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
天际升起一轮红日,红灿灿照耀这这片大地,山脚下的小镇升起了第一缕青烟,各家各户开始起早做饭,准备忙碌的一天。 在山的尽头站着一位白衣书生,他白衣玉冠,玉树临风,好似要随着这缕青烟乘风而去。 “公子,天亮了,我们是否下山?”隐在一旁的青衣小厮青玄轻声询问。 “你可知我为何每日都要来此地看日升日落?”书生此问也正是青玄的一大疑虑,但是青玄一直恪守本份从不敢质疑公子,在他心中公子乃是当世奇才,来此必有渊源。“公子请赐教,青玄实在不知这个山头有何吸引公子的地方?” “这山间花香鸟鸣,山下的小镇安详和乐,好似世间的烦恼都可以忘却,难道不值得到此一游?”书生脸色带起一丝向往:“如果可以永世这般逍遥自在,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公子乃是一县之长,如果一直在这里躲清闲,恐怕付师爷就要急的满头白发了!”青玄看着小路上急急忙忙找上山来的付师爷,出声说道。 “如此良辰美景,你们真是不懂得欣赏!”书生一脸惋惜感叹道。 “赵知县,大事不好了!今日府衙出大事了!”付师爷气喘吁吁的一边行礼一边简单的汇报道:“今日突然有十家之众接连报案,说家中少女失踪不见了。” 书生闻言也是一惊,清风镇民风淳朴,少有大案发生,这件事情确实让人惊奇! 府衙内,赵知县合上卷宗,里面有用的线索太少,不由皱眉问道:“诸君可有线索?” 付师爷回答:“府衙是今日一早接的报案,除了知道失踪的全是未嫁少女,家世有平民,有富商,其他一概不知!” 赵知县凝眸细思:“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胆?贫民女子也就罢了,那些富商家中又其实普通大盗可以随意偷人的?这必然是一个团伙?现在我们手里的线索太少,付师爷,派人沿着各个官道小路搜索,贴出悬赏凡有提供线索者赏银十两,暂时先这样吧,有情况随时来报!” 付师爷才要领命告退,外面张浦快禀报道:“启禀知县,萧凛凛姑娘求见,说有关于少女失踪案的线索!” “快请进!”赵知县话音一落,房门被打开,张捕快身后跟着一少女缓步走来,少女着红衣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是增添不少风情,缓步走来好似步步生莲,引人朝拜。 赵知县望着萧凛凛目光闪耀,心中百转千回,世间怎有如此相像之人? “大人,小女子有一事前来禀报,昨日半夜,家中有一群匪患入室,因为家中常常招宵小之徒并没有在意,可今日听说城中失踪十名少女,不由想起昨夜那伙匪患也有蹊跷之处,并没有打劫钱财之意。”萧凛凛声音婉转悠扬如空谷幽兰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萧姑娘的意思是昨夜那伙人或许也是打算冲姑娘而去?那姑娘?”见赵知县似有疑惑 “昨夜因有位友人临时留宿与府内,小女子才得以幸免。”萧凛凛面对赵知县的质疑并没有丝毫拿捏如实回道。 “何人如此厉害?”付师爷啧啧称奇。 “是许岩,他临时到家中有事,所以才留宿一晚。” “可是江湖第一剑客许岩?那就怪不得匪患没有得手!”付师爷点头应予。 赵知县细细打量萧凛凛片刻,对张捕快急声说道:“你去找画师,让他把所有受害人都描画出来,送到这里。” 张捕快领命而去。 ……分割…… 赵知县拿着所有失踪少女的画像,在桌前久久凝思,心中已经有了思路,但是又希望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假象,看着赵知县这般苦思,付师爷出声问道:“可是这些少女有何不妥?” “你走近细细看看。”赵知县错步让开桌前。 “这……这几位姑娘或多或少都与今日见到的萧姑娘有些相似?而且无一例外眉间都有一点朱砂痣?”付师爷有些疑惑:“萧姑娘虽为清风镇一大美人,可要是求色,萧姑娘一人足也,为何还要抓别人?” “因为抓人的跟要人的不是一个人。”赵知县惆怅满怀:“可知道太子的车架到了哪里?” 付师爷一呆,太子巡视的通告早已下达各县,自己多次提起想要赵知县多做准备,他都漠不关心,今日不知为何提起,不过见赵知县主动问起太子,心中也有几分欣喜:“太子带天子巡视,现已到杭州,再有一日就可抵达清风镇!到时赵知县对太子多加巴结,说不定大好前程唾手可得?” 赵知县止住付师爷下面的话语对萧凛凛拱手施礼寻问:“对于此案我有个请君入瓮的计划,不知萧姑娘可愿冒险一试?” “自当从命!”