西开始时很痛恨贾斯泊的，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同意，接受奥本海默的考验。” “过了？” “嗯，家族安排他们明年洛熙时结婚。” “开春？” “对，很传奇对不对？我很佩服贾斯泊。”安萨娜笑笑。 “佩布罗真是维罗妮卡的弟弟？”莫德有点奇怪。 “你说呢。” 莫德沉默一会儿，“安萨娜，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管家加管理员，简称派生，我是专门保护他的人员。” “确定要和我合作？” “我们是一家人啊。”安萨娜笑道，“为了表示敬意，我送给你一份资料。” 莫德接过，扫一下，诧异地望向安萨娜。 …… 翌日一早。米诺斯派人提醒莫德，应该去视察物资的开采。莫德和众人匆匆赶到芬格兰田原，和丹娜，米诺斯，莫比尔会和。布兰登，杜安太胖，莫德让两人留下，看管阿卡狄亚军队。阿济格也留下，莫德让塞蒙，菲奥娜，卢萨，拉塞尔，斯蒂芬妮去百特巴峡谷，帮她办件事。 安萨娜一直跟在莫德身边，她说她算是了解长瑞叶，给莫德普及普及知识， “长瑞叶呈五角星状，分别住着五族人。” “我早知道，说重点。” “别急。”安萨娜道，“五族人虽然曾经是科斯尔腾的一部分，但在三千年前却不是的。科斯尔腾大帝夺得柯丝蒂陆地时，那时的土著已经有一百多族了。其中最著名的属真雅人——铸造业。但在一百多族内，人最多的却是吉恩人和塞尔玛次斯特人。” 莫德停下来，盯住安萨娜，“我知道我拜述人不是柯丝蒂的土著，但你别忘了，现在柯丝蒂大陆的主人，却是我拜述人！他真雅人还不是臣服在我拜述人脚下。”她冷哼，握住长刀，大步向前行。 “莫德，我不是这个意思。”安萨娜赶忙追上，“我只是说，三千年前，并没有五族人，只有吉恩和塞尔玛次斯特人。其他三族是从这两族里分裂出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德，吉恩人的特点是双脚大小不对称，塞尔玛次斯特人则是塌鼻梁，五个脚趾头的长短都是一样的。他们的祖先可以溯源到兰皙沙漠的蛇人——射束人与射仑人，他们都是长在沙漠里的术士，以控制蛇为巫术来自保。” “这两族人怎么？” “这两族是世代仇敌，射束人以射蛇为主，用蛇做成津液自保，而射仑人是与活蛇为伴。泰威人是射仑人的分支，沃尔特和马库斯是射束人的分支。科斯尔腾大帝夺得柯丝蒂，用极血腥的手段——将一百多族尽数灭尽！” “那又怎么了，成王败寇！” “科斯尔腾大帝杀的人，流的血可以淹没整个菲尼克斯。但你想想，她怎么可能杀尽所有人？如果她能杀尽所有人，今天的科斯尔腾就不会有两种主语——柯蒂语，拜述语。而这些没有杀尽的人，与吉恩和塞尔玛次斯特人联姻，渐渐发展成五族。” “等等，大帝不是杀了一百多族吗？吉恩，塞尔玛次斯特没被杀掉？” “对啊，五族人太过彪悍，科斯尔腾大帝杀不掉啊，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这么点人。所以尤金攻占长瑞叶，才会为元帅军衔。” 莫德倏然顿下脚步，“那我是不是错了？将他们的老人孩子放了。” “莫德，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安萨娜郑重道，“米诺斯，你知道吗？他是蒂莫西的表妹的儿子。当初那个女孩子爱上泰威人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蒂莫西死活不让，结果……” 莫德惊愕，“什么？米诺斯是泰威人？这……” “殿下，这是真的。”亚瑟斯道，“米诺斯是苏珊的孩子，他父亲是很爱苏珊的，但殿下也知道，两人绝不可能。两人想要脱离各自的种族，最后米诺斯的父亲被族人活生生打死，当时苏珊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个女孩儿被烧死，悲恸之下，苏珊直接疯了。米诺斯是幸存者，他十分恨兰开斯特和泰威人，相比之下，他更恨泰威，所以陛下重用米诺斯。让他进恩尼普斯，成年之后，奔赴长瑞叶。” 莫德蹙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米诺斯暂时不会伤害你。莫德你不用针对他，你需要的是整个长瑞叶，更确切的是，你需要彻底掌握长瑞叶。” “为什么？” “死亡天堂的王是谁？” “巨蛇索加。”莫德不假思索，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射束人和射仑人是索加的后代？” “对！这五族人根本不是你科斯尔腾人！