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是去?还是留?
吃完之后,他便死了,是被自己给逼死的啊。 那一句“爹,孩儿不孝”当时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一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然后呢?”听着东方炳的话,流溪有些愤怒,竟然拿自己的儿子做实验?不过看东方炳现在的样子,也是很痛苦,流溪便也不多想了。 自己是他们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说三道四的。还愤怒?世界上这样子的事情多了去了,自己能够一一去愤怒?恐怕肝都要给气坏了吧。 “然后我还没有清醒,我竟然让宿儿的娘也去试药,最后……最后……宿儿他娘也死在我研制的药下。”这时,东方堡的不想关的人也都在各大元老也驱散了,现在没有外人在了,除了流溪、罗琴、紫彤、之后全部都是东方炳心尖上的人。而莫刃和东方宿是以兄弟相称,莫幽也是东方宿的未婚妻,他们也算不得是东方炳的外人。 东方炳也知道没外人在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肆意的无声的落泪着。其余人等都没有耻笑着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只是眼中个个都是沉重着。 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东方炳脑海中向的只是永生,直到认清了这个事实,永生,狗屁?那根本就是骗人的。 而后来的反悔才是最要命的,那种痛苦和懊悔,会赔偿者东方炳的下半生。 他已经渐渐的老去了,也没有那么多心事在江湖了,还好还有东方宿这个传宗接代的。 不过这下半辈子夜夜他恐怕都会做噩梦,自己亲生了解了自己的儿子儿媳啊…… “这跟东方堡全是年轻人有关系吗?”流溪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语气都多么的生疏和冷漠。她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可能看到现在的东方炳痛不欲生,可能会觉的他可怜吧? “我们这东方堡的一百多名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且个个都可以主持大局,毒术也很高明,可是,他们也全部都死了,死了,全部都死在我手上啊。”东方炳双手颤抖着,他看着流溪,无力的吼着。 流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炳,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她没有想到,东方炳竟然这么恐怖,不仅把自己的儿子儿媳给害了,难道还把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给害了? 果然,现在东方炳的可怜,源于他当初的可恨。 想必这便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你也让你的兄弟们全部是试药了?结果,全部死亡?”流溪没发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她看着眼前哭的让人揪心的老头,想着他以前做过的事情,让流溪寒心。 那是血溶于水的儿子儿媳啊。 那是一起出生入死十几年,打下半壁江山的手足啊。 说没了就没了?难道只是源于一时的鬼迷心窍? 流溪不相信,她觉的东方炳很变态,现在可怜又怎样了,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而且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她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东方炳,等待他的回答,若是他答是,流溪也大概知道了东方炳为何全部都是年轻人。 流溪甚至有些后悔了,自己是吃饱了撑的吗?当什么东方堡的元老?现在东方堡堡主就这么变态? “是、是、是。”东方炳朝天大吼了三声“是”,一声大过一声,眼前浮现当初的出生入死,眼前浮现儿子当初出生的时刻,眼前浮现儿媳那张痛苦的脸蛋,眼前浮现东方宿看着自己爹娘尸体流着的眼泪。 痛苦。 现在东方炳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他害怕,自责,愧疚啊。每夜都被噩梦萦绕,每次都是被惊醒,可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他对不起他亲人的事实啊。 流溪听着东方炳的回答,摔倒在椅子上面,不解的看着东方炳。 这个慈祥的老人真的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吗?真的吗?流溪真的不想相信啊。 闭上了眼睛,流溪深呼吸了一下,而后她的脸色逐渐的变得平静。余光看了眼东方宿,只见东方宿指着自己的爷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爷爷,流溪叹了口气,恐怕东方炳还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被自己的爷爷害死的吧。
而那几百人,是东方炳的兄弟,自然也是其余八位元老的兄弟。八位元老也都回忆起当时的日子,那段日子,江湖人都传着,东方炳练毒功走火入魔了。 那段日子,也是东方堡的地位在江湖上面日渐愈下的日子。自从东方堡失去了几百位高手之后,虽然现在东方堡地位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实则实力已经没有多少了。 不久后便是武林大会了,现在江湖人还都不知道东方堡已经没有多少实力了,若是知道,东方堡得罪了许多人,就算有着莫堡的支撑,也无法挽回日后的局面。 况且,人家夫妻还都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飞? 而现在,东方堡几乎全部都是年轻气少的人,他们都不知道东方堡现在的局势。所以,东方炳才会如此着急的让流溪当东方堡的元老。 主要是看上了流溪的本事,若是流溪能够让东方堡重振当初的雄风,他们做的决定也都是对的了。 流溪看了眼东方炳,然后离去,她心底里特别的复杂,复杂到极致。 她真的要留在东方堡吗? 东方堡有着这么一个变态,她真的要留着吗?尽管是先想好了,留在东方堡是想要帮着罗琴走出那趟浑水,可是,东方堡现在也没有多少实力了啊。 紫彤和罗琴默默的跟上流溪,莫刃看了眼东方炳,然后又看了眼流溪,就要追上流溪,东方炳却摆了摆手,“罢了,随她去吧,她若是想留,便会留,若是想走,便会走。” 莫刃担心的看了眼流溪,又担心的看了眼东方宿,然后无奈的看了眼东方炳和八大元老还有莫幽,最后,他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主要是这里的气氛太沉重了,他不想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