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星絮不如奴,奈何情不浓
自从苏琴在西原开创“保证金”这一先例,在九国中刮起了一阵流行风,迅速席卷整个西原,当然除了封闭神秘的魂国。大到国家外交、商业来往,小到打尖儿吃饭买菜都要交纳一定的“保证金”即为押金。 而这些“保证金”的保管人或者说是担保人皆是由政府官员担任,于是很多“保证金”都成了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当然这一政策的实施与苏琴没有多大关系,她依旧是五国宰相,谁敢来收她的“保证金”? 可是有一个人却因此受到波及甚至可以说是迫害,这个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却在琼国做质子的星国九公子——星絮,就连在驿馆里洗澡,驿馆的侍从也要他交押金。本来阔绰的九公子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保证金”开始窘迫起来,甚至戮人也跟着受气了。 人嘛都是势利眼,五国的联盟足以说明星国质子的地位大不如前,加上琼王对他可有可无的态度,越发让下人对这个本来是主子的人竟连个奴才也不如。 当苏琴随琼王一同回到昭阳时,受到了昭阳百姓的烈欢迎,从城东门一直站到十里外的民众,只为瞻仰琼王与俊美少年苏琴的容貌,让琼王心那叫一个爽,当下重重地拍了拍苏琴的肩膀,让她差点被拍散架了。 “卿乃寡人的功臣,以后就由子兰引你上朝吧。” 这对他人来说是天大的喜悦,苏琴的脸却垮了下来,每天上朝不就说明她早上五点就得起来上班?那不让她累死? “大王慎言,如今苏琴份特殊,若是天天上朝,只怕被有心人嚼舌根,大王有事便可宣召苏琴,如此一来更为稳妥。” 琼王一听大喜,连点头称好,随后苏琴趁彼此旅途乏累,匆匆告辞赶回苏府。可惜到达府邸时,由全能的弟弟全德率领众奴恭迎之外,却怎么都没看见苏大,合纵事也算告一段落,这苏大和苏二到底上哪里去了? 大半年失去他们的消息,让苏琴尤为紧张,只怕真如全能所言,遭遇了不测?不等她细思,下人就来传报说是九公子登门拜访。 苏琴顿时惊讶。“九公子现在没住在苏府?” 下人一时面红交加,正进门的全德机灵地回答道。“主子,自九公子回昭阳以后,大王召见了一次,在大王召见完九公子,他便搬了出去。” “你们没拦着?”苏琴更为惊奇了。 “做奴才的怎么敢拦九公子。”全德撅嘴回道。 苏琴有些不悦。“全德,你可没说实话喔。” 全德对下人拂了拂手,让人全部退下以后,才凑到苏琴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大王召见完九公子,九公子就要搬回驿馆,这事谁敢拦,全德后来跟亚卿府邸下人稍稍一打听,还真是那么回事。” “是什么你赶紧说,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苏琴板起脸让全德不由地哆嗦,赶紧点头称是。 “亚卿府邸的下人说是大王给九公子说,如今咱们主子为合纵,cāo)劳地东奔西跑,如果他还住在苏府的话,他国的国君知道了,会让主子的心血白费,就问九公子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为了他的祖国而陷朋友于不义。” “然后九公子就搬回驿馆了?”苏琴满面惊讶地回问全德。 全德脸色有些尴尬,小声地回了一句。“当然不止这些了。” “那大王还说了什么,你尽管说来。”苏琴不由地嘴角上扬,凭借此时全德应该是不知道全能是星絮人,如此不慎言的孩子,谁敢让他做细?苏琴的心突然好了起来。 全德磨磨蹭蹭的,苏琴便对他耳语道。“要做主子最亲近的人,就要把知道的事实和盘托出。” “大王说九公子是个软蛋无出息的男人,只会靠朋友,说要不是看到主子不嫌他份与他交好的高洁品德下,早把九公子给杀了,如今留着他这个孬种,是让主子不必为了他的死而难过,还要他看着鱼川如何被琼王攻下。” 全德一口气说完,不安地望向苏琴。 苏琴楞了下,爆笑起来,琼王也极为有意思,不是软蛋就是孬种,也亏这些话能出自他的嘴,笑得气喘连连地回问全德。“九公子来了没?” 全德被苏琴笑懵了,让苏琴连问两次才回过神。“已经让人引来了,这就马上到了。” “全德,有时间打听一下苏大的消息。” 全德欣喜若狂,要离时,苏琴又唤住他。“记得要做的隐蔽些,连你哥哥都不能知道。” 突然全德又折了回来,伏在苏琴的耳边说道。“三前苏总管飞鸽传书,只说安好,叫全德等主子回来后说一声。”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苏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全德羞愧地低下头,嘀咕地解释道。“主子一回来就问九公子的事,这不差点给忘了嘛。” 苏琴无奈地笑着摇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这些子,辛苦你了。” 全能前脚一走,星絮后脚就踏进厅门,看见苏琴正安逸地坐在太师椅上喝着普菩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了去,就这么痴痴呆呆地望了她好一会,苏琴抬头见他一副黯然的模样,也猜到他的子不好过,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犹如天神下凡的攫住她的双眼,让她暗恋了好久,如今一落魄,虽不能掩饰他的贵公子之气,却是萧条了。