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初次实战
坐在餐厅的靠背椅上，刘建明全身瘫软了下来，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 在被一堆女生到处拖着跑的时候，刘建明还很天真的认为，只要等女生们开始进商店买东西后，他就可以找地方坐下休息。结果没想到在进店之后，他刚找个地方没坐多久，就被韩梅梅拖过去，要他评价她穿上的服装是否好看。刘建明心想不是说好的给摩耶买新衣服么，怎么韩梅梅自己也买起来了，不过因为韩梅梅的相貌本身就不差，基本上任何一件设计得当的女装穿到她身上都不会不漂亮，因此刘建明也如实的做出了回答。韩梅梅心满意足后，刘建明刚准备再找地方休息，结果这次摩耶又叫他过去了，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在这之后，双胞胎，甚至刚见面的爱宕也问他对新衣服的感觉，让刘建明顿时忙不过来。 如果说到这里还只是说好看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之后又出现了韩梅梅和摩耶一起问刘建明谁穿新衣服更好看，以及双胞胎问刘建明谁装扮的更好看，以至于爱宕都跑进来参一脚，问她们5个女生中谁打扮的最好看这样的问题。刘建明听完这个问题，再看到各个女生眼中认真的眼神，顿时感觉天亡我也。最终还是善解人意的爱宕帮刘建明解决了困境，想个办法把问题糊弄过去。到最后，因为四处购物导致身体疲惫的女生5人和因为被问各种难以回答的问题导致心理疲惫的男生一人，一起到商场附近的一处餐厅吃起了午餐。 瘫软在椅子上疲惫不堪的刘建明将脑袋转个方向，看向商场门前的马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从马路上走过，顿时全身一震，大脑嗡的一下，回想起了他最不愿意回想的画面。 那是他几天前被人杀死时的画面，在他的记忆中，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以及持枪的那个穿黑色制服的秘密警察的身影，他永远无法忘记。 而现在，就在刘建明的眼前，那个熟悉到哪怕烧成灰都能被刘建明认出的身影，就在刘建明眼前不远处的马路上走过。 刘建明曾无数次设想，当他再一次遇到那个杀害自己的人的时候，要如何报复对方。但是在自己真正的遇到对方之后，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杀了他？杀人并不难，但问题是杀了之后该怎么办。刘建明并不认为自己现在的装备能够躲过国家机器的搜查，一旦没躲过，自己死了倒带能复活，但要是连累到了自己的父母和朋友那就麻烦了。刘建明心中打定主意，要等待时机，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去好好地修理他一顿。 想到这里，刘建明不动声色的启动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网球——准确来说是人体信号探测器，在一道只有刘建明能看到的扫描线经过后，半径一公里内的人体信号全部被标记在了刘建明的视野里。刘建明从中挑选出了黑制服的信号，并选择只跟踪他，这样子只要黑制服与探测器的距离不超过10公里，那么刘建明就依然能从视野中看见对方的位置。 刘建明这时又突然想侦测一些情报，比如这个黑制服到底是什么职位，黑制服处理的文件上都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信息。因此刘建明拿出自己的钢笔，将笔帽打开，然后看着一个蚊子一样大小的飞虫从笔帽中飞了出来。而这个就是刘建明之前说到的，四天王中的第五人。 这个被刘建明戏称为蚊子的飞行器，正式名称为MiniD侦查无人机，其前缀Mini就足够说明这个飞行器的形体大小了，事实上它甚至于比一般的蚊子还要小，小到一般人不仔细看会很难看见它，哪怕它就在面前。