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上门赔不是,礼多人不怪
关于秦始皇老爸是谁的这个谣言,除了面子上有点问题之外,无关利益之痛,即使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仍让人想入非非,但已无人会去计较。苏琴的绯闻却不一样了,痛彻肌肤深入骨里与利益相惜相关,并且她还风华正茂等不起时间大爷的光顾。似乎让人十分棘手,唯有一方法,顶多面子就会欠失。 那到底要怎么办呢?唯一方法是什么呢?想必只能上门去给皂承大爷陪个不是,看看他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只是这个赔礼道歉,要怎么赔可是一门大学问,赔的好,皆大欢喜;赔的不好,犯众怒不说,或许还要惹得一身臊。 苏琴略感烦恼地揉了揉太阳xue。是要高调的去给正直英明的皂承一个天大面子还是低调地悄悄给他赔礼呢?如果太高调,有损奇国国威,太低调的话,会不会那杂碎不买账?苏琴在心中不停地来回计较,刚有决定,突然政府招待所的侍卫敲门喊道。 “奇国苏使,有客来访。” 苏琴疑惑地望着门口,会是谁呢?苏大在鑫琅敛财受贿看家,苏二在鱼川盯着胖子坐上星国第二把交椅,跟赵无寒等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门的,还真难想到几个熟人。 似乎门外通报的侍卫也等的不耐再次喊道。“奇国苏使,有客来访。” 来了一个说意外也不算意外的人,奇王手下张恪。 张恪在外也等得心急,直到苏琴让人将他带进来之后,张恪才舒了口气。而苏琴看到张恪却提起了一口气,这奇国又出新问题了吗? “张统领怎么到普菩来了?” 谁料张恪嘴巴一撇无奈道:“哎!别提了,苏大人,上次星国要攻打奇国真是虚惊一场,如今又来消息了。” 苏琴一听蹙眉愣了下。“什么消息。” “琼国近期对奇国细作调动频繁,奇王派我来转告苏大人,合纵之事就有劳了,还请苏大人速速办妥,琼国虎视眈眈,不可小觑。” 苏琴点着头,连忙叫道:“张统领快坐,你看我,一着急礼数都忘记了。” “苏大人客气了,都是为国事。”张恪虚托词一句往椅上坐去,边坐边状似无意地问她。“听说你和皂承……” “张统领不必说了,只怕之前的旧怨惹的麻烦。如果可行,还请张统领陪苏琴走一遭允太宰的府邸。”苏琴强横地打断了张恪的话,见她不悦,张恪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地询问。 “那苏大人是否与皂承有……” 未说明白的话语,留了些遐想。说话间门外响起了喧闹,张恪好奇地望向窗外,而苏琴却嘴角上扬,苏大办事很牢靠很让人心满意足。只听敲门声清脆而节奏地响起,苏琴对张恪意外地笑了下,让张恪心惊胆寒,这个少年的笑总是让人感受腊月寒风,特别是这种诡异而自信的笑容,某种层度上他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同情皂承。 互利互惠,相互帮助是王道是美德。门前站排六个唇红齿白,粉面桃花的美少年,虽说明亮照人,个个眼中充满死灰,同于苏琴出门的张恪,看到这几人心中似有了解,却深感无奈与同情,苏琴当下就问领这四人前来的鸨爷。 “苏大给来的就这几个货色?” 张恪心下不满地蹙眉扫了一眼苏琴,却不好多吭声,却见那鸨爷小心翼翼地回道。“每个都是千里挑一了,只是风尘仆仆地赶来,还未做休息梳洗就先领到大人这里先行过目,苏管家说了要第一时间让大人看到,这不一拾掇拾掇就美了吗?” 苏琴冷笑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准备下,酉时一刻在门口等我,记得都戴上面纱,坐在马车里,没我的吩咐不可随意下车。” 说完,鸨爷赶紧唯唯诺诺地称是,手一挥让六个美少年迅速跟着消失在云国政府招待所的门口,张恪略感无奈地对苏琴说到。 “大人,这些不过是孩子,不用那么凶吧?” 苏琴侧脸睥睨他。“你懂什么?这种人,一旦得了脸便不要脸了,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脸。” 说完进屋坐在案几前喝着普菩茶,随手翻了下书,站在门口的张恪反而无所适从,是进还是不进一时间没了主意,两人之间在落城新园就有些不和。张恪也知道之前是自己不对,底下私自调查苏琴惹来一堆麻烦,如今只想赶紧办完事回国交差,只等允国结盟敲定后,他才能鑫琅。想到这,心里一阵叹息连连,怪自己倒霉偏偏遇上这么个麻烦精。 也就是犹豫一小会儿,张恪还是厚着脸皮跟了进来,不多言地坐在一旁看着苏琴看书,一直等到饭菜送来,在苏琴不算热络的招呼下吃晚了饭,等着鸨爷将那六个美少年带来,两人便坐着马车赶往皂承的府邸。 