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绝世奇才吹,王子荐苏琴
飘香楼的包厢里,同样的地点,两人心态却不同了,颜奎望凝视眼前这个不辞而别的混蛋,有怒有气却不好迸发,只能无奈又委屈地等候苏琴同学率先开口。兄弟聚会,空气中暧昧氤氲,苏琴面色如常,心思百转。 对于颜奎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要与他交情加深,这样才能绑定一个长远的安全产品。颜奎没有等来苏琴的开口,躁动的他忍不住先开口责问。 “为什么不辞而别?难道我真的让你那么厌恶吗?” 苏琴笑了起来,笑得高深莫测,笑得颜奎神思恍惚。“正因为不讨厌你,所以才离开,只是想让哥哥你有个冷静。” 颜奎愣了下,想直戳她是女子的谎言,但是于心不忍,苏琴早已将背来的琴盒放于地上,取出断琴放在案几上,席地而坐。铮铮地弹奏起来,口中吟唱。 “子志于四方而无憾,女轻子乃常生,闲时秀珍待人嫁,空余胸怀容世间,云卷云曲几泪落,不求良人守富贵,只愿与子搏人生,哥儿啊哥,莫强妹儿数膝欢,只愿哥儿放生路,待到他日再言情。雨过秋日冬寒近,望君欢喜莫出愁……” 淅淅沥沥的琴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词却听得颜奎欲泪落几颗,只见他奋身站起。 “哥哥能明弟弟心志,从今颜奎就是弟弟永远的哥哥。” 苏琴一个勾指停了琴,余音缭绕整个飘香楼,守于包厢门前的苏大一一回复着各个被达官贵人遣来打听的仆人。此曲乃西原不亚于凤庄的苏琴所著,今日专为奇王子演奏。一时间舆论漫天飞,苏琴的大名也跟着被吹上了天。 盛名包装下的苏琴在奇国还能不受欢迎?人怕出名猪怕壮的至理名言压根不作数。炒作才是王道,才是碳酸饮料的刺激,极具辣椒辛呛的喙头,让无数奇国人引颈翘盼,信心膨胀。苏琴这一石二鸟,博得颜奎的认同与退让,也给她的仕途之路铺上了名为“一切可行”的石子儿。 飘香楼一聚之后,苏琴同学冠上明星光环,马车所到之处,人民爱戴,排场堪比王侯。于是,自认伟大英明的奇王也不得不提前召见苏琴同学,毕竟在这个人才堪比金子的时代,一个跟核武器媲美的人才,还不赶紧抓住?那奇王的伟大英明不就毁了吗? 因此苏琴同学为西原舆论注解了新说法,做人一定都要敢于出头,只有出了头,别人才能看到你价值。当然奇王虽然不是名副其实的伟大英明,却是真正地想用苏琴这个人,忌惮她魂国人的身份,于是召见后意思意思地给了苏琴一个客卿的爵位,便晾在鑫琅半年之久。 而这半年,星国大将姜乐同学正集中火力地进攻瓷国国都,依照他的计划再过一两个月便能拿下瓷国,这个陶土丰饶,盛产瓷器,自给自足的小国家。命运跟姜乐玩了一把什么叫遗憾的游戏,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居禄同学的危机四起。 一想到姜乐拿下瓷国,意味着开疆辟土的功劳将会大过他这个仅能耍耍嘴皮子的谋臣,于是可怜的姜乐好同志就被一纸调令召回鱼川,星基王笑眯眯地对姜乐好同志说。 “老将军你在前线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由赵无寒替你cao劳了,你就好好在家养身吧。” 原来居禄同学只是在星基王的耳朵边轻声地说。“大王啊,姜乐出征时间也不算久,为何拿下多城。偏偏就瓷国王都拿不下,可见其中有私心啊。” 于是姜乐好同志就这样憋着一肚子,回到鱼川对笑眯眯的星基王抱怨。“再过一两个月,臣便能拿下整个瓷国,为何大王这时召我回国?” 星基王又惊又怒,居禄这个鸟人,这不是玩了姜乐又耍了他大王吗?但是星基王绝不承认被居禄阴了,只得面露无奈地说。 “武安君能为爱卿解忧。” 某种程度来说,星基王喜欢臣子们有点小矛盾,这样才能凸显他的作用显示他的威严,有问题找星基王,有矛盾找星基王,他都能解决。