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悲哀
帕特里克城所有旅馆都关了,只剩下一家,莫德,查尔斯很容易找到那家旅馆,一进去,便见到了凯琳娜绕着阿尔菲走路。 好像在问些什么,凯琳娜阴冷的气息,莫德一下就闻到了,带有腐朽,腥秽的味道。“凯琳娜!” 凯琳娜一惊,迅速转身,一见是莫德和查尔斯站在门口,真是惊喜。两人走上去抱了抱。 “嘿,莫德,你怎么来了?康拉德还在呢,被他看到,斯图亚特会知道的。”凯琳娜悄悄道。 莫德拍拍她,“没事,别让他看到,我来找安德烈,他在那里?” “他在楼上,和维罗妮卡一起。”阿尔菲勾了勾嘴角。凯琳娜一路来问东问西,搞得他烦躁不已,恨不得一掌打死她,康拉德还在一旁看着,阿尔菲不能冒这个险。莫德此时来了正好。 莫德挑挑眉,盯住阿尔菲,阿尔菲随她看。 “莫德,你知道吗,他是斯图亚特七脉嫡系的私生子。”凯琳娜拉着莫德远点,免得被察觉了。 莫德笑,“我先走了。查尔斯,走。” 两人径直上楼。 凯琳娜脸色阴沉,“说,你为什么跟着安德烈?你既然是斯图亚特中人,为什么要跟着安德烈,你就不怕被他杀死吗?还是你有什么预谋?” 她的厉声逼问,阿尔菲只是讽笑。“凯琳娜,你都说了,我只是一个私生子,我的父亲又不是斯图亚特中人,我有我的自由交朋友,再说,你何尝不是和莫德来往?你也有什么阴谋?想颠覆斯图亚特?” 凯琳娜一愣,“你…你知道了?” “我跟着你们这么久,不知道就是傻子。”阿尔菲冷讽道,他站起,拍拍凯琳娜的肩膀,低声道,“我们都是相同的,与敌人交朋友,最终结果是什么,我们都有数,不要攻击我了,我们同病相怜。” 他勾了勾唇,冷笑走了。 凯琳娜深吸气,随即冷笑一声。我相信你才有鬼! …… 楼上。 莫德敲了敲安德烈的房门,门刚一打开,莫德就想进去,谁知,一只手带着磅礴能力袭来,这种力量根本不是安德烈的,太过庞大,莫德大吃一惊,难道这里面不是安德烈?而是高手? 莫德还没想好,一只纤细的手如蛇伸出,霎时锁住莫德的右手腕,狠狠向右旋转,企图将莫德的手腕折断,这力量太强烈,莫德无法挣脱,只好借助力量本身,从手腕贯穿全身,整个人霎时腾空翻起,凌空高速翻转,衣袂划出夭夭酒红,一连串虚影顿时形成一个转经筒的轮轴,使得纤细手指无法扣住手腕,只能顺势抓住。 查尔斯刚打发走小厮,便看到莫德凌空翻转,不禁一愣。 ,莫德左手食指,中指并拢,迅速凝结一道空斩,手肘半旋抛空,如电般斩去!那只手仿佛觉察危险,立刻五指松开,手臂一缩,退了回去。空斩射到门上,立刻爆出一声清脆响声,炸裂了门框,烟雾中,裂纹如蜘蛛网扩张,木门霎时分崩离析,中间洞裂成碎片,露出了张面孔。 查尔斯还在云里雾里,不明白发生什么。 莫德轻巧落地。 “呵,维罗妮卡,你看,偷袭不成,反倒要陪人家损失了。”安德烈低笑道。 “好吧好吧。”维罗妮卡撅撅嘴。 两人打开门,莫德冷肃,两人一愣。 “哎,莫德,不要介意,维罗妮卡只是试探试探你。”安德烈顿时头痛,上次他也是这样,被莫德痛恨到现在。 “对啊对啊,杰奎琳,我是你舅妈。”维罗妮卡欢欣道。 莫德冷哼,“博罗梅奥族人好像很喜欢试探人。查尔斯,过来。”话落,她推开两人,径直走进去。查尔斯扯嘴,跟着莫德走进去。 “维罗妮卡,你看,我就说嘛,莫德铁定讨厌这一套,你非要来。” 维罗妮卡皱眉,“老娘怎么知道,这是友好的一种啊。” 她郁闷地走进去。安德烈耸耸肩。将门关闭。 莫德看着床上躺着的杰妮芙,“安德烈,她怎么回事?” 安德烈坐下喝口水,“她听见一切事情,只能将她打昏,然后带她回暗黑教廷,亚瑟斯呢,请他帮帮忙,让他先别死,让他把杰妮芙死的消息带回加西亚,我们必须看住她。” 莫德冷笑,“为什么不说是你想要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你别搞砸了我的事就成!