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冷漠之下 温柔之心（下）
（看书的亲可以帮忙填下读者调查吗？谢谢！） 久未前进的迎亲队伍跟随琅琊的脚步再度响起响彻盛京上空的欢庆乐曲，欢天喜地的入了南宫门。笑语过后是徒留雪晴一人站在空荡荡的皇城门前，偌大的皇城和她瘦小的身影形成了个鲜明的对比。 嘴角一直保持着亲和的微笑，为得只是能够眯起凤眼，阻碍那即将滑落下来的guntang的液体。 一直在宫门口默默注视着事情发展的玉兰，看着雪晴痛苦的模样不经有些后悔将事情和盘托出。 缓步上前在距离雪晴五步远的地方静静的停下，沉默不语，因为她知道现在的雪晴最需要的就是平复内心伤痕的时间，矗立着陪同雪晴站在偌大的皇城前。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或者说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嘴上说着爱你，心里却是想着别人…….”雪晴似是询问身后的玉兰，似是呢喃低语，冰凉的触感从心底蔓延开来，像是多米诺骨牌般一寸一寸侵占她的全身。 都已是初夏的时节了，为何还是感到彻骨冰心的寒冷？ 是夜，琅琊不出意料的传了同昌侍寝，还未安排住所的同昌自然而然的去了琅琊的承德殿，那是少有妃子可以获得的待遇，虽说自己‘有幸’成为其中一员。只是现在的雪晴不知到底是讽刺还是荣耀。 “玉兰，今夜真热闹。”矗立在凤鸾殿寂寥的前院中，抬头瞭望璀璨的繁星，虽说星辰满布却仍是不掩烟花的盛放。 朵朵绚丽多彩的烟花绽放在如墨色的夜空中，照亮了整个盛京，仿佛昭示北秦天下，秦武帝的大婚。 “你说当初我成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光景？不过，真可惜，自己都没见过百官相送的场景啊……”今夜的雪晴像是开了话匣般，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不管时不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玉兰有没有听，只是自娱似的说着，像是要把这几个月遇到的所有事，所有委屈，惊险的，高兴的，忧伤的，缅怀的，怅惘的…… 玉兰在一旁听得揪心，只得暗自庆幸早早的让木棉去打理送礼的之事，经过这些日子的熏陶，原是天真纯朴，无语不说，什么都不懂的木棉，现在也变得训练有素，已是能够独当一面了，为此，玉兰肩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 一直持续到半夜才逐渐散去的人声鼎沸，慢慢化去的空中烟火，零星半点闪落于空，更显寥落。 猛然意识到自己跟个深闺怨妇般期盼帝君前来的样子，雪晴就是一阵气闷，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这般依靠别人，祈望那人夜夜前来。 想着想着，心中有是一阵抽痛。 “娘娘如此难受何不去承德殿一探究竟？”久不言语的玉兰突然低声对着雪晴说道。 雪晴无神的眼光转过头来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玉兰，“此话怎讲？” “说不定皇上只是逢场作戏，未必是真得抛弃娘娘啊。”玉兰瞧见时机已到，冷不丁的从旁劝说。 “这…..”如醍醐灌顶，雪晴散乱的神识逐渐回归主体，对啊，她真没没想到，当初自己前来的时候不也是假戏真做才造成了现在的结局？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玄机不可？ “可是……就算如此，本宫又能如何。”似是无奈的叹口气，雪晴闭眼摇头。 玉兰眼见雪晴心中动摇，“娘娘何不亲自去看看，也许会有新得发现也说不定。”玉兰左说右劝，明显就是想要拐骗雪晴去往承德殿。 若是以往，雪晴怎么发现不了玉兰如此直白的暗示，可如今，处于混沌情殇状态的她又怎会深度思考玉兰这‘不合时宜’的方法？ 新婚之夜潜入皇上的寝宫，而且还是同为姐妹出自南梁皇家的公主，这姐妹争宠的事儿，要是传出去怕是要将南梁的脸都丢尽了。 此刻根本顾不了那么多的雪晴只想证实玉兰所言，就算是借口也想要去看一看，若非沉默便是爆发。 “也好。”说着雪晴迈步便要离去。 “娘娘可需奴婢陪同？”玉兰疾呼。 略带犹豫的顿了顿，“不了，还是我自已一人去吧。”雪晴摇摇头，这种事若是真的那非要了她的心不可，但她的性子偏偏又不允许别人看到她的软弱，又怎会让人陪同。 深知自家主子的玉兰也是料定雪晴会这么说，放心大胆的确信雪晴去往承德殿的决心。 “那……奴婢在凤鸾殿等娘娘回来。” “嗯。” 回归寂静的夜空空洞的让人发慌，雪晴接着月光星辰，依照着记忆中的道路摸索着前往承德殿，忐忑不安的心境几次差点让她将手中的灯笼跌落于地。 承德殿外，一眼望去已是熄灯人静的殿宇广厦让雪晴的心坠入谷底，难道已是歇下了？无数的疑问喷涌而出，总觉得人就是这样，明知会伤心，却偏偏要生生的将伤口撕裂来给自己看。 暗自叹息的雪晴调转方向，打算顺着来时的道路，怎么来得怎么回去。 不过方才走几步却是惹不住停下身，几番犹豫之下迅速的再度回转，熄灭了手中的烛灯，朝着漆黑的承德殿迈进。 