做领导的还是喜欢济济一堂,于是这件事便不由作罢。赵无寒带着兵符再领军五万,与之前围困瓷国王都的另外五万汇合,共十万星军攻打瓷国。 不幸的是,先机已过,瓷国不亡,琼国国君终于舍得举起他的手,发出前进的手势,琼国大将张尚领兵七万从琼国边境出发,度过延河进入瓷国境内协瓷反扑,可怜的赵无寒同学吃到人生中第一个败仗。 最后只能退居瓷国以北延河以西,加上先前拿下的重镇延吉,仅占据瓷国二分之一的土地,星基王震怒,再发军五万朝着瓷国前进,这时已不是拿不拿下瓷国的问题,而是星基王的面子问题,其他人的面子不是问题,而星基王的面子可是大问题。 于是苏仪便响当当地跳了出来,出使到琼国昭阳,站在琼王的面前只问了一句,话意是,琼国与星国是老邻居了,如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国家一定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吗? 琼王的沉默让苏仪还是虚汗了一把,只是在三分之一柱香之后,聪明的琼王便和颜悦色地拉着胖子家长里短地聊了起来,最后笑眯眯地写了一封信交到苏仪的手上,让他转告星基王,琼国并不是有意跟伟大的星国过不去,都是瓷国不好,离间琼星关系,所以星基王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还是不要跟年轻的后辈计较了。
于是琼国懂事地赶紧鸣笛收兵,另外给瓷国一个建议,割地赔星吧,给星老大一个面子,不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弱小的瓷国将赵无寒所守之地全部赠送,星基王大悦,很好很识相。一时之间星基王的脑袋昂着看天,鼻孔看人,心情美得不得了,接下来的日子,苏仪跟着红火了一把。 谁让人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化解这个死结?不高兴的却是赵无寒,奶奶的,敢情把他当猴耍?只是他吃了败仗没有发言权,只得憋在肚中,见人还得笑眯眯,有一个人看到了机会,趁势而上。他就是黑起。 居禄又一次将苏仪与黑起的命运旋转起来。因为他眼红了,眼红苏仪的本事,他的心胸不大,只容得下他自己,一旦有人触犯他的利益,那么他不能不干点什么,好不容易弄走了姜乐那个莽夫,这么跑来苏仪这个狐狸? 对付聪明人,自然要用更高明的做法,曾经同属苏琴门下的黑起,便给他提供一个不错的点子。居禄的眼充满了血丝,只是这血丝何时能消除?苏仪又会如何逃开这一劫?统统都不关远在鑫琅的苏琴。 吃了半年闲饭的苏琴实在不能不找到肖安子,让他帮忙说说,这奇王到底要不要用她?好歹给个痛快,拜个客卿就将她闲置,光杆司令也有兵带,她连下人都没见几个,难道因为她不是奇国人? 历史的转轮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由颜奎启动了,肖安子是地地道道的奇国人,这个以文治国的国家确实信不过外国人,但是,苏琴相信大可为,信不过不代表不能用,只有用了以后才知道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 奇王也许是迫于舆论之下将苏琴封爵,当个闲人养起?苏琴不乐意了,肖安子彷徨了,做完天人交战的颜奎却面见他老子去了,同时告诉他老子,苏琴这个人可以用,信得过,不如安排个时间,见见聊聊再说。 奇王却说上次已经见过,颜奎不死心地劝道。 “见之须臾,解与否?” 意思是才见了一小会的时间,话都没说两句,怎么谈得上了解,于是繁忙的奇王拨出一个下午的时间给苏琴,看看这个传说的苏琴是否真地犹如外面所说那么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