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珍馐香嘴满,人生觅逍遥
苏琴不在意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只是眼前这个挡了去路的“狗”,让她有些不爽。 “小兄弟赢了钱就想跑了?门儿都没有。”那长得歪鼻斜眼的家伙,嘴巴上还刁着一根狗尾草,苏琴的面色沉了沉。 总有这种拣便宜的蹩脚小丑。苏琴叹了口气,松了松手腕,那知那丑人拍了几声掌,五六个人一下子出现在巷子口,相貌都如他一般丑。所谓相由心生,便是如此! “识相的,就把银子留下,要不就把命就留下。” 苏琴眼骨碌一转,好汉不吃眼前亏,身后那四人到底怎样,她是不知道,可总不能把命指望在别人的身上,最后丢在这破地方?再说了,钱和命,她都不会给。 摸了摸背上的琴盒,还未等她说什么,苏大,苏二便三下五除二得把这群人痛揍了一顿,苏琴眨了眨眼,确定没看错,真看不出来苏大苏二的功夫怎么好。 “主子,都解决了。”双胞胎兄弟黝黑的脸上挂着毕恭毕敬的表情,苏琴咳嗽了下,扬了扬手,扭头对着地上呻吟的几个人啐道。 “长得丑不是你们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说罢也不理会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伙,谁知还没走几步,再次又被拦住了。正准备发飙来着,定睛一看,竟然是皂承。 “皂承兄?” “正是在下。”皂承微微颔首,苏琴没等他继续说什么,轻拍下脑袋憨笑起。 “对喔,还差你二两银子没给。”说话间就往腰包里摸去,胖子识趣地赶紧把二两银子递到皂承眼下。苏琴见罢,扭头看到另外三人都是空空两手的模样,便问道。 “胖子,你管帐啊?” 胖子呆呆地点了下头,有什么问题吗?黑起赶紧站过来说明白。“我们几个人吃穿一直都是苏仪管。他管帐,我们不挨饿。” 苏琴忍不住打趣:“那到是,怪不得胖子你长那么肥。” 眉毛挑了又挑的,胖子似乎受辱一般,涨红了脸。“主子笑话了,苏仪从来不敢私吞。” “主子错怪了,要不是苏仪的话,我们几个早饿死了。再说我们一有钱,一有钱就……”苏二憋红了脸话也不敢继续。苏琴笑了笑拍了拍矮她半个头的胖子。 “胖子你紧张干嘛?你是我苏家的人,说说而已嘛。”被冷落一旁的皂承见此,只笑不语,也不收胖子递来的那二两银子。 苏琴觉得怪了,转头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凤眼似在勾人心一般。 “皂承兄,你不收吗?难道嫌少了?” 说到这,苏琴微微蹙了下眉,皂承笑着摇头。“在下说过,只想与苏兄弟结交朋友,未有见财之意。只想请苏兄以及苏兄弟的家臣吃顿便饭,可好?” 一听这话,苏琴亮了眼,没问题没问题,有人请吃饭,哪里还推辞的,当下带上黑起四人就屁颠屁颠地跟着皂承走了。只要是人,谁给颗棒棒糖就能哄走,区别仅仅是棒棒糖的价值有多少。苏琴眼里的“棒棒糖”,只要能占便宜,她都不会拒绝。 坐在落城首屈一指的鲜海楼二层,苏琴毫不含糊地大声喊到:“小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 顺便还把小二拉倒耳边低语。“仅最贵的上,看到没?我对面那个穿绫罗衣的,就他给钱,要快啊。” 皂承眼里闪过一丝好笑,夹着几缕讽刺,对于武功造诣深厚的他来说,苏琴与小二说的那几句早已传入他的耳朵里,黑起站在苏琴身后轻扯几下她的衣服。 “呀,黑起,你们站着干什么,都坐下。”苏琴见状大呼道。 “不是的,主子。”黑起有些焦急地反驳,那知皂承微微蹙了下眉竟也大度地邀请站着的四人坐下。 “各位苏兄弟的家臣不必拘礼,只听苏兄弟安排。” 顷刻间,苏琴笑得狂妄,连头称是,几人也不好反驳什么大方地跨上凳子坐了下来,豆腐虾仁、清蒸鲈鱼,富贵黄金卷,豉椒炒蛏子,小鱼贴饼子,酱香焗花蟹,富贵花开——玫瑰虾球,水蟹大虾粥…… 苏琴边吃边叫好,仪态粗鄙得让人叹为观止。半个时辰后,就见她不雅地打了饱嗝说:“要是天天都能这样过日子,那该多好啊。” 说着还吮了吮手指上的油腻,黑起完全惊呆了,这主子也太不拘小节了吧?看穿着打扮说话都应该是儒雅的上层贵族,怎么一到吃饭就变成另外一个人?比起路边的乞丐怕是都不承让。而皂承却毫不介意地陪笑着,端起酒杯对苏琴敬酒。 “如果苏兄弟喜欢,大可天天这样过日子,大哥还是担负得起。来,苏兄弟,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苏琴端起酒杯大笑,一口吞入肚中,暗下警惕,却装疯卖傻地说:“哎,我酒量很差,不怎么好,不过认识皂承兄这样的人,是我苏某的荣幸,嘿嘿。”
说话间,皂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逐一向另外四人敬了酒。酒一下肚黑起马上感觉有些不对劲,指着皂承。“你……” “黑兄醉了,来人。”皂承说话间将半昏半醒,软弱无力的黑起扶起递给小二。“去开间上房,将这位兄弟好生照看,顺便还有另外这三人。” 黑起当下明白,此人的目的在于苏琴。却苦于自己无法行动,愤恨地瞪着这卑鄙的小人。扭头担忧地望着正在胡吃海喝的苏琴。那知苏琴醉眼迷蒙地对黑起摆了摆手。 “小二待好我的人,自会有赏。”说完,头也不抬的继续奋斗那桌子菜。 另外三人也一一被安置到鲜海楼的上房里,除了黑起稍微有点神智以外,全是东倒西歪地睡着,想着苏琴那副沉浸在美味中的白痴模样,黑起就忍不住暴怒自己的命怎么会这样。以为能跟一个了不起的人,有了机会闯出一片天地,谁知竟是这样的结果。 话说苏琴喝的酩酊大醉之时,那脸上的红晕让人忍不住心痒痒起yin思。她却在皂承移到她身边时询问道:“皂承兄,不吃了吗?人生难得享受,你就这样忍心?” “琴,你要喜欢的话,我天天让你这样可好?”皂承眼中丝毫不收敛他的占有欲。 酒气粉嫩苏琴的脸,醉眼迷离地笑道:“好啊好,珍馐美味入我满嘴馨香,人生如此便天天好啊。呕……呕……” 就在皂承刚摸上她的脸,她便不雅观地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大吐特吐。皂承嫌恶地蹙紧眉头,见苏琴转过头来对着他憨笑,他也赶紧陪着笑。 “琴,你醉了,我送你去休息吧。” 苏琴指着桌上那堆被她吐出来的玩意问他。“可是这些,这些花银子买来吃的东西,就这样吐出来多可惜啊。” 皂承脑门冒汗,这少年究竟是怎么会事。只得软了嗓音询问:“那……琴认为该怎么办?” “我吃不下了。”苏琴答非所问。皂承挑了挑眉,只听苏琴拽着他摇晃地站起来说:“不如你把这些吃下去,免得浪费了,浪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皂承一听,啥?要他把她吐那些吃下去?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算了,看着桌上那堆未被消化完全的食物,皂承也忍不住大吐起来。这个人真是尼玛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