这种机器人以钢笔的笔帽为收容空间，在不启用的时候，就会隐藏在笔帽的最深处，而一旦需要使用，就会从笔帽中飞出，然后执行控制者的命令。这种无人机不但可以如一般的飞行器一样飞行，还能通过通过和劳保手套一样的表面附着技术，将飞行器附着于任何一种表面，并能在附着后自动缩回翅膀和腿部，进一步迷惑他人。唯一的瑕疵就是，这种无人机的最大遥控距离只有500米，一旦超过500米，藏在笔帽内的天线就无法和无人机传输信号。正因为此，该飞行器内置的存储器可以记录60分钟的24帧视频，或者通过降低帧率来得到更长的视频记录。并且只要飞行器重新进入接收天线500米内的距离，就可以重新激活全部的功能。 蚊子被启用后，刘建明将其设置为以每秒2帧的速度进行拍摄，这样飞行器的内部存储器就一共可以记录12小时的信息，除非这个黑制服是个敬业到晚巡逻结束前都不会返回办公室的劳模型人物，否则飞行器一定可以记录点什么东西。在设置好飞行器后，刘建明在脑中控制飞行器飞到黑制服的肩上，并躲藏在衣服褶皱的阴影当中，随后就启动了附着系统。 “建明，建明？” 正在刘建明打算继续观察黑制服的行动时，摩耶的呼唤把他的注意力唤回到了餐桌上。餐桌上被风卷残云一般的餐盘让刘建明对女性的美好形象彻底崩塌，一群女生就这样在餐桌上大快朵颐，完全不在意刘建明这个男生就坐在她们旁边。摩耶见刘建明依然没有反应，站起身上前揪了下了他的耳朵。 “建！明！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哦？哦！抱歉，我刚才想事情在，没听清楚，有什么事吗？” 这时坐在他一旁的韩梅梅也站起身，伸出双手抓住刘建明的脑袋，使劲摇晃起来。 “所以说我非常长担心你这幅脑袋啊，你这样长大后要怎么办啊！” 刘建明被摇晃的毫无办法，只得认错求饶。在众人再一次向刘建明说出了下午的计划后，刘建明感觉眼前一下子黑起来了。 “不是才买了一堆东西么，你们怎么又要买了？” “这可不一样啊，建明同学。”韩梅梅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刘建明的鼻子。“上午我们买的全都是外套，下午我们可是还有其他东西要买噢，帽子啊手套啊泳装啊内衣啊，我们全都要买的。” “等等，我刚才好像听到内衣了？！你们确定买内衣也要带上我吗？” 餐桌上的众人同步的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赢了，我去就是了。”刘建明看到这种状况也只得举手投降。之后午餐没多久就结束了，令刘建明有些意外的是，韩梅梅执意要一个人付账。 “这点小钱我还是付得起的。”韩梅梅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这让刘建明不得不猜测这个一直平易待人的友好班长其实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下午的购物之旅也在各种打闹中迎来了结束，回到家之后，刘建明定好闹钟，走到床前倒头就睡了。 闹钟响起。刘建明观察了一下窗外，天已经黑了，狩猎的时间到来了。刘建明首先在视野中观察黑制服的位置，距离自己3千米，预料之中，而巡逻中的人也基本不会短时间内跑太远。在出发前，刘建明决定在好好做一下准备。手套和鞋子就用之前在基地中获取的那一套，在衣服上。刘建明选了自己衣柜中一套贴身并适合运动，而且尽可能黑的上衣和裤子，并且还用条黑布在脸上绕了一圈以防止被人认出脸。检查了下口袋，确认网球和钢笔都戴在身上后，刘建明为了避免惊扰到父母，从窗子翻出，走入夜幕之中。 借助着cao作系统中储存的地图的帮助，刘建明能很容易的从各种分支岔道中找到正确的道路。在行走的过程中，刘建明思考了一下这次行动中的两个风险。 一个是前进途中如何躲开沿途的巡逻警察，虽然大部分警察并不会太难为夜游的本地人，但一旦被抓住也免不了要被训斥半天，从而浪费宝贵的时间。如果刘建明能使用人体信号探测器，那躲开巡逻者将轻而易举，但刘建明又不能这么做，因为要是现在重新启动一次探测器，那么之前标记的黑制服信号将会被清除，而目前的距离是没有办法再扫描到黑制服的，因此刘建明除非能再一次定位黑制服，否则不能使用人体信号探测器。