萧凛凛拱手回礼,红衣似火,英姿飒爽,自有一番韵味,让赵知县对她也略有几分钦佩。 ……分割……分割……萧府…… 因昨夜匪患入室,加之今日城内少女失踪一事,萧府各处戒备森严,唯恐出半分差错,但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夜。 子时刚过,就听西南角传来一阵喧闹,只见西南方火光冲天,依然是发生走水事件,萧凛凛自房内走出,面容凝重,该来的还是要来。 “赵侍卫,你带一队人赶去西南方速速救火!”萧凛凛语音刚落,隐在暗处的二十余众人马现身人前,台阶下赵侍卫回道:“小姐万万不可,昨夜匪患没有得手,今夜必然还要前来,说不定这把火就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西南院乃是下人们的居所,人口众多,火势这么大,万一救火不急伤及人命,又岂是你我所愿。”萧凛凛止住赵侍卫的进言,不容拒绝道:“人命关天,你速速去吧,这里有许大哥足以。” 昨夜就是许岩及早察觉,又一人打退了匪患,他的剑法确实厉害,加之小姐的态度坚决,赵侍卫也无可奈何,只得领命前去。 赵侍卫走后不到两刻钟,就有蒙面人闯进萧凛凛住所。许岩一人执剑立身与门前,他长身玉立面对十余蒙面人而面不改色,自有一番大侠风范。 两两相遇没有多余的话语,空中唯有杀气回荡。蒙面人分成两队,五人迎上许岩,五人从四面八方往内室而去,显然是冲萧凛凛而来。 五人各种方位挥刀砍向许岩,眼看就要刀入rou身,许岩却毫无动作,就是匪患们以为得手之时,许岩才抽出随身佩剑,轻轻一档一推,化解了五人的攻势,随后连环腿踢在五人胸前,纷纷滑出一丈之远,五人暗暗心惊,看来遇到了高手。但是眼见剩余五人顺利进入内室也有几分欣喜,毕竟今日主要的目标是萧凛凛,只要擒了她想要脱身并不难。不等五人起身,闯进内室的其余五人也自房门窗口相继扔出,院内霎时灯火通明,自四面八方涌出无数官兵,匪患这时才明白为何刚才五人想要闯入内室时,许岩并没有出手阻止也不见半分慌张,原来人家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自己落网。 赵知县,萧凛凛,付师爷,青丘与张捕快自房内信步走出。 “赵知县果然料事如神,早早埋伏于此,抓到了这些匪患。”付师爷拍手称快。 “王子琪,你可是好奇今日为何栽到我手里?”赵知县此话一落,一蒙面人扯下面上的面纱,众人一看果然是城中校尉王子琪,只见他面色不忿:“我明明收到消息说你已连夜前往杭州面见太子?” “那不过是我为了迷惑你的烟雾弹罢了,你有意把我调离清风镇,我岂能不加以利用,好让你放松警惕?”赵知县一袭白色裘衣,显得身形挺拔,仿若玉山修竹。 “赵文杰,你不愧是才貌双绝的睿王,这见微识广的本事真是厉害。”王子琪面露嘲讽,今日一事已经败落,自己恐怕难有翻身机会,他面色灰白,可是望着灯火中那抹纤柔身影,心中也有几分柔情。 只听付师爷惊奇问道:“王子琪,你贵为校尉,何必做出这等之事?平白污了身份?” 付师爷一言正是在场各位心中疑惑之处,霎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子琪身上。 王子琪痴迷的看向萧凛凛,口中却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太像了!明明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影子,就算只是为了一个飘渺的影子我也愿意深入虎xue,明知道今日可能有去无回我也在所不惜。”随后他嗤笑一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痴心妄想?”看着众人迷惑的眼光,王子琪又是大笑三声:“你们可觉得萧凛凛是否是个美人?”看着众人赞同的眼神,他又道:“可是与清涟郡主比起来她却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可是就算只有这一分相像,也让人痴缠迷离。我想睿王殿下应当最是清楚不过。” 众人望向灯火中的萧凛凛,螓首娥眉,美目盼兮,当得绝世美人之称,如若比她还要美上万分,恐怕唯有天上的仙女,不知是何等倾国倾城之色? “今夜既已抓住人犯,其余可等明日开堂再审,夜深了,张捕快,先把人犯缉拿压入大牢,等待明日再审!”一阵微风吹来,随着火光的忽明忽现,萧凛凛发现身侧的赵知县脸上似有苦楚,不等她看个明白,赵知县已经恢复如初。 ……分割……分割…… 大牢内,王子琪看着深夜而来的赵文杰,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睿王,可是还有疑惑?” “此事太子是否知情?”今夜赵文杰只身前来,屏退了所有人,是已没有半分隐晦,直入主题。 “睿王可曾好奇,为何半年之久,你却从未见过萧凛凛一次?”不待睿王出声,王子琪自言自语道:“因为我一直在从中阻挠,我这半年用尽了所有办法逼萧凛凛入府却一直没有做到。而且此事被我父亲知晓,父亲逼我把萧凛凛献给太子示好,可是我舍不得,才会兵行险路。” ……分割…… 第二日惊扰人心的少女失踪案真相大白,各家少女也全部安全救出,神机妙算的赵知县一时成为奇谈。 紧接着太子驾临清风镇又是引起一番轰动。 正堂厅内,太子居于首位,赵文杰随身而立于堂下,付师爷等人更是躬身敛神,等候垂训,太子久居上位自有威严之质,可此时却面色和润对赵文杰笑语妍妍:“五弟,我这次主要是传达父皇的恩赦,当初清涟郡主一案,你被连累贬到此地,以堂堂皇子之尊屈居与此,父皇已经恩准你返回帝都,重袭王爵!” “多谢太子好意,不过我已经随性惯了,不想再回帝都,望太子殿下劝皇上收回成命。”赵文杰说完行礼洒脱而去,留下一室人目瞪口呆。 因此次太子是代天子巡视,日程紧促,第二日就起驾继续南下,而赵知县直到太子离去也并没有相送,让付师爷遗憾不已,太子专程绕路过来召睿王进京,可见皇上对睿王之恩宠,可是睿王却不肯领旨让他想不通其中缘由。 ……分割……分割…… 夜幕袭来,窗外点点星光散落,夏虫脆鸣,赵知县轻柔的扶着画卷上女子绝世的容颜,心中百转千回,思念重重。 他与三哥,清涟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深宫景苑互相依偎而生,可是三哥为了太子之位不择手段,使清涟身亡,自己也隐落在这小小的清风镇,想起那些染满血色的权谋之计,赵文杰深感无奈,每一个帝王都要在权力的洗礼下变得面目全非,做一个孤家寡人。 咚咚的敲门声在此时响起,赵文杰打开房门只见付师爷带着张侍卫满脸焦急的立在门前,不待赵文杰询问,张侍卫扑通跪倒在地,急急求道:“求赵知县救救我家小姐!” 付师爷在赵文杰的示意下,扶起张侍卫,只听他急忙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今夜又有人前往萧家劫持了萧凛凛,就连江湖第一高手许岩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可见这个歹徒的武功之高。 “你确定只有一人就突破了萧家的重重重围,并且打伤了许岩劫走了萧姑娘?”赵文杰再次得到张侍卫的肯定,心中冰凉。能有如此身手的,唯有太子身边的人! “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吧。我定然会救回萧姑娘的,你放心!”张侍卫还待再说,一旁的付师爷急忙道:“既然赵知县已经答应你会救萧姑娘,必然是有把握的,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赵文杰披星戴月,连夜狂奔,抵达太子营帐,可门前侍卫却不肯放行,赵文杰王位被免,令牌也被没收,以小小知县之职连请侍卫代为通川的资格都没有。 无奈之下,赵文杰唯有偷偷潜入。 “你果然来了!”太子把手中白子重重落在棋盘,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我们许久不曾对弈了,不如来一局?”赵文杰看向棋盘,黑白两阵此时正是杀的激烈之时,太子执的白子稍占上风:“如果你执黑子,不知会如何逃出生天?” “萧凛凛呢?”赵文杰突然明白今夜这是太子为自己设的局,如今自己私闯太子营帐,传扬出去依然是死罪! “她自然在她该在的地方!”太子又落下一子,霎时黑子陷入一片包围之中,大有将死之气。 瞬间赵文杰想到萧凛凛应该只是一个引子,为了不落人口舌,太子应该已经放她回家了,如此自己就算说出实情也无人相信。 “你为了太子之位已经牺牲了清涟,现在又到我了吗?”赵文杰心中一股悲凉油然而生。幼时的情谊使自己与清涟对三哥马首是瞻,自己也曾多次表示无意帝王,只愿成为三哥的马前卒,为他誓死效忠,可这些都不能打消三哥的疑心,一定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只怪你的才貌双绝的睿王名头锋芒太露,又是皇后嫡出,就连清涟的属地藩王效忠的都是你,你让我如何放心的下!”