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怀疑
水月此举完全堵住了方霄的嘴，水月也不会再给他留什么说话的机会，又道，“诸位道友，菁华神女陨落乃是方霄与虞冰儿联手设下的局，狼狈为jian的他们不单谋害了菁华神女，还将神女的部下或软禁或虐杀！前几日弱西仙界孟家嫡子孟风被害就是因为他们怀疑孟风与神女有关系！一直闭关不出的十长老段松羽实际已经惨死在他们手下！还有那些被换下的长老、旧部，方霄、虞冰儿，他们敢说出他们现在何处吗！” 水月留几息的功夫给在场的人缓神后又说，“方霄、虞冰儿，菁华神女很快就会出关，到时她会亲自来霄华派与你们算账。这场婚礼你们若还能继续就继续吧，好好享受最后的日子！” 水月话落，转身回软轿，她吩咐石的声音传入了每一位在场者的耳中，“毁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所有人心中一寒。 毁了？ 毁了什么？ 很快，带着天玄门人下来的石给了所有人答案。 仅是半刻的时间，原本张灯结彩、一片喜气的霄华派到处挂上白纱，风吹着白纱飘荡，鬼泣森然。 这些白纱是为孟风之死而挂，所用的白纱全是上等天丝，制作宝衫的极品材料。 如此大的手笔让在场的人又是一惊，心中对水月的说辞已经接受了大半，如果不是菁华神女，谁会选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和结尾？这些白纱分明是挂给枉死的故人！ 方霄和虞冰儿一心想着留下水月和这群神秘的人，他们不准备给众人任何解释，现如今多说一句就容易多漏一个漏洞！ “这些恶修冒用菁华神女名头、污蔑掌门和虞长老，其罪可诛，霄华派众弟子听令：抓住这些恶修，格杀勿论！”收到方霄眼色的二长老道。 “是……” 不太响亮的回应表明弟子中有很多人都对此事抱有怀疑态度，虞冰儿回派后的种种异常表现如今都是有利于水月言辞的证据。 “一个个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追他们！”忠于方霄的二长老训斥座下弟子道。 紧接着又有几名方霄的心腹长老将自己的弟子赶出去追水月等人，方霄若倒了。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他们必须拥护方霄。 八长老陶然座下和十长老段松羽座下的弟子全都没有动，他们两峰的弟子站到同一处，对未散去的宾客道。“我的师尊是八长老陶然，师尊曾一直怀疑菁华长老的陨落有问题，如今看确实如此。俊竹峰全部弟子听令，师尊离派时曾有命令留下，若有菁华长老部下出现，不得对其出手。现俊竹峰弟子全部回峰等师尊归派！” “是，大师兄！” “远凝峰弟子听令！”远凝峰大弟子周初道，“师尊确实已经陨落，奉师尊遗命，若有菁华长老部下出现。则远凝峰弟子不再听令于霄华派。现远凝峰弟子全部回峰，等菁华长老出现！” “是，大师兄！” 两峰的弟子全部齐声回复，声音全部大过方才二长老下命令时的其他弟子回复。 这是一种态度，段松羽和陶然座下没有浑人。 八长老和十长老都是菁华神女最好的友人。两峰弟子的态度增加了宾客对水月言辞的信任。 而今陶然座下和段松羽座下公然表明立场，方霄和虞冰儿纵然再生气也不会立即对他们动手。若敢动两峰任意一名弟子，就说明他们心虚。 方霄和虞冰儿也加入了追杀水月等人的行列中，二长老为难的请主事者出面遣散这些宾客，如今事实不明，水月等人出手不似俗人，主事者不想惹祸上身。挥着袖子自己先离开了。 二长老只好苦着脸带着勉强的笑遣散宾客，理由蹩脚的他自己都不信。 水月的目标是虞冰儿和方霄，霄华派弟子只是奉命行事，她不想伤这些无辜的弟子。 让石等人加速离开，把修为低的弟子全部甩在了后面，只留方霄虞冰儿等重要人物。 方霄和虞冰儿都是渡劫修为。但天玄门人擅斗，人数又多，一场战斗下来，仅是十九名天玄门人，就让方霄和虞冰儿挂了伤。 知道打不赢。方霄和虞冰儿当机立断的撤退，水月并没有让天玄门人去追，他们的命她要亲自收，不想任何人插手。 回到元山，撤掉保护楚晴的隐匿防护阵，水月见到楚晴时，她正在打坐调息。 见到水月归来，楚晴睁开眼看一眼她，目光又移向了石。 