至于她,随便你。” 维罗妮卡跳起来,“杰奎琳,不是这个说法,这个丫头绝对不会做安德烈的王妃的。” “关我什么事,你们博罗梅奥的事,我懒得管。”兰开斯特的一大堆糟糕事,都让莫德头疼要死。 维罗妮卡还欲再说,安德烈眼刀子过来,她悻悻不言。 “安德烈,听你的口气,你要回暗黑教廷了。”查尔斯道。 莫德疑惑看向他,不打算历练了? 安德烈点头,将夏兰的事情和盘托出,要莫德小心提防。 “这件事,看来挺复杂,好像背地里几股势力在搏斗,夏兰是蒂姆请来的没错,那蒂姆是谁?难道她只是雪山外围一个小小的部落长吗?她有这个能力指使夏兰吗?” 安德烈一愣。当初他只想抢混天玉钢,蒂姆是微不足道的,他没这个功夫,也没必要。现在想想,好像是怎么回事,小小的蒂姆怎么可能会有混天玉钢?不排除她拾到了这样东西,如今夏兰追来,说明有定关系。他蹙眉 “混天玉钢到底是什么?你们为什么都想要?”莫德不解地问。 “殿下,这样东西可以说是财富,也可以是生命。”查尔斯咳咳。 “你还太小,不宜卷入,将来克里斯托弗会告诉你的,现在想来,这件事完全脱离了当初的打算,我们要马上回去,告诉雅各布,莫德将海蓝之心给我。” “海蓝之心在莫德你这?” 莫德点头,她竖起眉毛,“为什么?海蓝之心是我们九死一生才获得的东西!我凭什么给你!” 查尔斯低声道,“殿下,给他吧,我们拿着海蓝之心没用的!” “谁说没用?难道只为了怕一些宵小,就将海蓝之心让出去!”莫德怒火冲天。 “殿下,只有海蓝之心和混天玉钢合二为一,他们才能发挥最大威力,我们等于是守着一个宝箱,却没有钥匙。”查尔斯轻声道。 莫德不甘心至极,凭什么? 安德烈无奈道,“莫德,我不是贪图海蓝之心,无论海蓝之心,混天玉钢都是雅各布吩咐的,是给他的,如果你想要,将来用完了,让雅各布重新给你,反正将来你有很多机会见到他。” 莫德皱眉。话都说这份上了,她还能怎么办?从黑戒中掏出鸡蛋大小的海蓝之心。自从莫德塞到黑戒中,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德烈接过,立刻塞到了空间饰品中,郑重道,“我没有权利将他们合二为一,我和维罗妮卡必须马上回去,让家族长老来执行,丫头,要小心夏兰,他一定还回来的。” “还要小心康拉德。”维罗妮卡补充了一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从佛罗到暗黑教廷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我们要快些。”安德烈道。 “那阿尔菲?” “他也要正式开启他的任务了,我想康拉德这几天也要回去了。”维罗妮卡道。 莫德与安德烈拥抱。“查尔斯。走吧。” …… 城楼上,风满袖,旆旌扬,席卷一帘悲壮。六人在这里密谈。他们一字排开,远眺远方。 卡勒姆赫然其中。 道格拉斯带着四位军指挥长吃好中餐,便打算商量出征的日子,卡勒姆是总参谋长的得意弟子,与他商量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们不选择在室内,就怕被别人听见,尓今,他们在城楼上密谈,由风带走内容,最好不过。五人将他们商量的战略,告诉了卡勒姆,让他决策一个日子以及人数。 “道格拉斯,我觉得你们不宜去的太早。”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受伤人数太多了,对不对?”第五步兵团军指挥长多罗特亚道。 