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悲剧山 阴狠狗 卖乖猴（中）
楚连山进了公安局，就有个年轻警察问他来干嘛，楚连山也不明白猴子犯了什么事，只知道在警察局，就说了一下猴子的特征，年轻警察诧异的看着他。 “你说的那个就是开辆破QQ跟人家飙车的那个？”年轻警察笑着问道。 楚连山一听是飙车，心里一愣，听猴子说过这事，还以为是猴子吹牛，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飙车去了。“他真的和别人飙车去了，就他那破车。” “我们这也奇怪呢，逮回来的十几个人，开的最次的都是奥迪X5，就他那车一辆破QQ，我还以为行动的人抓错了，谁知道一问，这QQ还跑在最前面，真是奇怪了。”年轻警察摇头也感到诧异的说道。“那些开好车的家里要不有钱要不就是有权，都已经走了，就剩下你那朋友，你说他没钱没权还学人家飙车，这是找死呢么。” “他这人脑子有病，就是欠收拾，你们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只要是没打残，你们尽管收拾，让他长长记性。”楚连山嬉皮笑脸，心想要是能关他个十来八天的就再好也不过了。 “你把警局当成什么地方了，我们会文明执法。”年轻警察板着脸。 “是，大家都是文明人，呵呵。”楚连山笑道，心想难道没有对猴子动手，这倒是有点可惜了。 等年轻警察领着楚连山见了猴子，就见猴子两手被锁在暖气片上，刚好锁的那个位置，站，站不起来，蹲，蹲不下去，猴子就在那半蹲着，姿势说不出的难受，楚连山心想怪不得说不打人，就这么铐着，这比被打一顿还难受啊。 屋子里除了猴子以外还有另一个警察在，这个警察看样子三十多岁，脸色阴沉的在那坐着抽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猴子低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过看情形心情不是很好。 年轻警察对着老警察笑着说道：“狗哥，这个是来领这个家伙的，你看……” 被称作狗哥的三十多岁的警察点点头。“嗯，你想忙去吧，我跟他们说说。” 年轻警察点点头，就走了。 猴子见了楚连山，抬起头，脸上一喜，就要站起来，却被手铐一拉，又蹲了下去。 楚连山心想你高兴个什么劲啊，咱俩的帐还没算呢。 坐在椅子上的狗哥冲着楚连山点点头，指着旁边一张椅子说道：“坐吧。” 楚连山这时才注意道这个警察的相貌，面容冷峻，正气凛然，一双剑眉显得英气逼人，目似朗星，笔似远山，嘴唇微薄，看上去挺精瘦，但是却有一股干练的气势，关键在于，这哥们长的也太帅了，楚连山有点自惭形秽。 “你是新来的公寓管理员？”楚连山还没说话，倒是这个警察先开口了。 楚连山一怔，狐疑的看着这个警察。“你……？” “狗哥也是咱们公寓的，就住虎哥的对门……”猴子在旁边介绍道。 “猴子，我让你说话了？”被猴子叫做狗哥的警察淡淡的说道。 猴子立刻住嘴，不敢再言语。 楚连山看着猴子吃瘪，顿时对这个狗哥有了好感，笑道：“原来是狗哥啊，我刚来公寓人都没认全，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楚连山。” “楚管理员，抽烟么。”楚连山还没说话，狗哥已经把烟盒给扔过来了。 “狗哥你叫我小山就行，呵呵。”楚连山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出管理员，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心里很高兴，这个狗哥人不错，比虎哥那是强太多了。 狗哥摇头道：“我跟你不熟，还是叫楚管理员吧。” 楚连山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咱们都是一个公寓的么，一回生二回熟么。” “或许吧，喝水么，那边有饮水机，渴的话自己倒去。”狗哥不置可否。 “额，我不渴，谢谢狗哥了。”楚连山暗道，这个狗哥性格还挺冷淡，感觉比较高傲。 狗哥点点头，吸了口烟，不再跟楚连山说话。 楚连山心里暗自诽谤，不就是个警察么，牛气什么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警察确实挺牛的，再想想猴子，本来以为被警察抓了，肯定得被收拾一顿，没想到有认识的人在这，在看狗哥这样子，唉，猴子还真是好命啊。 “知错了么？”狗哥皱着眉，对着猴子问道。 “知道了……”猴子点头说道。 “哪错了？”狗哥接着问道。 “我，我不该飙车……”猴子嗫嚅说道。 “就这些？”狗哥似乎想让猴子多说点，最少检讨的深刻点，可是猴子似乎没这方面的打算。 