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话 闲情逸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呸呸,也没那么久,只是每天重复一样的事,兮兮对时间的敏感度蹭蹭的下降,不过地里的苗抽得飞快,小兔子终于可以出来见人,让兮兮有种“岁月不饶人”的感觉。 “诶。”兮兮又在躺椅上叹气,嘴里叼着一个不知名的果子。这躺椅还是趁德伍大叔来自家修房子时请他帮忙做的。 因为新一波的水果成熟,大家的食物供给终于恢复正常,兮兮也没必要自己去找吃的,反正那些上山采集食物的兽人不再光摘果子,连红薯土豆什么的,也纳入“采集单。” “好无聊啊!”泄愤般啃了一口果子。 果子多的结果就是它可以成为一种很解渴的零食。 “兮兮jiejie,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玩!”大树底下不仅多了兮兮的躺椅,还多了一个秋千,不,说秋千实在太贬低它了,这是小白的御用宝座,几乎上去以后,他的屁股就和那块木板就相当于被万能胶连在一起,怎么哄也不肯下来,一坐就是一天。其他人想玩,可以,买一赠一,坐上去以后,一定得充当小白的人形座椅,小小年纪将虎族的霸道学了个九成九。而布鲁克,则是最佳人形座椅的获得者。(不要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要相信,兽神无所不能。) 摇摇手里的羽毛扇(羽毛扇:一种能增加智力点的装备,兮兮认为有了它以后会显得自己更加的智力非凡),示意不用,兮兮依旧全身没了骨头似的趴在躺椅上。 “兮兮不会生病了吧?”趴在草席上的赛斯看着兮兮的样子,有些担忧,“她都这样两天了。” “嗯。”席子旁边是一张从客房搬出来的小桌子,螭吻手执黑子,落入棋盘上。 天可怜见,这个棋盘是自己为了玩五子棋做出来的,想当初为了有更大下棋的空间,所以把棋盘做得和围棋一样大,在木板上划了横竖十九条。结果教会他们后,一个个恩将仇报,除了小青,谁都赢过自己,这还不是最令人心寒的,最凄惨的是赛斯,那个笨小熊,连赢了自己还不自知,还是自己主动认输的,自此金盆洗手,不问世事。 不过螭吻觉得五子棋过于简单,棋盘那么大根本没必要(兮兮:谁说的,和赛斯那场就几乎把整盘下满了),所以问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玩法,经过讲解,得知这个棋盘是用来下围棋的,兴趣大增,不过黑子要181枚,白子180枚,这个庞大的数目令螭吻乖乖盘踞在五子棋这小小天地上,但是,一天之后,他竟然真的找齐了那么多棋子,拉上跟他一样有兴趣的绮丽儿,天天这么老钟坐定般:下围棋。 “啊,真的生病了,什么病!”赛斯又开始嚷嚷。 “懒病。”脑子飞快计算,嘴里回答着赛斯的问题。 赛斯:...... 抬一下眼皮,真是懒得跟他计较,接着把手里的羽扇对着赛斯晃了一个弧度。 “兮兮,你要做什么,真的不舒服吗?”话说,赛斯还是一个有热心,有血性的好孩子。 “她是叫你帮她翻个身子。”眼睛一直注视这棋盘,螭吻平静地说。 转向兮兮,她的扇子上下一点。表示正确 “好厉害!”赛斯眼里冒出星星。 圆溜溜的眼睛转向螭吻,上挑:“你刚刚偷看我!” 在场的人全部望向螭吻。 “咳咳。”面具破裂,微红。 兮兮满意地微笑,螭吻面容僵硬的那一瞬,还是这么令人、愉悦。 “为什么不说我有读心术。” “那你刚刚是,偷窥我的心理活动?” 众人再度转向螭吻,不过这次在兮兮和螭吻直接徘徊,笑得意味深长。 螭吻的脸再度红透。 兮兮得意,果然,脸皮这种东西,他还薄得很。(不过脸皮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训练的,相信不久的将来,兮兮会深有感悟。) “兮兮,你可以再想些好玩的东西出来啊。”布蓝达坐在草席上,几根长条形的草在指尖灵活的穿梭。 自从兮兮说过草编的蚂蚱后,他一直在默默地,坚持不懈地尝试,毕竟,他是村里箩筐编的最好的人之一。终于,他成功编制出一只狼,一头熊,外加一条蛇。当然,狼和熊都是他从怀里掏出来,揭开一块兽皮,小心翼翼取出来的,向大家介绍的,毕竟,能看出有一个躯干,五根长条支撑(其中一根短些),已经是大家的极限了。 