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谣言漫天飞,婉宁始作俑
补更 智若刚抱着苏琴走进逐月阁便醒了。苏琴从他的上跳下去碰巧看到婉宁那双幽怨的眼,尴尬地咳嗽几下,急切地问道。 “若哥哥,皂承呢?” 话音刚落,只见皂承在两个奴才的扶持下朝苏琴艰难地走来,苏琴不悦地蹙眉厉问。“你们不会把他背进来?看不到他重伤吗?” 两个奴才这才惊慌地将皂承松开,这一松差点让皂承率先,苏琴更是恼火,其中一个奴才赶紧把背弓了起来,在另外一个奴才的帮助下,这才将皂承背上问道。 “主子送到哪个屋?” 苏琴转看了婉宁一眼。“送到我屋子里去。” 智若赶紧拦住,对婉宁说道。“你找个房间给他吧。” “不必。就送我的屋里,方便老头给他诊治。” 见苏琴态度强硬,智若只好暗叹一声,看向皂承的眼神又冷了几分,皂承唇角上扬,孱弱地回道。“亲的,还是你心疼我。” 顿时众人恶寒,苏琴硬着头皮对奴才吼道。“还不去,站着做什么?” 婉宁微微蹙眉,待皂承走后才开口问道。“主上,只怕这样不妥,污了主上的名声。” “名声?我还有名声吗?”苏琴好笑地反问,婉宁楞了下,诡异地给了她一个笑容,让她摸不清头脑,然后只见婉宁将她撇下急忙朝智若跑去。 “智若哥,我以为你又悄悄地走了。” “我走的了吗?”智若没好气地回道,带着不满的眼神朝苏琴去。 苏琴若无其事地赶紧进门,不再理会那两人,夹在中间实在让自己为难。真是可惜妾有意郎无,摇着头暗叹一声往西书那里去,哪知扑了空,顿时没好气地回自己屋。 “咦,老头,我去找你,你不在,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大没小,听到你们回来,带了一个重伤的男子,我早等着了。”西书怪叫道,手却不停地撕开皂承的衣物,看到那些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摸着胡须点头称道。 “好在你处理得得当,他也没什么大碍了,每上点药,再吃点补药补血的食物,一个月以后就能痊愈。幸好没受太大的内伤,不然这命真是保不住了。不亏是我西书的徒弟。” “谢谢神医出手相助。”皂承赶紧对西书道谢。 “救你的人是我吧?”苏琴不满地嘟哝着。 西书与皂承都是耳力极好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皂承便嘶嘶地惊叫起来,苏琴赶紧跑来查看,嗔怪道。 “让你笑,伤口都裂开了。” 西书别过脸,从怀里摸出几个药瓶子放到桌上,轻轻地掩上门,转头便看到智若落寞的脸,无奈地叹气摇头离开。 苏琴扭头看到桌上的药瓶子,赶紧取来按照西书吩咐的,依次给他服下几颗黑色的药丸,那外用的药粉洒在伤口又是引来皂承一阵全紧绷。 “知道杀你的那人是谁吗?”苏琴似有把握地问道。 皂承猜不到她为何笃定,不由地反问她。“你认为是谁?” “王镣。”苏琴笑道。 皂承摇头。“他不会杀我,即使我不把你给他,他也不会动手杀我,应该说至少他现在是舍不得杀我。” “莫非你和他也好上了?”苏琴惊奇地瞪大眼睛。 “你……”皂承顿时觉悟她的话音,一激动又引来伤口的阵痛,好气又好笑地责怪道。 “我和他怎么会好上,都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什么?” 苏琴不语,明白皂承不想把她给谁了,也知道那个极为难缠的人似乎发现了她的踪迹。果然,婉宁来敲门说是有事要跟她商量,苏琴看了一眼皂承,对他嘱咐道。 “你好好休息,要什么喊一声就可以了,自然有下人会来。” 走到内厅,看到一脸凝重的智若和无可奈何的婉宁,苏琴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琴,你得马上跟我回东都,不能再待了。” “其实也可以不用走的,毕竟他暂时还是不知道的。”婉宁不舍地望向智若,毫无底气的开口引来智若的怒视。 “为了你的私,你就不顾主上的安危?” “我不是……”婉宁着急地开口辩解道。 智若一肚子的憋火终于得以宣泄。“你不是什么?你还想狡辩?” 历来冷漠不屑的智若第一次朝着婉宁发火,让本来已经战战兢兢的婉宁顿时不知所措地望向苏琴,寻以求助。 苏琴叹了口气,只好在智若的火头上顶住。“你不该责怪婉宁姐。究竟什么事,先说清楚好商量。” “你被人掳走的这几天,琼王派人来搜查过玓瓅居两次了。” 智若冷脸对着苏琴。“听到了吗?你还留在昭阳等着人抓你回去?” “我还没有玩够。”