猴子迷惑道：“啊，还有什么……” 狗哥又抽了口烟，眉头紧锁冲着猴子的方向喷了口烟，冷哼了一声，转头对着楚连山说道：“楚管理员，你作为公寓的管理员，不说点什么……” “这个，狗哥在这哪有我说话的份呢，不过猴子你怎么能飙车呢，你知不知道飙车的危害，超速行驶，撞到了人怎么办，被你撞了得人，你要是把他撞死了，怎么办，就算是没撞死，撞残了，怎么办，就算是没撞残，受伤了怎么办，就算是没受伤，被你吓着了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没撞到人，撞倒小猫小狗怎么办，把小猫小狗撞死了怎么办，就算是没撞死，撞残了怎么办……说好听点你这是危害社会安全，说难听点你这就是草菅人命，你现在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楚连山对着猴子就是一顿乱说，越说越兴奋，早想骂猴子一顿了，现在终于带着机会，一吐心声。 “你有完没完了，老子飙车跟你有毛关系，我撞死谁了我，我撞什么了我，我告诉你姓楚的，你别血口喷人……”猴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让你说话了？”狗哥眉头皱的更紧了。“猴子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楚管理员给你讲道理，教你好好做人，你怎么还骂人。”狗哥叹了口气，点起一根烟，起身塞在猴子嘴里。“听楚管理员跟你讲道理，烟就放在嘴里，别掉了，知道么。” 猴子嘴上叼着烟，只能恨恨的看着楚连山。 狗哥对着楚连山点头道：“楚管理员再教育教育猴子吧，我嘴笨，想给他讲道理他总是不听，可是我感觉楚管理员讲的很好，你再给他讲讲，让猴子以后别去飙车了。” 楚连山摸不准狗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这样子，是给我个机会好好骂猴子一顿，这可是好事啊，心里正有一肚子火没发，这下子全发出来了。“狗哥，其实我也不太会教育人，但是我感觉吧，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有原则，要有道德，就像猴子这样，飙车的，罔顾他人性命的，真是连人都不如啊，别说人了，连狗都不如，狗哥，你说是不是？” 狗哥眉头一挑，愣了一下还是点头道：“你说的……猴子你好好听楚管理员给你讲做人的道理。” 猴子看着狗哥眼中泛出一道寒光，咽了口唾沫，出奇的没有反驳，心里却是想到，“在狗哥面前竟然敢说‘连狗都不如？’楚连山这家伙还真是胆大！敢说狗哥的坏话，真是不要命啊！” 楚连山猴子心理活动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接着说：“幸好是没出什么事，要是出了事，猴子，你撞了一个人，就是毁了一个家庭，甚至毁了一个家族，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况且你还没钱呢，即便你有钱，有能怎么样，能让残肢重生，死人重活么，看这一家子家破人亡，你于心何忍。话说回来，你就算是没撞着人，但是你这种行为，你觉得你对的起关心你的人么，每天为了你提心吊胆的，你就为了一时高兴，致这么多关心你的人不顾，你还有良心么，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我呸，凭我的技术怎么可能会撞到人。”见楚连山越说越离谱，猴子一个没忍住怒斥反驳，嘴里的烟就掉在了地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就这么肯定！”楚连山冷笑道。 “我根本……”猴子还要反驳，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狗哥不声不响的把掉在地上的烟拾起来，烟还有多半根，上面还冒着火光。 狗哥把前面的烟蒂给掰掉，又塞进了猴子的嘴里，就见烟的半截在猴子嘴里，剩下的半截在外面还冒着烟，狗哥拍拍猴子的脑袋说道：“听楚管理员讲做人的道理，别说话。” 猴子哭丧着脸，嘴里叼着没有烟蒂的香烟，看着前面冒火的那端离自己的嘴只有不到两厘米。 “楚管理员，你接着说。”狗哥微微露出个笑容。 “额，不说我说你啊，猴子，你要是想飙车的话，你去参加职业赛车么，现在这么多赛事，这么多赛车手，你要是真想干这一行，我们大家都支持你，你到时候，想开的慢了，大家还不高兴呢，就想你开的快点，你开的越快越好，你要是这能比别人跑得快……”楚连山嘴上说着，却看着猴子嘴上叼的那根烟已经慢慢烧到嘴唇了，就愣了愣。 “嗯，楚管理员，你接着说。”狗哥似乎毫不在意的说道。 “啊，噢，你要是真拿了冠军，大家都为你高兴啊，但是我看你现在的表现……”楚连山感觉已经闻到了一丝蛋白质烤焦的味道，猴子叼着的那根烟已经烧到头，只剩嘴里那一段。 再看猴子，被烫的龇牙咧嘴，却愣是不敢把嘴张开，把烟给吐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楚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