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梅夫人
芸娘看见梅妇人裹着浑身是血的小鹿瑟瑟缩缩的躺在门板之下。一见芸娘，梅夫人立刻露出警示的眼神。 “娘，好香。。。”第一次听见芸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可是当事实发生在眼前时，芸娘发现她不得不信，那声音确实是那头小鹿发出的。 “你们。。。。。。会说话？”芸娘被眼前的一切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能听懂我们说什么？”这回芸娘彻底确定了，这声音就是刚刚那位母亲的声音，也是眼前梅夫人的声音。 “梅夫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说人话？”芸娘想迅速搞清状况，如果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也许梅夫人会告诉今天的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主人，你能听懂我们说话，那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梅妇人突然站了起来又跪在了芸娘面前，如果眼前面临家破人亡的境况的不是芸娘的话，芸娘一定会说，“我凌乱了”，可是事实上如今经历了如此的她，再离奇的场面也就只能让他惊讶一下而已。 “你起来吧，我家没有药，我也不会治呀。”芸娘对小鹿母子还是有感情的，可是如今的境况让她怎么救，她就算有心也无能为力。 “不用药的，只要小主人能施舍一点身上的无根水就足以就小鹿的性命。”梅妇人用它那近乎透底的眼睛盯着芸娘，焦急地说。 “无根水？”芸娘虽然可以接受，但是看着一张鹿嘴里说出人话，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就是小主人身上沾到的水。”芸娘明白了，自己身上沾的水，那不就是空间里的水，可是这件事情只有自己知道，这梅妇人怎么知道。而且自己还不清楚梅夫人的底细，要是自己给它水了，这家伙翻脸不认人怎么办？再说了她要是什么山精野怪的，自己也对付不了它呀？ 经历了这么多，连邱举人都可以把自己出卖得这么惨，芸娘要再随便相信人那就有点傻了，不，应该说是傻的无可救药了。 “小主人要是担心，我可以自裁，只求小主人救我的孩子。”芸娘有点被感动了，看刚才的状况，梅妇人明明能跑，但是它却没有跑，只为守护它的孩子，想到当初二牛送它们过来的时候也说这鹿是因为捉了小的，大的不走，才都捉来的，这也就是母爱的伟大。想到这里芸娘，又念起刘氏，不知不觉中流出了眼泪。想想早晨刘氏还嘱咐自己上山要小心，可是自己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却看不到刘氏了。 “娘，小主人哭的好伤心呀。”听见那奶奶的声音芸娘从自己的思路里走了出来，发现小鹿竟然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羸弱的样子，但是已经无大碍了。不是说要自己拿无根水吗？ “孩子，还不谢谢小主人救命之恩？”梅夫人见芸娘意识恢复过来赶快对小鹿说。 “谢谢，小主人救命之恩。”小鹿说着也学着它娘亲跪了下来。 “我并没有拿出那无根之水，小鹿这是，那无根之水究竟是什么呀？”芸娘开始以为无根之水就是自己空间里的水，可是现在看来不是了。 “无根之水就是小主人的眼泪呀。小妖一直知道小主人身上藏着无根之水，但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刚刚见小主人留下的泪水，正是那无根之水的味道。所以想来那无根之水就是小主人的眼泪。”梅夫人的回答让芸娘更糊涂了，既然眼泪是无根之水，那空间里的水又算什么。 “你们等一下。”说完芸娘跑到一个死角，确定无人，也无鹿看见进入空间取了一点那小河里的水，又走了出来。“梅夫人你看这水是什么”说着芸娘把水放到梅夫人面前。 “小主人拿来的这也是无根之水，只是这水似乎又多了一些灵气。不知小主人在眼泪里放了什么？”梅夫人嗅了嗅说道。 “你是说所有人的眼泪都是无根之水，还是只有我的是？还有这无根之水有什么用？那灵气又是什么？”见自己可以和梅夫人交流无碍，芸娘开始提问，芸娘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需要它来回答。 “无根之水分外珍惜，当然不是人人都有。小主人是小妖平生仅见的拥有无根之水的二人之一。无根之水无色无味，澄澈透明，虽说不能活死人rou白骨，但是确实一般外伤的灵药。而且长期饮用，虽不能治万症，但是常见之病，或多或少都会有效，至于具体功效小妖也不清楚。至于那丝灵气，就是生命之力。说白了就是树要长大，要变绿都不可缺少的那种需要。”梅夫人一条一条的解答着芸娘的问题不过她对那灵气的解释还是不太明白。 “那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云树哪去了。还有带走我娘亲刘氏的是什么人？”芸娘接着面对着一头鹿提问。 “今天小主人离开不久，就来了一群官差，进屋问老夫人要土豆，老妇人不给，他们就说自己找，结果没找到少。那个官差的头说回去没办法和知府大人交代，就带人把厨房能吃的东西都拿走了。还叫人来捉我们，逃走可是小鹿被一个官差砍伤了，没办法只好趁他们不注意躲到了门板后边，后来院子里人来人往我们也不敢出去，但是等到人少的时候，小鹿已经虚弱的走不了了，多亏小主人相救，才保住我孩子的一条命。”说着梅夫人又一次表示感谢，而后接着说：“张相公它们一家都被抓走了，还有邱举人也凶多吉少。最可怜的是那一窝小兔，全被官差给扔到地上摔死了。他们后来又去翻屋子，翻到小主人的房间，看见里面有个箱子就抬了出来。老夫人见他们抬那箱子，就爬出来阻止，说是那是小主人父亲留给你的嫁妆，不能带走。结果被那差人踢了一脚，当场就吐了血，那差人名人把那箱子打开见里边全是珠宝，绫罗，更是红了眼，一定要把箱子抬走，被老夫人拖住了腿，撕扯不下来。官差生气就命人把老夫人抓走了。至于云树小主人，似乎是被前两天夜间闯进小主人房里的那个杀过很多人的男人救走了”芸娘听到云树被一个杀过很多人的男人救走了，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一个杀过很多人的人抓了云树，能确定是救他而不是杀他。后来想想梅夫人所指的那人应该是裴忠，裴忠抓人一定是受邱举人的指使。可是邱举人抓云树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人杀了很多人，还有我为什么能听懂你说话？你是要妖怪？但是为什么会被普通人所抓？”芸娘越想月离奇，这离奇里当然包括这只鹿。 “杀了很多人是因为那人身上的煞气十分重。小妖虽是妖，所修的确是仙道，修仙就必须懂得天地之气，就像灵气一般这煞气也是人世间存在的一种气。小妖了解是因为小妖要修仙就必须吸取灵气，远离煞气。至于小主人可以听懂小妖的话这个逍遥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小主人有一些异于常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早上小主人还挺不懂小妖说的话。对于其他动物小妖也不知道小主人能不能听懂，不过也有可能小主人能听懂开了灵智的动物的话，至于未开灵智的小主人不一定能听懂。小妖本是对面山上的一只梅花鹿，从小在这山上长大，已经一百多年了，虽然小妖是妖，但是小妖来没想过害人杀生。小妖一直都是吃素的。小妖其实一直知道曹猎人的，哪次他上山小妖都躲着，可是那次正赶上小妖刚产下幼子，虽然当时我可以跑，但是孩子太小了。而且小主人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一物降一物，猎人天生就是捕猎者，再厉害的山精，在他的面前也仅仅是猎物而已。别说是我，就是这山上最厉害的那只白狼，要是被曹猎人一家看见了，也难逃被捕的命运。”梅夫人说着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似乎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思考到关键时刻，它那鼻子就会一紧一紧的。 “曹二牛家的人很厉害？”对于曹二牛家，在安图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迷。 “曹家那个老爷子很厉害，比那个煞气重的人要厉害，但是他杀的人没有那个人多。他要是想抓的猎物从没有失手的。但是他有的时候看见我们在他面前过也无动于衷。至于他家两个孩子动物到是杀了不少，但是没杀过人。不过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