穿的依旧是到昭阳时的那衣,藏青长袍的有些旧色了,而腰间的那条鎏金玛瑙扣的黑青腰带也色调暗淡,可见洗过多次。 知道他过得拮据,没想到竟然拮据成这样,本来因为全能作为他眼线的事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却因此消了些,刚要开口问他,就听他凌厉地质问道。 “你和皂承好了?” 苏琴顿时哑口无言,呆滞地望着他。只见他站起如同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在厅里来回烦躁地踱步。对于他的绪化,苏琴一时半会不知该怎么办,他的问话让她更不好回答,其实他是想问她跟他是不是睡了吧?苏琴本来心生愧疚,如今这一问话却将她的愧疚顿时拂去。 “你找我干什么?”苏琴不想回答他那么尴尬的问题,直接来问他找她的目的。 “你到底有没有和他……”星絮眉头蹙了起来,明亮的双眼顿时精聚在苏琴的脸上。 苏琴就像被丈夫怀疑出轨的妻子一般大声嚷嚷起来。“你无不无聊啊。” 吼完以后,眼神四处瞟望就是不看星絮,心虚地嘀咕着。“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家里都不知道有好几个。” “我是男人。”星絮不满地扳正她的子,一手扼住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是男人又怎么,哼……”苏琴下意思地回道,却不期看到星絮苍白的脸色,顿时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局促不安地看了又看她,犹犹豫豫地伸手将他抱住。 突然星絮一推,将苏琴推了出去。“确实,我这个男人做得却不像个男人。你瞧不起我也是应该的。”
这一推,把苏琴的心给推寒了,自己本来没有讥笑他的意思,他却这样误会,顿时也起了火。 “是,你现在连个奴才都不如,那你还留在昭阳做什么?我怜惜你,你却不怜惜自己,发脾气发到我这里来?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成了你的附属你的出气筒?” 星絮讶然,复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心中的怒火更是蹭蹭直冒,这个女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为了见她一眼为了跟她多些时间相处,他早就离开了,也用不着受王镣的辱骂,受众人的白眼。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说完,星絮气得头也不回地要离开,谁知苏琴的一句话让他站住了脚。 “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坐拥天下的机会,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就是看你的本事。从此以后,就当你我不曾认识。” 星絮顿住的脚因为她的话而转,眼神里的渴望一点也不掩饰,而此时的他才是星基王真正的九子?苏琴有些迷茫,望着眼前这个一直隐忍的男人,原来他是有野心的有底线的。那双如同猛兽般的眼神,似要将人剜心挖肺一般的,让苏琴从内心不由地战栗。 “好。无寒的人一直在边境等着接我回去。” “我有一个条件。”苏琴按下心里的战栗,扬起头面对步步bī)近的星絮,傲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星絮咬牙切齿地回道。“常人都说苏丞相从不做亏本的事,果然如此,只要本公子做得到,定然不悔。” “登基为王的那天,还我今之约。” “要什么。”星絮的脸沉了下来。 “两亿黄金。” 星絮冷嘲道。“你还真是贪心,如今坐怀十亿黄金,还要我大星两亿黄金?成交” “你准备一下,三后出昭阳,记得你的承诺。”苏琴愤恨地回道,却因为他愿意从此与她不再相识的绝话,心痛无比。 原来她在他的心里真的只是一个可攻可守的棋子,就连感都如此的脆弱,是的,她不该经不住皂承的惑,她不该与皂承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在他的心里的分量仅仅是个可利用的工具,用感来利用吗? 窒息的感觉包裹了她,直至星絮走出厅门以后,她依旧怔怔地站着,是自己一手毁了自己的初恋,还是被人利用的自己的初恋?苏琴顿时分不清楚了,到底是庄生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成了庄生?苏琴迷惑了。 难道这就是上了一个人感觉?可是为什么五岁那年,母亲说她父亲时的神却是那么幸福愉悦?而自己如今竟是这么痛苦? 走出门苏府的星絮,脚步突然虚浮,冷笑起来。原来这个女人只是图他份能带来的利益,一切感都是假的。女人这样的动物,哎……其实她跟他的母亲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她是实实在在地表现出她的,至少这点比他的母亲强。 这么急于撇清跟他的关系,想必是和皂承打算双宿一起飞吧。星絮的脸上浮起了一片云,心中作恨冷哼道。“我就看着你怎么跟他双宿一起飞。” 感算个什么东西?星絮叹着气摇着头登上破旧的马车往驿馆回去,静静地等候三后回昭阳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