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决策不知祸福
两个休闲山庄生意火爆得让董晚霞、叶子、珊珊既兴奋，又害怕，更担心。每天的收入多得让三个女人的眼睛发绿光，也让三个女人产生恐惧和不安，最重要的是需大于求，黑汤的加工没法跟上来，而马山凹那边又还没有投入生产。 两个休闲山庄主要是供给客人黑汤丸，带来性/快感，因为没有经营别的服务项目，常常是客人得不到黑汤丸，而只有排队预约。 方家大院东厢房的三台电话机几乎就没有安静过，这里成了三个女人接听预约电话的服务中心。 凌晨三点，电话才渐渐减少。董晚霞在翻看今天的来电记录，叶子和珊珊已经疲劳得酣然入睡。 董晚霞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电话记录本上所有预约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市级以上的官员，都是些生意人和小干部。董晚霞没想到的是，竟然连马山凹的书记李大和也来预约了。 如何掌控僧多粥少的这种局面呢？ 中国人做什么事都喜欢起哄，越是供不应求，就越起哄，董晚霞喜欢这种格局。可是，眼见得如此发财机会，就因为黑汤丸供不应求而错失发财良机吗？ 物以稀为贵！ 有了。董晚霞将两手一拍，她兴奋地站起来，同时将叶子和珊珊一把抓起来。叶子和珊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糊涂地盯着董晚霞。 她们现在不敢跟过去一样去质问董晚霞了，因为，现在的董晚霞就好比老佛爷一样，得罪不起。 “你们醒醒！发财的机会来了！”董晚霞大吼一声，把叶子和珊珊的睡意全赶跑了。 叶子道：“老大，什么机会？” 珊珊也道：“什么机会？” 董晚霞将她们按下来坐着，然后道：“我们的黑汤丸不是缺货吗？” 叶子和珊珊连连点头。 董晚霞将手一扬，道：“我们不怕！” 珊珊马上道：“弄点假的？” 董晚霞登时急了，咬紧牙齿，直摇头。 叶子道：“加快马山凹那边的生产？” 董晚霞用手点了一下珊珊的额头，又点了一下叶子的额头，然后道：“天价！” “天价？”叶子和珊珊不明白董晚霞的意思，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我要给黑汤一个天价！现在每颗黑汤是五百，明天我们就加价到五千，后天加价到五万，也许可以加价到五十万，甚至五百万！”董晚霞边说边将手指倒下去。 珊珊道：“老大，你是不是想收手不干了？” 叶子道：“这不是短了我们的财路了，怎么还说是发财的机会到了呢？” 董晚霞鼓起眼睛，狠狠地说道：“你们两只猪脑袋！你们没看见来的是些什么人吗？预约的人一个都没去消费，而消费的却是那些官太和官爷。那些官太和官爷他们自己会掏腰包吗？你们看看，这本子上掏腰包的是些什么人？他们为谁掏腰包？为什么要掏腰包？” 叶子道：“为了得到好处。” “算你这猪脑子终于开窍了。买单的人得到好处，我们得到了什么？我花这么大的投资，不是为了那些得好处的人行方便的，你们说是吗？”董晚霞得意地笑道。 珊珊道：“天价，天价会不会影响客源？” “哈哈，你算算，就算我一天只抛出一颗黑汤丸，或者是三天、十天抛出一颗，如果是天价，比我们现在每天抛出10颗黑汤丸，你们说说，那是什么概念？”董晚霞歪着头问道。 叶子道：“老大就是老大，算你狠！” 珊珊道：“高，实在是高！” 董晚霞见叶子和珊珊明白了她的意图后，她又道：“另外，你们想想，还有哪些好处？没有来来去去的客人，虽然有点萧条，但是，却更安全，更隐蔽。” 珊珊道：“我们更轻松。这几天可忙死我了！” 叶子点头，道：“我们还可以减少一些工作人员，节省许多工资。” “没错，没错，说到点子上来了。我们三个人凑在一起，既要赚钱，又不能拼命，否则，我们赚下的钱，就要留给我们家先生的第二任了，岂不是大亏特亏了？”董晚霞很兴奋地说道。 珊珊道：“我们两个休闲会所的工作人员也的确是太多了，我有个建议，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挖东方那边的人过来。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不要固定的服务人员。这样，即使有一天，我们这里因为那方面出了麻烦，被抓起来的人，不是我们的人，而是东方的人。我们身上，就没有任何责任了。” 董晚霞突然将珊珊一把抱住，在她的脸上亲吻起来，然后道：“我的乖宝贝，你太有才了！”叶子也抱住了珊珊，欢呼道：“你真是个狗头军师诸葛亮！” 打闹完了，董晚霞对叶子和珊珊道：“你，你，明天去那里，召开一个出台员的会议，你们就在大家面前诉苦，说亏大本了，要裁员，搞不下了，毕竟这都是在试用期内，每人给个红包，我们来个全员清退。” 