卡勒姆点点头,“道格拉斯,虽然我们死亡人数不多,但受伤人太多,让他们一下子上去,难免有微言,这就像滚雪球一样,起初一点点,后来就会越滚越大,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且道格拉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佛罗会拉出拉出六十万军队,一个王国有这么多军士吗?” 道格拉斯皱了皱眉,“继续说。” “佛罗的兵力弱,这只是相对而言,如果他们真的弱,那么佛罗这么年在这一带作威作福岂不是笑话?” 康纳脸色难看道,“难道是他们拉出的是农兵?而那些侯爵只是转移我们的视线?不会吧!”农兵制度基本上已经废除了,最多用殖民地奴隶去攻打,用自己国家老百姓去对付敌方,而真正的军队在后面?佛罗如此残忍? “我觉得可能,历史上,有一个公国的大公就是这样做的。”索赖尔反驳道 卡勒姆摇摇头,“我只是猜测,是不是,我也不确定,说不定是一半农兵,一半军队,这样一来,他们损失就降低一半,我们现在过去,不妥。” “那要怎么办?” “等!” “等?岂不是我们之前所做的都白费了?”多罗特亚立时不悦。 “不,如此好的计策怎么能白费呢?”卡勒姆眯了眯眼,懒懒道。 “卡勒姆,继续说。” “我们大获全胜,虽然会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乘胜追击,佛罗肯定讨论过一次,这就要从人心去讨论了,就像赌博一样,我们大胜,一定会继续,侥幸的一方会战胜沉稳的一方,心理暗示,暗示自己一定会赢,我们天生用一种俯视的眼光看待佛罗,认为他们不配为自己的敌人,随便打打就行了,有时老将也会犯一样的错误,这是错误的!我们必须谨慎防备,就算我们会赢,可以一直打到加布尔雷斯,但佛罗万一使出了两败俱伤,我们措不及防,我们的军士怎么办?毕竟这是佛罗最后一道防线,他们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阻止我们!我认为一定要等!沉下心,再有二十几天,就要过年了,伦纳德一定会谨守防线,我们就在那一天,吃好酒,进攻!路线就照之前所言,但道格拉斯你一定要去!你是军士们眼中仅次于尤金的将领,有你鼓舞士气,我们会好办很多。”卡勒姆沉声道。 此言一出,五人俱是赞许地点点头。话语条条入理,丝丝紧扣。 “卡勒姆,你不愧是纳撒尼尔的得意弟子。”卡德尼奥道。 卡勒姆谦虚道,“不敢和老师相提并论,我的方法还有许多漏洞,需要好好修补,但大致方向就是这点了,我们相当于和伦纳德斗心理,老师说过,伦纳德是只老狐狸,只会想到你想不到的,你想到的,他已经率先想到了,这么多年来,多亏他,佛罗王室才能屹立,在大海上占据一席之地,我们要斗过他,必须想的更多。” 五人点点头。 “我还要再想想,但我们必须等到过年之后,才能攻打,既不能晚,也不能早。至于人数,我会列一张作为参数,选择权在你们手中,毕竟你们的经验犹有过之,我就不多说了,等着吧。”卡勒姆懒懒笑了笑,裹紧了灰皮大氅,沿阶梯走下楼。 五人开始商议人数和计策。 卡勒姆一阶一阶走下楼,寒风猎猎,吹进了毛皮中,他打个哆嗦,不由叹道,“冬天来了,不知春天什么时候来。” 大衢上由于过年的缘由,好像都比平常热闹了许多,不再死气沉沉,军士们出门买菜了,这地方,没有游乐设施,他们只能选择低等的窑子,不由骂骂咧咧。巡逻军队,宪兵队到处都是,看得很严。芜杂的地方,好像只有寒风来袭。 卡勒姆再次叹口气。 “春天总会来的,就像光明驱散黑暗。” 卡勒姆一怔,抬眸。前面转角处,走来两人,莫德,查尔斯,他们一身风衣,看上去风土尘尘。 “嘿,卡勒姆,过的还不错。”查尔斯打起了招呼,不像他们东奔西跑,冒险时,通常将生命挂在裤腰带上。 卡勒姆无奈摊摊手,“天生这幅样子,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三人靠在一起,沿街慢步。 “嗯,都听到了,我们耳力不错。”莫德道。她被卡勒姆惊讶到了,分析得好精确。 “是啊,卡勒姆想不到,你才能这么好。”查尔斯道。 “这算什么,当你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这些,当然会成功,我武力不行,不靠这个,迟早被那些豺狼虎豹吞掉,我说过了,人之伟大,在乎思想。”卡勒姆道。 “卡勒姆,我们的眼光太狭隘了,只知道打打杀杀。”莫德道。 卡勒姆懒懒道,“啧啧,殿下,我可没这个意思,我会惶恐的。”他嘴里说惶恐,脸上却慵懒疲倦,好似几辈子没睡过觉。 三人走到一家餐馆,这家餐馆叫‘费吉妮’酱面,大家都很喜欢吃。三人进去,点了三碗面。大概是中午了,所以人比以前多了很多,大厅里来来往往,员工们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招待好每一位客人。大厅装潢不错,客人也遵守规矩,尽量不发出声音。
三人顺势坐下,一边谈,一边吃。 “殿下,你们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来呢?”卡勒姆眯眼道。他可不相信,莫德,查尔斯在下面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楼下还有守卫,这两人一定是上来了,却不现身。 查尔斯笑了笑,挑起面,塞在嘴巴里,他最喜欢吃面,含糊不清道,“卡勒姆,殿下只是好奇,你们在谈什么,没想打扰你们。” “殿下,想听什么?” 莫德想,“纳撒尼尔是你的老师,道格拉斯说我有什么不懂就来问你。你知不知道克里斯托弗为什么要攻打佛罗王室?” 卡勒姆只是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打到加布尔雷斯,接下来的事就和我没关系了,尤金和道格拉斯会处理好的,至于伦纳德,我查过了,他确实用了农兵制,至于这一次有没有使用,我不知道,一件事情,哪怕你心里确定了,没有百分百的确认,不要下结论,这是大忌,他的用兵法则,我事先查过,不是虚而不实的人,所以我不确定,可要将之考虑进去,因为人会变,殿下你记住了,永远不能相信暗桩的报告,哪怕这件事是真的,如果要信也只能信一半。” 莫德默默记住,“那该相信谁?” “要说相信,我说这世间没任何人可信,即使他说的是真的,无一丝错漏,但这可能是敌人给你的障眼法,也可能他自己判断错了,人可变,可不变,不变的就是主观,一个人天生的主观可以带来许多变数,这就叫先入为主,没人逃得掉。看事情,要从心看,做事信三分,留三分,退三分,看一分,有时就是这一分,可以起死回生。” 莫德郑重点点头。 卡勒姆笑,“殿下还小,有的是时间学习,有时间我带你去老师那里。不过殿下听我的话,也只可信三分,当然看得起我,信五分。” “为什么?” 卡勒姆严肃,“殿下,你这么快就忘了?什么叫先入为主?我与你的身份不同,我是参谋,您是未来的****,我们看的事情,看的世界,看得价值不同,我的建议只可当建议,永远不可以当正餐,您要学的是为君之道,御下之道。这是任何老师,经验都无法教导您的,如果您听从了老师的建议,想必陛下会失望的,这是一个人的路,永远是孤寂的,您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担其另一面:永恒的孤寂。” 这次连查尔斯都愣了,‘你’变成了‘您’,代表卡勒姆说的是真的。 莫德僵硬。第一次,她觉得有些头痛。 三人不再说话,默默吃完了面,起身,慢步会城楼。 卡勒姆说自己住在事务官办公处,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他,克莱夫也在,他们坐镇在后方,支援前线,就不会军营了。