苏琴不理他,对他的质问随意回道,让智若顿时深呼吸几下,头也不回地走出内厅朝外走去。 “主上,你还是跟智若哥回去吧。”婉宁咬了咬唇角,狠心地劝说道。 “你也打算干涉我?”苏琴笑着地问她。 只是这笑容里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让婉宁楞了下,赔笑道。“那到是不是,如果主上不回去,婉宁自能护主上周全,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婉宁也甭想在阎罗台呆了。” “那就好。你一切随意,我先去看皂承了。” “慢主上,容婉宁一句忠言。”婉宁赶紧唤住苏琴。 苏琴不解地回头,只见婉宁表凝重。“平原君不可住在玓瓅居。” “等他伤好了,我就让他走。这样如何?”苏琴没有问原因,直接跟婉宁商量,让作为玓瓅居主人的婉宁倍感尊重。 “好。主上还是少与平原君来往。” “为什么?”准备离开的苏琴好奇地再次转头。 “他的份很复杂。”婉宁无奈地笑了笑。 苏琴挑了挑眉,按下心中的好奇,对婉宁点了下头便朝后院走去。忽然想起徐铮的事,准备回头去问婉宁,想到这个事跟皂承关系甚大,还是亲自问皂承比较好些。 “玓瓅居的当家找你什么事?”皂承斜靠在边问刚走进门的苏琴。 “想知道吗?”苏琴带着玩笑地问他。 皂承点了下头,却见苏琴从柜中翻出一个青色的包袱扔到桌上。“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为何徐铮的包袱在你哪里,他是被谁杀的。”
皂承动了下嘴,目光怔怔地望着那个包袱,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正准备给苏琴解释的时候,却听到门外传来果果的声音。 “主子在吗?” 苏琴对皂承笑了下。“你先休息,等我回来以后,你最好给我一个完满的解释。” “好。”皂承收敛平的嬉笑,对苏琴郑重地点了下头,让苏琴狐疑地一步三回头,似乎上坐着的那个人,不是她所认识的皂承,亦或者是他摔坏脑子了。 苏琴的不解来回望去,以至于出门槛的时候差点摔了出去,好在果果及时地扶住,狼狈地再次回头望了望皂承,看到他若有所思并未注意到,啧啧称奇;若是往常,不调侃几句只怕太阳从西边出了。 “主子,你答应婉宁姐了?”果果着急地将苏琴拉在一边低声问道。 “答应什么?”苏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这些人说话怎么都说一半,搞得她整糊里糊涂的。 “就是答应婉宁姐去艳斗选花王?” “什么艳斗?什么花王的?你说话怎么不清不楚的。”苏琴的脸拉了下来。果果知道她之前不是真颜,此时拉近看到苏琴的真颜时,还是楞了下。 “主子长得如此美丽,为何还要遮起来?”果果不由地嘟嚷。 见苏琴等着她的回答,赶紧回道。“每年冬天妙仙楼和玓瓅居都会在秋堂选出花王。其实,其他地方也有来参加选花王,只是从第一次选花王开始,竞争不过妙仙楼和玓瓅居。” “选花王做什么?”苏琴好奇了,窑子里选什么花魁花王的来干什么?无非都是赚钱,可是天下的窑子有什么花王可选? “花王一旦选定在哪家,其他的都会进贡收入的一成到花王所在的青楼。” 苏琴顿时眼睛一亮,这还新鲜了,以前一直以为是一帮女人无聊搞出的喙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说。 “那去年的花王是哪家的?” “是婉宁姐,婉宁姐已经连续做了十年的花王了。”果果崇拜地叹道。 苏琴顿时无语,婉宁那张脸在这十年里也不知道有几个人用过?想来第一个婉宁应该是真人吧?有时间找婉宁了解一下。 “妙仙楼的当家是谁?不会是芜茜吧?”苏琴好奇地问道,能跟玓瓅居一争的,背景都应该不差。 果果摇头。“不知道。只是听说妙仙楼的当家是个男的,却从来不露面。” 这么神秘?苏琴骨子里的恶魔又要苏醒了。果果的来意都扯远了,便赶紧问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外面已经传遍天了,说今年玓瓅居去选花王的人不是婉宁姐,而是主子,甚至有人说玓瓅居会因此落败。”果果戚戚地望向苏琴。 还没等苏琴说话,又见果果小心地说道。“前些子主子没在,婉宁姐已经让人把玓瓅居旁边的一家别院买下了,现在正在扩建,据说是给以后当选花王的那个人建的。” “婉宁……你这个始作俑者”苏琴顿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