莫德，你昨天这么做没什么错，现在的五族人根本不知道这段历史，唯有一些高级的族人才会知道，所以……” “我需要大开杀戒，杀掉所有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只剩下为我兰开斯特开采物资的五族人。”莫德面无表情，“但我还不可以杀的太过。” “对。”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莫德瞟向安萨娜，“奥本海默和我兰开斯特虽然交好，但没到这种程度吧，安萨娜，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安萨娜愣怔，气急败坏，“莫德！奥本海默家族怎么会害兰开斯特！” “哼，奥本海默家族纯种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告诉我刚才的事，你能得到什么？” “我能得到你的信任！” “可笑，”莫德立马讥嘲，“贾斯泊需要我的信任？合作者之间需要信任？天下之大笑。” “好，你去问安德烈，死亡天堂的血脉他也有，哦，对了，你也有，你的十八之骑也有，你们之间有血脉的感应，否则你能解释为什么帮助泰威人？” 莫德一噎，沉思一会儿，“你就算你对的，但你的话里一定有陷阱。我才不信贾斯泊会做亏本的买卖。米诺斯这事，我信，其他的事，我要调查。” “随便你。”安萨娜没好气。 莫德继续走。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到达芬格兰田原。丹娜，莫比尔，米诺斯已经等候。还有查尔斯，马瑟，特伦斯。 “殿下，我是丹娜。” “丹娜副军指挥长。”莫德颔首。 “殿下，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气喘。”米诺斯笑道。 莫德冷哼，“气喘？有吗？不要是视察？走吧。” “殿下这边请。”米诺斯优雅地让路。 莫德抬首，挺背，与米诺斯并排而行。 “殿下，我们先去木棉产地，然后是石油，海盐，木材，葡萄，西红柿，海鱼。这都是供应科斯尔腾最主要的产业。” “产量多少？” “殿下看了就知道了。”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恭敬。” “那是想看看殿下的智慧。” “哼，我看你蠢，我要是不够聪明，也不能被族老选为少族长。” “可一些人得到了权势后，就会变得蠢。” “哼。” “殿下，准备将****的人怎么办？公平对战？” “你在讽刺我？” “不敢。” 莫德冷笑，眯了眯眼。这米诺斯反应灵敏，简直一只笑面虎，进退有度。很难想到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米诺斯也在想。这莫德殿下，和阿济格说得不一样啊，不是只会杀人的蠢货。要不要告诉她一些消息，留条后路？还是支持特伦斯？“殿下，特伦斯殿下也来了，我们将他抛在后面不好吧。” “你准备支持他？” 米诺斯一惊，“您可真直接。” “我们开门见山不好吗。” “我不习惯啊。” “那就不要了。”莫德冷下脸。 啧，喜怒无常。米诺斯笑笑。 “对了，矿石呢？我们不去视察矿石？” “那有点危险。”米诺斯严肃，“泰威人经常在矿场被做些小动作，他们仿佛将自己的族人也不顾了，给我们制造麻烦。” 果然！安萨娜说的起码一半是对的。“去吧，去看看。” 米诺斯盯住莫德两秒，“好。” …… 视察维持一天，芬格兰田野地域庞大，常年潮湿。莫德对这些产量不太懂，还好在出发前，内务大臣卡莎交给莫德足够的资料，莫德一股脑儿全给了理查德和格温德琳，反正她也不懂。事实证明她是对的，理查德和格温德琳对这个十分上手，看了一整晚，一唱一和，解释起来很流畅。 “木棉，比萝卜，西红柿更加难产，需要修剪得体，一定要剪掉小的，才能让大的得到充分的营养。生产线必须加工上百道工序。” “木材，对木材的严格控制——不能有蛀虫，也不能洒药水，所以要养啄木鸟。还有一些特殊的木料，工序需要的更多。” 莫德看不懂进出单上的数字，格温德琳一一讲给她听。米诺斯暗暗讥笑。格温德琳对拜述语是很陌生的，属于不会听不会讲，但经过这次的锻炼，居然能听得懂一小半。 地方太大，他们只视察一半的产地，剩下的只能放到明天。莫德提出就地休息，米诺斯当场反驳，说是这样极为危险，反对分子不会放过莫德的。但莫德坚持，说是如果真能引出他们，不惧以身试法。 两人意见不合，互相吵架，显得怒发冲冠，差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