叶子道：“全员？别别别，我认为还是每个山庄留几个。” 珊珊道：“是呀是呀，否则，我们怎么办？” 叶子道：“****！” 董晚霞道：“也是，要留几个。我们也有关系户啊。这事你们看着办吧。要注意方式方法，要给大家一个完全清退的感觉。我警告你们，不许金屋藏娇！” 叶子道：“放心好了，老大，我会把小魏给你留下来的，除了他，还要留谁？” 珊珊和叶子一边指着董晚霞哈哈大笑，一边准备逃跑。 董晚霞没去追打她们，而是很认真地说道：“我们的计划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叶子，你代表我跟小魏谈谈，给他一份干股，让他回到东方去做皮条客。” 第二天上午，西头和东头的人都纷纷离开了山庄。 也许是因为清退员工消息传开后，东西两个山庄连续两个月无人问津，甚至还传出这两个山庄因为涉黄而被查封。 董晚霞和叶子、珊珊一度陷入了涉黄的恐惧之中。 东西两个山庄没有生意可做，叶子和珊珊基本上不回方家大院来了，也很少跟董晚下联系。董晚霞明白，这两个鬼丫头是怕受到牵连，才不跟她联系的。 谁都羡慕官太太风风光光，其实，真正的官太太能与自己的男人风光，就好比中国的小孩子盼望过春节一般。 涂石程现在几乎难得回家一次，即使能见面，也是偶尔在宾馆里小聚一夜。 董晚霞好想涂石程来电话要她去某某宾馆相见，又害怕他来电话，因为她时刻担心涂石程会听到东西两个山庄涉黄之说。 偶尔与涂石程聚一晚上，她都特别小心注意涂石程的表情变化。 有时候，她为自己在东西两个山庄随时净身退出的设计而得意。因为东西两个山庄的董事长分别是叶子和珊珊，说不清楚的是那两个家伙，而不是自己。再说，那房产是挂在涂石程老乡缺牙齿的头上。至于黑汤丸，她敢肯定，没有一个人敢把责任加到她董晚霞的头上来的。 东西两个山庄停业，董晚霞有的是时间泡小魏了。起初她和小魏天天窝在儒林山庄，后来，因为那里太凄清，转移到娱华别墅，后来，又担心别墅有随时别涂石程抓个正着，便干脆转移到了东方女子会所那间她长包下来的房子里。 董晚霞虽然天天有云雨的滋润，有小白脸的亲密陪伴，但是，她心里总是牵挂着黑汤丸，不甘心就此罢休。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不要说黑汤会有天价，就是东山再起也很难了。 怎么办？ 董晚霞自从停业后，又开始吸烟了。 她将头靠在小魏的胸脯上，一边吸烟，一边叹息，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作出断了自己财路的决定。 “你是个生意天才，你怕什么？有树就不愁鸟儿来搭窝。把你的搭档叫回来，明天就有天价生意了。”鬼姑娘在董晚霞的脑子里很平静地说道。 不会吧？东西两个山庄，门可落雀，大门都结蛛网了。 董晚霞本来是不相信鬼姑娘的话，但是，她又想赌一把，因为数钞票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黄昏时候，董晚霞拨通了叶子和珊珊的电话，要她们回方家大院，可是，叶子和珊珊在电话里却借口有事来不了。 不去就不去，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董晚霞气得在心里直骂叶子和珊珊这两个家伙，你们不能有祸同当，那就别怪我有福与你们同享了！ 董晚霞驾车回到很就没回的方家大院，春花、桃花、梨花见到董晚霞，就好比是久别的亲人一般，三个人抱成一团。 董晚霞忽然有了个主意，你叶子和珊珊怕事，那你们就别怪我了。她盯着怀里的三个女人道：“我们要发财了，从明天开始，桃花你任太太山庄的董事长，梨花你任儒林山庄的董事长，我任总裁，春花你任副总裁。” 三个女人听了董晚霞的话，心里好似响起了一声惊雷。 春花道：“她们呢？” 董晚霞知道春花问的是叶子和珊珊，她笑道：“她们不稀罕钱。” 四个女人围着方家大院后院的石桌吃完晚饭后，春花给董晚霞端来一杯菊花茶，三个女人坐在董晚霞的身边。 淡淡的月色，朦胧的落地灯光，显得格外的静谧。 董晚霞望着圆圆的月亮，心里无端地不知道是思念涂石程，还是魏奇君来。 一曲幽伤的《藕断丝连》的手机音乐响了很久，泪水从董晚霞的眼角滚落下来。 “总裁，您的电话。”春花见董晚霞没有接电话，便将手机递给董晚霞。 董晚霞将手机接过来，一听：“是您？有有有，只不过价格……好好好。” 董晚霞放下手机，突然跳下睡床，尖声叫道：“来菜！”三个女人以为董晚霞要喝酒吃夜宵了，纷纷向厨房跑去。 “站住！你三个猪头给我回来！”董晚霞笑得胸贴膝盖道。 三个女人会到董晚霞的身边，董晚霞将三个女人抱成一团，如此这般耳语一番后，又将三个女人带去市中心的东方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