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噩梦
========顶锅盖来认错,某丫连续两天木更了……因为昨天晚上国际法才考完……怎一个凄惨了得……飙泪地继续顶锅盖……大家要砸番茄记得往锅盖里砸,某丫还可以带回去煮一顿番茄炒鸡蛋……========== P.S:文中提起的安蕾莉雅是撒旦的女儿~ 热,好热,飙升的热感已经持续到达了一个恐怖的高度。 一双双手完好无损,一如往常的纤细和苍白,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当初练枪时留下的厚茧,那么这种从内到外仿佛被烈火不停灼烧的痛楚又究竟是从哪里来? 茧子?怎么可能会有茧子! 惶然觉得不对。 难道是回到了原来的躯体? 发生了什么事…… 涵阳茫然无措地四处张望,这是一间偌大的车库,没有多余的赘饰,明亮却不空旷。一排排,一列列,整齐地摆放着数不清的豪贵轿车。 迈巴赫57S,保时捷CarreraGT,KoenigseggCCR……甚至连限量BugattiVeyron16.4都有。 就算再有钱,也不会有人嚣张到砸下数千亿来搜罗上百辆可以整整塞满一个大型车库的高端轿车。应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家族会做这种生意,墨西哥的黑手党老大,博卡菲奥特家族。 对外人们都知道博卡菲奥特家是毒品行业上的一条地头龙,不说美洲区,就连东南亚的罂粟区都插进不止一两脚。但是业内人更明白,菲奥特家在黑车生意上的进项更加庞大。每年从黑车市场和地下赛车生死赛中抽出的提成全都是论数百亿美金起跳。 新一任当家,西索尔.博卡菲奥特她曾经因为划分南美地盘接触过几次,长得一副痨病鬼的苍白模样,实际行事却绝对凶狠阴险,对谷家在北美,南美,甚至环亚欧区的地盘虎视眈眈已久…… 当初虹桥上那一发冷枪,现在想来是像极了西索尔那头恶狼的手法…… 左手不禁想抚上胸口,却诧异地发现完全接触不到任何东西,整个身躯只是一个虚无的空壳而已。 nongnong的失落感顿时涌了上来,下一刻却被不远处缓慢流淌出的红色液体给吸引住,猩红而妖艳的颜色她并不陌生,那是独属于鲜血的美丽! 飘一般地移动过去,一一展现在眼前的恐怖景象,纵使涵阳看遍所有堪比人间炼狱的场景,也不能够抑制胃酸的不停上涌。 一具,两具,三具……全是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段,从腰部开始被斩开的尸身,蜿蜒纠结的内脏更是恶心地散落一地! 最开始的十米间隔,都最后的三两相叠,形成可怕恐怖的尸山。 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涵阳强悍的记忆力发挥了作用:全部都是西索尔身边的精锐。 一看过去粗略数过来也起码有几百人,究竟是谁,又在如何强大的实力下,因为什么原因,才能疯狂到把整个菲奥特核心部变成一片炼狱? 人声传来,转过弯,终于一目了然。 几十个黑衣人笔直地站着,面容纹丝不动,瞳孔深处可见的是绝对的尊敬和无尽的惧怕。 左边翻领上那只金色的鹰隼,是谷家傲视极道的标志。 “你……你为什么要翻脸不认人……!” 一具只剩上半部的躯体挣扎着向某个方向前进,金色的头发被血液染得只剩下暗红,不停露出的内脏在地面上留下恶心的血迹。无论当初多么厌恶,涵阳此刻都不禁生出一抹不忍。 西索尔,当初斯文的容貌已经扭曲得连恶鬼都不如了。 但更让她无法相信和接受的,是那个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女孩。瘦弱的左手握着一把丈余长的武士刀,秀美的卷发轻轻飘动,莹白纤细的手指极其享受地抚过刀背上浓厚的血迹,那曾经可爱甜美得好似天使的面容正在露出恶魔降临的微笑…… 当双翼染黑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没有安琪儿。请叫我,安蕾莉雅…… “因为,你该死!碰了我jiejie一下,我便要你们一条命。既然jiejie都已经不在了,那么就让这个世界来替她陪葬吧!” 锋利的刀刃破空挥下,伴随着冷酷的“噗”声,西索尔剩下的半具躯体彻底碎成了好几块……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呵护在掌心的天使,会变成这样…… 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突然迸出的巨大悲伤和愤怒,再也记不得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个虚壳而已,涵阳撕心裂肺地吼叫:“佩佩!” 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拉力从天而降,将她不停往空中拉扯。 涵阳挣扎着,她不想离开,她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最疼爱的meimei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她不要走! 拉扯的力道因为她的挣扎而有一丝停顿,下一秒却有变得绝对的霸道和强硬,再也没有留下丝毫余地。 仿佛一桶冷水从天而降,全身燥热褪去,换上的却是冻得刺骨。 “不,不要……” 墨染不顾怀中人不停的挣扎,右手紧贴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一股纯粹的寒气顺着他的内息慢慢灌了进去。 原本以为将要成功时,一股异军突起的奇怪真气却猛地蹦了一下,试图与他输入的内息相抗衡。 眉毛一皱,心头火起,干脆发了狠劲强行加快内息的灌入。 难得他想让她好过,谁知道这丫头却不领情。 因为两股气息的对撞,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也够让涵阳不舒服地皱眉扁嘴巴了,终于迷迷蒙蒙地清醒过来。 焦点乱跑中,眼里的东西都是迷蒙一片。眨了眨,一张似曾相识的绝色姿容比记忆中的放大数倍投进瞳孔中。 刚被疼痛激醒的只是本能,意识还停在爪哇国没能跟上动作的进度。 小爪子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猛地伸了出来,不知死活地逮住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神仙”又摸又捏,因为高烧而显得艳红的嘴唇扯开一抹笑容,露出两个可爱的深酒窝。 “美人,你和天上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一伙的吧。快把本小姐送回去……” “咚!” 脑袋狠狠撞到床头硬实的边角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一下连熊都能砸行了,更何况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女。 “嘿嘿,师兄。” 揉着脑门后的痛处,涵阳尴尬地出声招呼,漂亮的大眼睛左瞟瞟右瞟瞟,就是不敢直接对上那双要笑不笑的桃花眼,心里一阵哀嚎。
要死了,这妖孽半夜没事跑她房间里来想干嘛!来就来了,还把妆给卸了现出原形!是正常人对着他张美得倾锅倾盘的模样都不可能淡定的嘛…… 身形微动,墨染就已在桌边坐好。一头乌黑发丝用青色软缎松松绾起,随意地半垂在肩膀上。薄唇挑起一抹轻笑,飞扬的桃花眼微眯着,一瞬不懂地盯着涵阳欲盖弥彰下的仓惶。墨玉般的瞳孔里藏着讳莫如深。 “小师妹,你半夜里高烧复发,师傅回去调配汤药了,所以只能由我来暂时看护你。不想到师妹如此反应,真是让为兄伤心呀。不晓得是师妹当真如此讨厌我,或者是,不想让为兄发现什么?” 低沉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性感,明明勾人得很,却让涵阳心脏一阵接一阵的紧缩,连忙垂下长长的睫毛,挡掉眼里忽起的疲惫和焦急:“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哦?”尾音一转:“那佩佩又是何许人?” “轰”!脑子里乱成一片糨糊,梦境中的不知所措,那如此真实的痛苦,无奈和挣扎,随着墨染这句似轻似重的问话彻底爆炸开来。 气息在体内疯狂乱窜,引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咳嗽,这次墨染却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冷酷地坐在椅子上,单手侧撑头颅,桃花眼里不再有笑意,而是全然的逼视。 “涵阳?怎么咳成这样?”幸好此时司徒冷推门入内,打破了僵局。 涵阳有如见到了救星,连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加上病容给演技撑了好几分,顿时引得司徒冷一阵父爱泛滥。 又是喂药又是嘘寒问暖的,墨染倒也不揭破,反而还在旁边做帮手做得起劲。 只是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模样总是让涵阳心虚不已,左躲又躲,东转西扭还差点把药给洒了。最后索性一口把药灌了下去,干干脆脆地开口:“师傅,徒儿有些事想跟您说,能不能让师兄先出去?” 司徒冷虽疑惑,倒也没有反对,倒是墨染利落地转身离去大大地处了涵阳的意料之外。 红色的蜡烛静静地燃烧了一个晚上,烛泪淌落到铜柱上满溢而出,整整奉献出半长不短地二分之一生命。 透过纸窗中间细小的缝隙,朦胧的灰色光亮若有似无地透了进来。空气很干,大雪后的风斗冷得冻人。 司徒冷也卸去易容术,恢复了原本的仙人之姿。 涵阳这次风寒来得凶且急,没有几天的调养实在不可能恢复,干脆就租下一间独院让她好好休息。药物易容虽然不伤身,但毕竟不太舒服,反正有事出去再戴上幕离就是了。 而且也是时候考虑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了。他小看了从未习武者身体的孱弱程度,涵阳虽然内力已到显色,但毕竟没到能够融气入体的阶段。这点寒冷都受不了,别说到达苍山顶,就是半山腰的天气都能要了她的命。 有时间让她一步步修炼上去自然是最好的方法,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管是自己,还是他们,都没有时间了…… “师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涵阳垂着头,并没有发觉司徒冷越变越沉重的表情有什么不妥。一咬牙,下定决心:“徒儿希望您现在就告诉我回去的方法,我,一刻都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