皂承府大门平时大开到亥时初,今天竟然是紧紧关闭,张恪骇然,扭头看向苏琴,眼中充满疑惑。由奇国带来的侍卫好心地给张恪解惑。 “张大人,你刚来不知道,自从那事儿之后,这允国太宰府的大门每日关闭甚早,小人不也纳闷嘛。想必定是太宰大人不敢见客了。”说着还小心地瞥了下苏琴,见苏琴不置可否的模样,赶紧退后。 张恪朝苏琴看去,既然如此,那苏琴为何还要这个时间来?不明白了,不明白了。有意思的是,苏琴从怀中掏出一只信封,上面只有一个字“開”,她把信封递给侍卫。 “去敲门,让人把这只信封送给皂承。” 随后侍卫敲开门,里面一个家丁掩开一条缝听了侍卫的话之后,赶紧拿着信封跑到皂承的书房,此时的皂承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半睁半闭假寐。听到家丁的禀报,拿起信封笑了笑,从信封里取出信,上面一首诗。 题名:佩立(赔礼) “六月纷雪苏, 位烟冤屈琴。 美人弦不到, 男子堪于歉。” (赔礼六位美男,苏琴道歉) 皂承唇角飞扬,对家丁吩咐道。“让他们进来,除了苏琴需走侧门,其他人均走正门。” 家丁顿了下再次询问道。“苏大人是奇国大使。” “嗯!我知道。”皂承眼一横,家丁赶紧连滚带爬地照办。 一行人听到皂承的话后,第一反应激烈万分,个个摩拳擦掌好似要干一架才能舒坦,可怜的苏琴同学却是头一低对家丁喊道。 “请带路。” 而张恪赶紧拦下苏琴。“苏大人不可,你如今是代表奇国大使。” 苏琴闪过张恪阻拦的手。“进皂承府邸的是苏琴而不是奇国大使。” 虽然不想跟他解释,但是苏琴还是不想再横生枝节了。众人愤怒无奈地踏入皂承府,个个迫不及待地想出丑,为心浮气躁一词鲜明地注解啥叫心浮气躁,同时注解啥叫白纸般单纯。正直英明的皂承同学略带恐慌地坐在皂家会客厅正后方,中间空荡荡,似乎就是为了进来这批人特意留出的空地。
众人一见皂承的恐慌模样以及他身边的几名护卫,顿时一惊,丫的,敢情咱们的苏大人真把人家给干了?于是齐刷刷的怀疑目光射向姗姗来迟的苏琴。岂料苏琴竟然垂首憋嘴委屈地跌跌撞撞掉进门里来。 “皂承兄,当日你误会了,呜呜呜……哎……琴有天大冤屈啊,当日是因为皂承兄的头上有蜘蛛才弄出今日天大的误会,你都不给琴解释的机会,太让琴伤心了。” 说着苦恼地走到站在皂家会客厅门口,拉着鸨爷,使了个眼色。鸨爷赶紧将六个美少年带到众人面前,苏琴又开口。 “这些美人还需皂承兄,亲自进献允国公,琴为皂承兄可是大费周折,只求皂承兄莫忘我们的友谊。” 皂承不语,面色由恐慌转为大彻大悟的模样,苏琴的内心里充满了鄙视,他娘的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多久。说话间苏琴无奈的脸色却让众人突然也跟着大彻大悟,原来所谓的绯闻竟然是一场误会啊。众人大彻大悟的模样让皂承心里巨好,当下吩咐家丁将众人带到园中设宴款待,独独留下六位美少年与苏琴。 “琴,别来无恙。”皂承开口道,随即让人掀开六个美少年的面纱,见个个光彩照人,当下又吩咐侍者将六人带下遣开所有人,两人单独面对面,苏琴抿嘴不语。 “装呀,怎么不装了?”皂承嘴角微微上斜,坏笑道。 “对不起。无论是落城的事还是在普菩的事皆为苏琴不对,之前的顽劣让太宰大人受气受惊了。”苏琴无比诚恳地望着皂承,却让皂承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样多么不好玩,又听苏琴说。“请太宰大人国事为重,莫要以玩笑误了大事。” “如若本人不愿意呢!”皂承跟她杠上了。 “太宰大人心怀允国,又是聪明人,怎会跟利益作对呢?您说,琴说的可对?”苏琴没再低着脸跟他说话,而是直视皂承,眼带胁迫。 皂承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说着从椅子上起身朝苏琴走来,见苏琴高昂的头,他竟内心腾升一阵疼惜,一个女子要女扮男装地来跟男人抢饭碗,说奇也奇说怪也怪,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会这样做呢?不由自主地将苏琴拉倒怀中。 “你第一次给我道歉,我领了你的心意,那六个少年还是你亲自送给允国公吧。” 苏琴在皂承的怀抱里好不挣扎地回答。“那些个儿场面话,太宰大人又不是不懂,何必这样拒绝苏琴呢?美人是送太宰大人的。就请太宰大人高抬贵手放过苏琴一马。” “叫我承。不要喊太宰大人,都那么熟了,还这么生分干什么?”皂承嬉笑戏谑的话语从苏琴的头顶响起。 苏琴虽装满一肚子火气却是安如羊羔地乖乖窝在他的怀抱里,这叫皂承很诧异,莫非她也顶不过自己的美貌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