石撤掉符阵，彻底还她自由。 “月师姐，对不起。” “冷静下来了？” 楚晴轻轻的点头。 “去找楚老吧，你此次冒险回来，他一定很担心。” “月师姐，你杀掉虞冰儿了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修为上去了一定亲自收掉她的命。” “把她的命交给我！”楚晴目光热切的说，“她杀了风哥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为风哥哥报仇！月师姐，让我来给风哥哥报仇好不好？你不用怕等太久，我回去以后一定听爷爷的话好好找神树，找到神树后我很快就有能力杀她了！” 水月闻言皱眉，“你的责任是杀唐炳年等一众罪人为楚家人报仇，楚老让你找神树也是为了这个，你……” “不！我一定要为风哥哥报仇！那些罪人我会杀，虞冰儿我也要杀！” 从楚晴的脸上，水月看到了极重的杀气，她不免有些担心，怕楚晴为了报仇而迷失心智。 “天玄门有关于神树的线索，你若要找神树，可以跟天玄门换取消息。”石突然插嘴道。 “天玄门是什么？”楚晴对神秘的天玄门一无所知，水月也想让楚晴早日找到神树，这是楚老一直期待的。她看石好似有意要透露消息给楚晴，忙将石介绍给楚晴，并简明扼要的把天玄门介绍了一遍。 得知天玄门的本领和石的身份后，楚晴迅速的抓住了重点，惊却不慌的问，“你方才说换取消息？用什么换取消息？” “想知道天玄门消息有两种办法，一是拿出天玄令牌，二是换。你想知道关于神树的消息，准备用什么换？”石问。 “我……”楚晴身无长物，一时不知道用什么回答。她求救似的望向水月，水月开口道，“石千主既然开了这个头，想必已经想好让她用什么换消息了，直接说出来吧，让她自己考虑。” “聪明。”石轻笑着称赞一声水月，对楚晴道，“神树结出神果后，天玄门要三颗。” “我答应你！”楚晴想都没想的回道。找到神树还怕没有神果吗？一棵神树又不会只结几颗神果！ 楚晴心急的答应让水月皱眉，但这是楚家的事情，她没什么资格做评价。不过……天玄门肯定知道神树已有两百年未结过神果，石此时开口要神果，难道神树要结果了？ 石接下来的话又改变了水月的猜想，“在这张符上画押才算完成契约，签订这个契约后，不管神树何时结出神果，楚家都必须给天玄门三颗神果，若违背此约，天玄门会用自己的办法拿回神果。” 楚晴本就没想要拖欠神果，她在石拿出的符纸上画押，与天玄门签订了契约。 收起符纸，石微笑着说，“当年处理楚家事务的四位主事者曾为楚家神树和楚家遗孤找过天玄门，当时天玄门并未查到你，如今证实你的身份，天玄门会根据你的要求来决定是否向当年的四位主事者汇报。” “时隔这么多年，四位主事者不知是善是恶，我和爷爷的事情没必要报给他们。” “随你。”石继续道，“神树谁都想要，但天玄门很确切的知道神树并未结神果，所以这些年天玄门虽然查的不积极，但也没断过搜查。神树的消息时有时无，最准确的一次是曾落入过霄华派掌门方霄手中。” 石知道楚晴并不知道水月的真实身份，说到这点时也没向水月求证。 “曾？”楚晴这会儿头脑清楚的很，她问道，“最近一次关于神树的消息是什么？” “三个月前，荫萝仙界茯黃派种植仙草的仙田内凭空出现一株很特别的仙苗，周身散发着纯净的仙气，苗上结有十颗指甲盖大小的红果子。料理仙田的弟子向派中长老汇报了此事，但长老来到时仙苗已经消失，原本的土坑内仅留下几丝根茎。长老通过会谈判断，十分肯定根茎属神树所有，且还是长了上千年的神树。茯黃派为寻神秘神树将整块儿仙田挖空，但除去那几丝根茎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天玄门怀疑那仙苗有可能是楚家神树？”楚晴问。 “有此可能。”见楚晴面色没露出半分喜色，石又道，“天玄门从不会根据臆想判断事情，每一个判断后面都有很多证据。四个月前荫萝仙界仙城外曾有一名修士也见过奇怪的仙苗，当时想挖掉它卖灵石时，仙苗一样也是凭空消失。七个月前，荫萝仙界的临界芙曲仙界也发生过此现象。天玄门将历来发生的这种事情联系起来，可以很确定的推想，在不同时期不同境界出现的仙苗是同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