能依靠的，便是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大脑。在cao作系统的帮助下，任何视野中的人影都将被高亮显示，哪怕是连刘建明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些模糊的身影也会被标记，并且巡逻警察大部分也就是为完成任务而出门，只会在大马路上随便转转，并不会深入到小巷子中，因此在地图的帮助下，刘建明可以规划出一条最为隐蔽的路线。 二是如何在不被其他人发现的情况下解决目标。根据刘建明上一次的遭遇，黑制服的身边是会跟随着好几个本地警察的，因此想要解决目标实际实际上需要运气。假如黑制服有落单的时刻，那么刘建明就能摸到他的身后放倒他，假如黑制服一直不脱离队伍，那刘建明也只能自认倒霉，回家洗洗睡。 前往目标的路途有惊无险。虽然有数次看到远处巡逻警察的模糊身影，但都没等他们有所察觉，刘建明就直接躲藏到附近的小巷中，在地图的帮助下，刘建明顺利的躲过了一路上的巡逻警察，直接到达了靠近黑制服所在的位置。 当刘建明和黑制服的距离小于500米之后，刘建明成功接收到了侦查无人机所发回的画面。蚊子依然躲藏于黑制服肩膀的褶皱阴影中，此时黑制服前方有好几个警察在领路，因为视角问题无法看见后方是否也有警察。刘建明重新启动了网球，黑制服的人体信号在视野中消失，但蚊子的位置信号告诉了刘建明目前目标所在的位置，一道扫描线扫过，方圆一千米的人体信号全部被标记出来。通过地图俯视图配合上人体信号的位置，刘建明排除了那些在居民楼中一般居民的信号，并且特别的将和蚊子一起的人体信号标记为金色。之后刘建明控制蚊子从黑制服的衣服上起飞，观察着黑制服的行动以及他周边的具体地形。 通过蚊子的摄像机，刘建明看到黑制服身前有3个人，身边两个人，一群人正走在大马路上，黑制服此时正在和身边的类似翻译的人聊天，他们说的一堆叽里呱啦的升阳语刘建明完全听不懂。根据地图上的信息，刘建明在距离众人最近的小巷中进行跟踪，等待时机。 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在刘建明集中注意力跟黑制服所在的一群人躲猫猫时，机会来了。黑制服不知道是跟身边的翻译说了什么，一个人离开了队伍，而队伍中的其他人也没有跟上来。刘建明观察着黑制服的前进方向，这不正是往刘建明所在的小巷中走么？刘建明躲在附近的一个垃圾箱后方，并通过蚊子来观察黑制服的行动。黑制服走进小巷后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直接走到一处墙角处，拉开裤拉链小解起来。 刘建明观察着附近的状况，发现在能观察到黑制服的范围内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刘建明深吸一口气，拔出自己的钢笔并启动它，握持钢笔的手因为紧张不自觉的颤抖着。刘建明稍微平复下自己的心绪，一路慢走来到了黑制服的身后。黑制服依然没有察觉，小解完后刚准备拉起拉链，结果已经到他身后身后的刘建明直接把钢笔头刺向黑制服的脖子，黑制服还没反应过来就瘫倒在地面上，失去了知觉。 刘建明看着眼前失去知觉的黑制服，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容易。他本来想好好教训黑制服一顿，但是害怕时间太长会被其他人发觉。因此在确定了黑制服并不是装睡后，他脱掉黑制服全身的衣服，把衣服扔到附近的臭水沟里，再把一丝不挂的黑制服扔进了之前被刘建明用作隐蔽物的垃圾箱中，并且把垃圾箱的盖板给盖上了。在做完这些事后，刘建明回收掉无人机，并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现场。 而在距离刘建明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的楼梯道内，摩耶隐藏在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