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点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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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身穿黑衣,身形高大,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他一手将我抄起,走了两步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床上。我心里怕极忍不住筛糠似地发起抖来,眼里也不争气地露出恳求神色。江湖这口饭真的不适合我这种草根小人物。 那人见我如此,眼里露出戏谑的神色,哑声道“我道是什么人间绝色,不过是人老珠黄的无盐女。”我少说也是23岁的清秀美少女,不用这么贬我吧,简直伤害了我的骄傲。 我怒火中烧,眼神立刻凶狠起来。他看了我的样子,不怒反笑,双肩抖动,伸手摸向我身上。我彷佛被大锤痛砸心脏,豆大的眼泪瞬时夺眶而出,难道我今天真要晚节不保? 那人轻笑了一下,只是抬起了我的下巴,哑着声音道“丫头,你那保命三式可不怎么管用啊!” 安子淮!我愤怒异常,一股怒气涌上,直烧到面孔上,最后化成两汪眼泪打了两个转,瞬间眼前就模糊了。他连忙解开我的xue道将我扶起,我刚站起只觉得脚下松软,坐在地上,地上冰冷一片,心头一阵酸楚,越发抑制不住,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只觉得有无数委屈,在这个陌生地方的一切一切都让我委屈难过,于是捂住脸,放任自己如孩子般放声大哭,让眼泪顺着指缝躺下来。 安子淮顿时慌了手脚,许是怕别人听见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大哭,我肩上又是一麻,然后不知怎地伏在背上越出屋外,我闭了眼,只听耳畔呼啸之声。 安子淮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我也没有睁眼,任眼泪一滴滴淌在他脖子上。不知多久,耳畔只听得蛙鸣起伏,空气中带着泥土混合青草气息,我内心渐渐平静,眼泪不知何时再风中风干了。开始对自己的情绪化感到有些羞愧,事实上我并不是那种动辄流泪的女子。 安子淮脚步停下,扶住我肩头解开我的xue道。“好点了吧,你这眼泪鼻涕可是流了我一背,现在还黏黏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瞎说哪来的鼻涕!”我个性就是这样,忧伤轻易会被驱走,情绪化的厉害。 安子淮看我这样放心下来,笑道“你刚才可是真真吓了我一跳,本来想和你开个玩笑,结果这玩笑害我背你跑了好几里地。” 我这才环顾四周,发现我们身处一片广阔的田野之中,我索性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安子淮与我并肩而坐,夜幕中我突然想起采花贼一节,心中一动,面红过耳,还好夜色迷蒙看不清楚。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爱哭,我怕惊动其他人,只好背你出来了。” “其实也是赶着我心情不太好,一时感怀。让你见笑了。” “女孩子都是这样,从前我认识个女孩也是这样,不过我一背她,她就破涕为笑。”等等,什么敢情这安子淮有个老相好?我的心忽悠了一下,为什么无缘无故提起她,难不成是在给我暗示?大哥我还没非你不可呢,不用先撇清关系。一瞬间,我的思路转了好几个弯。 “哦?青梅竹马?后来呢?”我语气颇为平静。 “没什么后来,那是她还小呢。”安子淮的语气平淡了几分。我也兴趣索然。哎,自作多情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此节,放宽心胸和安子淮高谈阔论起来。 “不过丫头,你那保命三式实用不大,你想,若真是遇上高手点你xue道,你即便凑上前去人家不会随机应变力道减轻?再说真正的高手又哪会给机会让你躲开反夺其兵器,只怕连人家衣袖都沾不得一下。” “这么说这费力学来的保命三式全无用处?”我顿时灰心丧气起来。 “也不能说全无用处吧,对付一般的小毛贼或许有点用处,真正保命除了让自己更强大没有捷径可走。所以好好练功夫吧!” 我跟着嘿嘿笑了几声,这练功夫我是真不行,算了还是尽快找个归宿吧,这个不行咱再换一个吧,反正我老皮老脸的也不怕。
我和安子淮并肩回去,一路上他再没提过那个小女孩子,我也没有问,天南地北侃了几句。来时并没感到多远,回去路却越发长了,我暗恨安子淮脚力好,怎么不去拉车都用不着马了,又不好意思好好地叫他背我回去。作为一个古代女子,我们的身体接触也太多了点。还好凉风习习,月光下石子发白,权当疯狂一回,月下漫步了。 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回女生寝室。却见前面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我心里大叫不妙,和安子淮对视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孤男寡女被人撞上几张嘴也说不清了。 一时间几个念头转过,暗暗拿定一个主意,一会装着梦游归来吧,演技逼真一点,也不知道师父能不能知道这梦游之症,好像在什么志怪笔记里看过,安子淮我就不管了,就当他去喝花酒了。想到此节我笑出声来。 安子淮低声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故,师父不一定发现我们不在,我先去看个究竟,你藏起来别做声,我一会来寻你。” 我点头,他提气纵跃翻过院墙。我心怦怦直跳,贴着墙壁开始检查我的谎话有没有漏洞。隔了一会,只听得院落里人声远远传来却听不分明。 冷不丁身后脚步声传来,不待回头,肩头一麻,又被人点了xue道。我这是倒什么霉了,一晚上被人点了三次,这点xue之术古古怪怪可别有什么副作用才好。安子淮这家伙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下次再无故点我一定赏他一巴掌。安子淮将我提起抗在肩头,飞跃而出。朝着远离海龟堡的地方跑去。这家伙,又想干什么,难不成篓子太大无法收拾干脆带着我私奔了?老海龟不会想把我浸猪笼吧?好好说不行么,非又点我? 这回没有来时那么浪漫了,像货物一样被扛着,不像刚才舒舒服服伏在他背上,这次头垂着,骨头咯的难受。我突然醒悟到,不!他不是安子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