因此,当他编好蛇后,引起众人的大肆夸奖,说这是有史以来他们见过编的最好的蛇(这条应该是他们见过的唯一一条的草编蛇吧),当然,小青的小小抱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兮兮:“布蓝达,你的作品可我带来一种艺术的感觉,有抽象画的韵味。” “真的吗!”布蓝达惊喜,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抽象画,不过应该是很高级的艺术。 虽然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布蓝达觉得自己应该适时的谦虚一些,有点大师风范:“其实,如果没有你们,我一定做不出来。”感激的眼神望向布鲁克,赛斯和小青。 剩下的几个转头望向他们三人,认真观察后,再看那些作品,惊讶不已:原来他们三人在布蓝达眼里竟是这个样子的!惋惜的眼神不知是望向他们三人,还是布蓝达。 听到这句感激的话,再看到其他人的表情。赛斯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布鲁克感到不好意思,跑过来仔细察看自己的“艺术照”:“这个就是我吗?” “是的,不过这个有点艺术,没有高雅的品味也许欣赏不了。”瞥了一眼还在愤怒的小青,布蓝达慢悠悠地说。 “那这个就是好看吗?”布鲁克偏头望向其他人,都被心虚的躲开。 “当然,我准备再做一只狐狸。”稍稍停顿,头转向绮丽儿。 偷笑的动作停顿。 “我知道你很开心,不用太感激我。”布蓝达高抬着头,没看清他的动作,“还有螭吻,你放心,我准备以小青为原型,加上四肢,再加两个角,应该会比较像你。” 螭吻脑子里不由出现一个长条上插着六根短长条,脸,华丽丽的抽了。
“兮兮嘛,以小白为原型,一大一小,还有盖尔和黛碧,可以把赛斯放大。” 幸灾乐祸的众人一齐呆愣,这是要做一个完整版吗? “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东西,做副扑克怎么样,可以玩爬乌龟,斗地主,双扣......” 布蓝达愣了一下,发现兮兮是在回答自己一开始的问题。 “不行就来个三国杀,反正都有英雄杀了,来个兽人杀也行。”兮兮滔滔不绝的介绍,誓要把布蓝达的计划打断。 螭吻:“把棋放回去。” 绮丽儿摊手。 螭吻看向一边的小青。 “什么?”小青的尾巴习惯性摆出一个问号。扑通,黑棋掉在地上。 绮丽儿一脸恨铁不成钢:“把嘴里的也吐出来,你一开口就看见了。”果然,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小青游到角落:被嫌弃了,又被嫌弃了! “小青!我警告你,不准再假借蹲墙角,偷吃我晒着的果干!” 刚刚用尾巴卷起一个果干的小青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他放下,张嘴问道:“嘴里的要吐出来吗?” 兮兮:“......你给我乖乖的在那里种蘑菇,不许动!” “嘶嘶,真奇怪,这里又没蘑菇,怎么种。”眯起滚圆的眼睛,享受着嘴里的美味,幸好自己卷得及时,不然嘴里这些也没了。 远处传来公鸡“喔喔”叫声。“孵蛋的母鸡应该孵出小鸡了吧,等等去看看,嘶嘶。” 大树底下,被下棋二人组打断,布蓝达决定从头再问。 “兮兮,你什么时候把你刚刚说的那些做出来?” “做?做什么?”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些好玩的啊!”布蓝达声音加大。 “你刚刚不是问我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对啊,你不会又赖账吧!” “你问我有什么,我不是绞尽脑汁,尽心尽力地告诉你了吗?” “你......骗人!”关于骂人,倾向于动武的兽人在这一块的发明明显不够用。 兮兮一脸我就是骗人了,怎么样:“布蓝达啊,有时候,遗忘是一种美德。所以......” “所以?” “所以你还是忘了我跟你说的好玩的东西吧,免得心心念叨,我是不会做的。” 哼,一个“草根文化”可以让你这么糟蹋,一个五子棋可以让你们都打败我,要是再来点其他什么,那岂不是让我的威严扫地,以后,竞技类的,艺术类的,休想再从我嘴里套到话,还是一起乖乖种地吧。 布蓝达准备再开口,兮兮已经把身子转到布蓝达看不见的那一面。其他人各干各的事,显然没有人道支援的意识。 重新回归自己对“草编狐狸”的创作。“艺术家是孤独的。”布蓝达对这句话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