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壁画

    藏书室外棕榈树。一只手缓缓夹住树叶，“呵呵。”

    伊恩早已发现莫德的踪影。沉默的黑色，除了简，其他人穿不出这样的神态，哪怕她失了力量。“简·希尔，但愿你别让我感到失望……呵。”少年纵身一跳，翩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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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虚无缥缈的召唤，莫德登上楼梯。果然，进入里面才能听见。第二层。莫德一步步拾级而上，仰头打量着。声音越来越来清晰。雌雄难辨，曼妙，婉转，又是亲切的。唱的什么她听不懂。像是吟唱，歌吟，又像是远古的召唤。走上第三层，停下，肢体代替了感官，合下眼皮。向右缓步而去，手碰到了架子，移开，拐弯，向前。触到了粗糙的壁面，睁开眼睛。

    五米高的空间，窗设在两米高一点的地方，窄窄的，月光照进的地方不多。莫德查看。这应该是壁画，目测高3米，色彩妖丽，邪肆不羁，一看是涂鸦之作。再仔细看，人物众多，栩栩如生，衣饰配件一应俱全，怪石嶙峋，歌舞森郁之景。这是什么人做的？

    声音从之中传出，难道要她进去？莫德斜靠画壁，思索办法。没注意刚刚手碰到的地方——七彩的东西上的一道道颜色突兀转起来。越转越快。形成了类似黑洞的漩涡。发出巨大的吸力。

    莫德沉浸在思想里。倏然，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像是被什么东西向后扯。莫德懵掉。因为力气大得莫德被扯入壁画中，她都没有返神。这一切转瞬完成。快的令人咋舌。

    一楼东北角，欧文赤条条坐地板上，突睁鹰眸，扫视一周，拧了眉。

    “亲爱的，怎么了？”女人问。

    “没事。”欧文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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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个异物从天而降。“怎么回事！”莫德头发散乱，呛了几口烟，狼狈异常。起身抬头。黑红色的天上悬挂一轮半紫半血的圆月。远处矗立的一座座火山口不停冒烟；大地火烧焦过似的；蛛网似的裂缝蜿蜒而来。她站的地方是山坡，杂草丛生，黄油油的，耷拉脑袋。空气里弥漫火炎，火热灼人的风传来，旁边的森林演奏绝望的乐章。

    这是什么地方？莫德疑惑。走下坡度，往林子中行去。飒飒，飒飒。脚踩在枯叶上。既然进来，秘密肯定在这里。这是我最好的机会。她想。

    咻！

    破空声陡然惊起。莫德抽出长刀，反肘格挡。

    “叮！”捡起一看，是兽骨。还未细想。远处一阵喧哗声。莫德握住长刀。五六个皮肤黝黑，下身围着兽皮，头发稀少的男子跑上前，看到莫德驻足挥刀，叽叽咕咕说了起来。

    “为什么攻击我？”莫德厉声高问。

    没人回答。

    “再问一遍，为什么攻击我”莫德再次厉呵。更好。这次干脆忽视她，围在一起叽里呱啦，口水飞飙。

    学院里，她可以不理会无聊的事，无聊的人。虽是不耐烦，也要顾及一下后果，除非他们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否则莫德不会主动攻击。但这一次，火气簇簇上来，烧的莫德肺痛。

    莫德冷哼，双手握刀破空，刀锋一亮，大气磅礴的横扫而去。杀气节节攀高，卷起了枯叶。魁伟男子面色一沉，亮出一根三叉戟立于地面。其他几人后退十米。男子手持三叉戟站直。莫德当然看到叉戟，并不能阻挡她的勇猛冲锋。正好拿你开刀。刀刃锐不可当，破开了那醇厚。

    珰~~~~~

    长刀劈在了柄根上。

    “哼，你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世。”

    莫德单手举刀，浮起晶莹聚于刀尖，画出一个黑色十字。刀尖顶着十字交叉处纵身劈去。男子执戟朝前，握住尾端，画了一个圆圈，飞奔长驱。圆圈与黑色十字激烈相撞，爆发出轰然巨响。长刀与三叉戟悍然对碰，僵持不下。

    莫德另一只手往下虚空一握，一条黑锁链凭空而现。

    “啊！”男子猝不及防，一链子被抽飞喷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