说到这些太子的面容有些狰狞:“这次父皇也有意让你重袭王爵,说不定下次就会把帝王之位给你!”太子说完面带愤怒的一把推翻面前的棋局,霎时棋子掉落满地。 就在这时,营帐外闯进无数侍卫,手持弓箭对准赵文杰。 “太子是打算当场射杀与我吗?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一位皇子,就算有罪也需大理寺亲审,父皇御笔亲批。” “那这样呢?”只见太子自赵文杰腰间拔出他随身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脯。 赵文杰心中大惊,这一刀下去,私闯皇营,刺杀太子之罪,就算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也保不住自己,却又觉得万分可笑:“我居然对你的威胁这么大!让你不惜如此也要置我于死地?”赵文杰看着鲜血直流的太子,嘲讽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你,哪怕清涟是被你所害!哪怕我也是因为你而丢了王爵!” “我虽然相信你,却不相信你身后的皇后,所以你唯有一死!”太子好似在说给赵文杰听,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为了皇位,他已经似人非人,失去的太多了,所以他必须再一次狠下心。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对自己的洗礼,唯有自己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你以为这些人就可以困住我吗?那也太小看我了!”到了此等险境,赵文杰也明白唯有奋力一搏才有一线生机。好在营帐内只有太子的十几名亲随,虽然身有受伤,倒也让赵文杰杀出一条生路。 赵文杰袭营刺杀太子,全力抓捕,生死不论!第二日各处就贴出了通缉告示,百姓们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分割…… 又是一日初始,红日初升,云雾缭绕,齐天峰的景色依然这般美轮美奂,赵文杰白衣缥缈,面有哀切:“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身后传来清冽的回声,赵文杰又问道:“有业必有相,相乱人心,如何?”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赵文杰蓦然回首,只见萧凛凛一袭红衣,英姿飒爽,傲然而居。见赵文杰看向自己,萧凛凛缓步走近赵文杰,朱唇轻启:“世间一切唯心而已。” “你为何在此?” “我昨夜已见过太子,太子说我与清涟郡主相似,让我留在他身边长常侍左右,又许我荣华富贵让我跟他一起演一出戏陷害与你,我并没有答应。”萧凛凛站在赵文杰三步之远,不在前行:“我思及此事内情唯有从京城而来的王子琪知晓又去见了他,他劝我从了太子,不然太子得不到唯有毁去。” 说及此处,萧凛凛突然对赵文杰行跪拜礼:“小女子思来想去,想随侍睿王,不知可否?” 赵文杰连忙就要扶起萧凛凛,可是萧凛凛并不起身,依然在等着赵文杰的答案。 “为何不从了太子?已太子对清涟旧时的情谊,你必然会恩宠一生?” “王子琪对我威逼了半年之久都没有屈服,换一个人,我也不会改变。” “那为何要追随与我?” “情之所起,一枉而深!” 赵文杰心中思虑万千:“你可知我现在乃是一名在逃通缉犯,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睿王?” “小女子自幼父母双亡,昨夜已经遣散了家丁,现在也不过是一名孤女。” 赵文杰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高耸入云,好像在嘲笑众人的渺小:“芸芸众生谁又不是在苦苦煎熬?” “从今往后我不在是大雍朝的睿王,你唤我公子即可!”赵文杰扶起萧凛凛,望着她粲然一笑的容颜,恍惚了心神。 两人结伴游走在山峰之中,山中树林翠绿娇嫩,蓬蓬勃勃,鸟语花香,阵阵微风吹拂,好似传来了远处的歌声。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想看你长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