道格拉斯五人已经回了军营,莫德,查尔斯牵来两匹马,奔驰去了城外北大营。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在忙事情,低级军士忙着过年,疗伤,运物资,既然短时间内不出征,那么装备,武器什么都可以挂起来了,新年来了,几个大营的军士一批批地回去采购,准备度过异国家乡的年。中级军士负责秩序,察看敌方动向。高级军官和几个军指挥长忙着整理事务,处理文件,挖水渠,商议人数,以及对外用兵的规模,忙得要死。 莫德几个兰开斯特族人,被军指挥长抓来充当文员,处理各地来的文件资料,尤金已经开拔了,带着理查德一起来,本来想将理查德留在肯特堡,他坚持不肯,尤金无法,只能将他带来,但估计是来不及了。 第二天,维罗妮卡,安德烈,乔茜,伯尼,塞西尔以及二十几人的队伍出发了,他们绕过阿松林麓直接朝大海走了,安德烈抱着杰妮芙,看得乔茜牙痒痒。康拉德没有送他们,大概在养伤。莫德亲自送他们走了,维罗妮卡邀请莫德来暗黑教廷来玩,莫德笑着答道,一定会来的。安德烈凉凉刺了一句,为了海蓝之心,莫德一定会来的。这倒是实话,莫德也打算去一趟暗黑教廷,弄弄清楚。 第五天时,康拉德带着那绿衣骑士走了,阿尔菲也走了,凯琳娜却留了下来。她亲自找到了行政中心,卡勒姆正好在抽烟,两人谈了会儿,莫德就来了。 “莫德,欢迎吗?”凯琳娜鼻青脸肿道。 “你这是怎么了?” “哎,还不是安德烈打得?” “安德烈?他不是走了吗?” “几天前走得时候打得,不知道怎么搞的,消不下来,康拉德差点去找他算账。”凯琳娜无奈道,“但我阻止了他。毕竟在佛罗。” 莫德呼出一口浊气,“他人都走了,下一次我帮你打他。”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却满是苦涩。 凯琳娜还住在旅店里,对她来说,之前的生活节奏太刺激,需要好好休息,顺便好好整理整理,巩固力量,所以她基本上不出来,只说到了过年,和莫德一起吃顿饭,又过了几天,莫德越来越忙,睡觉只睡四个半时辰,处理事务消息,也更加多,常常看完,还要再想想,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她一直在练习。 至于亚瑟斯,莫德将安德烈说得,告诉他,问他怎么办。莫德记得亚瑟斯,想笑又想哭。 “殿下,不瞒你说,我戴着这个面具太久了,久到我快忘了亚瑟斯这个名字,忘了他的内涵,当安德烈一见我,我就知道他看穿了,他城府太深了,想的也多,要和他斗,必须考虑的角度要高,他是****,而我不是,我斗不过他,他将我当作朋友来看待,殿下而您,是不是这样呢?用友情困住一个人?如果是,那么您已经具备了走上这条路的绝情,而不是无情。” 莫德打了个冷颤,她知道,亚瑟斯只是感慨,他没有明说,却已经表明了愿意,放弃他之前所做的准备。伯尼走的时候,莫德清楚看到,他问,阿奇呢,安德烈说,他要留下来,不和我们同路。伯尼一瞬间的眼神,阴冷又狂喜。莫德知道了伯尼想干什么,亚瑟斯却为了一段不存在的友谊,放弃了‘死亡’,之后呢?他该如何?莫德甚至不知道,安德烈是不是当他是朋友。正如莫德和凯琳娜,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或许只是利用吧,或许是互相取暖,或许是同病相怜。 离新年越来越近,外来的商队陆陆续续进城,企图捞一笔,帕特里克城好似变得热闹。莫德走在大街上,却第一次觉得无方向了。 也许这就是权利的另一面。 明年,十一岁的莫德,将会做什么?谁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