临近之际才发现承德殿的宫门口既没有守卫的侍卫，也没有值勤的宫女太监，就连一直跟在琅琊身旁的万德洪也不见人影。 就算是新婚之夜也不需要撤的干干净净吧？雪晴心说，顺便将耳朵贴上门窗。 殿内静的可怕，根本没有新婚之夜应有的声音。 这可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绕着承德殿一圈，直觉告诉雪晴今夜定有什么她从未料想过，而且是琅琊从未在自己面前提及过的密谋发生，恍若上几次的经历，雪晴坚信这诡异的灵感不会骗她，而且，自己越靠近承德殿偏门窗的同时，这奇异的感觉越发严重，像蛇蝎般紧紧缠绕着自己的心。 “你是第一个和朕一起翻窗的妃子。” 记忆中突显的话语，此情此景下让雪晴有惊醒般觉悟。快速来到偏殿窗前，模仿者电视中那些寻找暗室的人样，东敲西打，将窗户摸了个遍也没找着。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不，不会，一定有问题！ 等等，记得当初回宫之际，自己虽在睡梦中，但仍感觉到自己进入一个悠长的隧道，漆黑的环境对于睡觉这件事来说再好不过，为此自己还曾偷偷睁眼瞥了眼幽静的长廊，貌似….. 似乎想起什么，雪晴绕过窗棂的正面，记忆中她似乎看见了一朵形似樱花的东西……. 果然，翻过窗棱，一颗盛放的粉红花树屹立在前，透着月光泛着淡淡微光。 就是这里！雪晴似是找到了新大陆般，顺着樱花的指引找到了那枚映秀在窗棱上的印记，轻按下去，一条黑暗的密道出现在雪晴面前。 和记忆中的大相径庭，拿过至于墙面上的火折子，点亮星星灯光，雪晴蹑手蹑脚的下了密道。 顺着悠长的隧道一路攀岩而下，熟悉的场景安静的氛围让雪晴不寒而栗。 虽说自己不怕黑暗，但这里毕竟是个封闭的小空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正在疑惑到底要不在深入下去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宛若吸引了雪晴的注意力。 “她已是在宫中睡着，不用担心…….“ “老臣觉着只要淑妃娘娘还在北秦后*宫，依旧是龙宠正盛，迟早她会遭到同昌公主和萧皇后党人的毒害的。” “没事，朕会保护好她……” “皇上，防不胜防啊。” “朕会稍作调整，尽量不要冷落了那个公主便罢。”雪晴仔细的听着透过门缝传出来的只言片语，这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即使在笨的人怕也是懂了琅琊的心思，何况聪慧如她，更是明了了琅琊的苦心。 站在琅琊身后的耀突然眼神一凌。 “怎么了？耀。” “不…..没什么。” 耀？没听说过的人，雪晴暗暗记下，不过，黑暗中，雪晴隐隐感觉到还有一人的气息，只不过那人不说话，她也不甚了了，只不过这股气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南梁与北秦的关系已是有分裂的迹象，萧皇后那个人野心之大，更不会放过让南梁忍受丧权辱国败仗的北秦的。” “可惜这几年北秦粮草不足，正是休养生息之际，上次的借兵怕他们已经看出端倪，若是腹背受敌……” 之后便是一大堆有关政治的讨论，雪晴原也不讨厌，只是静静的听着。 突然屋中气氛一转，随即雪晴听到了那句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言语，“恕老臣冒昧，老臣斗胆问皇上可是真的……爱上了淑妃娘娘？”李相的声音格外分明，如此直接露骨的询问也正是雪晴想要知道的。 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只听琅琊淡然一笑，“若非如此，李相认为朕要有什么顾忌？” 此语一出，四座都是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远处的雪晴强捂着嘴，竭力抑制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豆大的泪滴顺着柔荑滚落向下，沾湿了她的袖角。 原来是这样！ 本也应该是这样！ 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是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个人！ 雪晴惊也似的逃离开密室，踉踉跄跄的跌跑出密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清理下思路，想想今后该走的道路。 看着雪晴小心离去的背影，俯身趴在一旁城墙上的玉兰心中很不是滋味，“皇上，对不起，奴婢不能看着娘娘消沉下去…….” “私自带外人进入密道，你不怕我告诉皇上。” “夜，你不也是如此觉着，否则就不会放任娘娘胡作非为了。”玉兰很有底气的说道，她知道夜不会对她下手，更不会对娘娘。 名叫夜的男子冷哼一声，望了眼那抹快要消失在夜幕下的身影，沉思良久，随即隐没与漆黑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