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表面风光
“王先生，不如你看看春风楼的姑娘们再做决定买谁好吧？”前一刻范炙是打算把青阳这个赔钱货卖给王小华的，可是下一秒他的主意又改变了。一般来说作为头牌，花架子是肯定有的，指望她伺候，那就不知道是谁伺候谁了。 所以范炙觉得叫王小华把青阳买回去不合适，还是换一个好了。 王小华却很笃定，“不，我就要头牌！”她会这么说的原因也很简单，关键时刻得派个人去色诱个男人回来，这事儿谁最合适？不用问肯定是全边城最漂亮的那个妹子了。全边城谁最漂亮？一般来说，按照常理推断肯定是最大的那家妓院的头牌。 一般来说武侠小说是很给女性读者补充这方面的知识的，这点王小华觉得她在投身科学事业之前还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女**丝热衷于各色的武侠小说、迷恋于男人的世界一事儿，还是对她后天的形成于发展有着很大的裨益的。 范炙摇了摇头，无奈的叹口气，这个王小华以后若是要受什么罪可都是她今天自找的了，于是拍了拍手叫老鸨把头牌端上来。 青阳出现的时候穿的很隆重，因为她终于能够接客了，这是她做梦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作为一个青楼女子，青阳其实是很没有追求的，就希望自己能够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个年代，这样踏实的妹子确实已经不多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一不小心就成了全边城最漂亮的女人，然后一不小心就成了花魁，最后一不小心就只能卖卖艺，卖卖身的话那基本上是想都别想。早年青阳为了这件事情特别的想不开，于是老鸨就劝她，像她这样的女人得高贵的男人才配得上，全边城能够配得上青阳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范炙、一个是赵振天。 可是范炙不近女色，多年来很多人怀疑范炙是个同性恋，而且这事儿一直没有被查证，不过没有被查证未必不存在，本城中最大的八卦新闻报纸就是范炙编纂的，比如说林晓如的身世之谜就是他亲自找了几个够八卦的狗仔去跟踪报道然后全程爆料的。 至于说赵振天，谁都知道他曾经有一个正妻，并且非常非常的爱自己的妻子，后来妻子在战场上陪同赵将军作战的途中挂掉了，他连续弦的事情都没有做，更何况是逛窑子呢？这不是他的风格。这话后来王小华得知了，她觉得赵将军十之八九是叫的外卖，这事儿是想控制就能够控制的住的？ 青阳也这么清高了两年半，然后就觉得无聊了，觉得还是想想怎么把自己卖出去的比较划算，然后继续陷入了最初的郁闷之中，这些天老鸨正在为这事儿烦忧着呢！全青楼的姐妹都知道青阳的困扰，老鸨的意思是要不要把头牌的名号撤下去，换一个人来冲冲场面，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姐妹都退缩了。 今天听说有人要把青阳买走，老鸨高兴的都要跳脚了。 而且看着范大人这么毕恭毕敬的样子，老鸨觉得这个王小华肯定是个背景不太平凡的男人，也算是替青阳找到了一个好下家。 见到青阳的那一刹那，王小华就惊了，敢情是赵小儒也穿越过来陪自己玩儿了？可是看着也不像啊，要是那个二货肯定这会儿撒丫的就奔跑过来和自己拥抱了，怎么能显得这么羞涩、这么笃定、这么淡然？ 所以应该是个长得很像很像很像的女人了，只是以前王小华还是王晓芳的时候她只知道赵小儒是个二货不知道她是个美女，现在忽然意识到，这个赵小儒在耍二的同时身边追求者不断啊！但是她还是单身，依旧单身，因为追求她的她看不上，她看得上的看不上她。 这个世界真心是一个死循环，无论这个女人是赵小儒还是青阳的时候。 王小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青阳，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明明是一个女人，为什么又是青又是阳，这样的名字带不来好运！改了改了，叫小儒吧！你从今以后就跟着将军姓，姓赵好了。” 跟着将军姓？ 所有人的心中俱是一凛，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王小华是将军的什么人，连这么大的口气都说得出来，然而事实是，赵钱孙里，赵是大姓啊！根本姓赵的人就很多好不好，起个赵小儒那纯粹是图方便，免得日后把青阳和小儒傻傻的分不清楚。 难道赵小儒是青阳和赵将军的后代？王小华忽然惊悚的想到，然后赶紧把自己这个念头给打消了，她此刻还不知道这个青阳在做妓女这一行中就是个悲剧，一个纯悲剧，悲到不能再悲的悲剧。 赵小儒虽然不接客，但是她看报，她从小就因为长相绝佳而被人充分的培养，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都略懂一点，虽然都不是很精通，但是应付个随随便便的人物还是绰绰有余的，比如说不懂音律的乐师们，不懂酒的儒士们，不懂茶的sao客们，不懂诗的读书人……每每露一手都能震撼掉一批的人，所有的人都以为赵小儒是个杂家，于是对她越发的敬而远之。 所以总体来说这个培养策略是及其失误的！ 雅俗怕是自古以来就不能共享，上床是一件很俗很俗很俗的事情，你非要把人家弄得雅致起来到底算是个怎么回事儿嘛！ 就是因为赵小儒没有什么事情，所以范炙旗下编纂的那本八卦周刊叫什么边城每日议程这样的一本书赵小儒基本上是倒背如流，里面的细枝末节都分秒不差，不像是陈铁蛋和李二娃这种基本上信息传到他们这里都是各种扭曲加跑偏的版本，完全是个失真的存在啊！ 这么一比，虽然做妓女不是很靠谱的赵小儒，基本是个靠谱的存在。 王小华对于自己买回来这么一个人表示很满意，范炙掏钱的时候她也脸不红心不跳的，完全没有把一百两银子当回事儿，范炙心中当时就恶狠狠的想，早知道就应该说一千两银子。 可是事实上，王小华也根本不知道一千两银子和一千块钱之间的比率兑换有什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