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东方堡主
站在一座堡的下边,流溪微微惊讶的看着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城堡,看似过去了许多年,可是一点儿却没有裂开的痕迹。大门上面,龙飞凤舞般的刻着三个极其有视觉冲击的字:东方堡。 流溪看了眼前面的一群少年,以及依旧如冰似霜般的紫彤。吸了口气,流溪本来就觉的他们应该不是普通人,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一个是东方堡的少主,一个是莫堡的少主。这两个一堡施毒,一堡行医,却关心密切,今日一看,传闻果真是真的。 前方的莫刃与东方宿对视一眼,对于流溪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却没有表示多大的惊讶,这反倒是让这两少年给惊讶住了。放眼江湖,莫堡和东方堡的地位屹立不动,也是无人可撼动的地位。 “怎么了?”跟上众人的脚步,流溪跨过门槛,眸子转动扫视里边的场景。里面很大,人也很多,每个人见到莫刃和东方宿,不卑不恭。流溪微微一笑,看着在发呆的莫刃和东方宿,晃了晃手,巧笑问道。 “没事。”两人温柔一笑,齐齐的朝东方堡里面走去。就连莫刃身边目不斜视的紫彤也偷偷的瞥了她一眼,见过流溪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紫彤立即转过目光。 流溪走的很慢,双手扭在一起,余光看着紫彤,勾唇一笑:这个紫彤很怪。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一个更加的庄严肃穆大门面前,流溪和莫刃、东方宿他们一同踏进门里,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内力的压迫感。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遍里边。大堂的两边坐满了德高望重的老人,正中间的首位上也坐着一名年过五旬的老人。老人有些病态,双眼却异常的犀利,仿佛被他看一眼就可以穿过灵魂直指心灵,满头的白发中稀稀疏疏的几根黑发。一只手撑在手把上面,支撑着自己脑袋,淡淡的看了眼流溪等人,带着亲切的笑容,让人觉的温和。但是,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他来自心灵的锋锐。 流溪有些好奇和探究的端详着那老人,虽然已经年老,却也不难看出当年的玉树临风。虽然已经是病态,从那双眼睛里面也可得知他曾经是如何在江湖上叱咤风云。只需那淡淡的一看,仿佛所有人都会对其臣服,流溪也一样。 流溪,心服口服,这样的老人,除了那一头的白发和病态的身躯,哪里看的出他老了? “刃儿、宿儿,找到了没有?”老人开口,双眼看向那两少年。莫刃与东方宿跪在老人眼前,头压得低低的,老人双眼一眯,最后摇头叹息,浅笑着,“罢罢罢,一切都有定数,急不得。若老夫寿命到了,自然有天会收。” 看的出,老人儿很乐观,可是流溪却有种悲愤的感觉。流溪看的出、听得到,老人不想死,也不甘心死。东方堡堡主的事迹流溪也略有耳闻,传闻,他十六岁就传荡江湖,白手起家,从东方堡里面的一个小小的看门到了如今堡主的地位。传闻,他对自己的属下很信任,但是对敌人却很残忍。传闻,他是一个嗜血的人。传闻…… “爷爷……” 东方宿的声音很是悲伤,他紧咬着下嘴唇,说不怪莫幽是骗人的。就因为她一时的胡闹,一时的调皮,却把爷爷救命的药方给弄丢了。若是爷爷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原谅她,一定。 莫刃也是感觉到东方宿的情绪变化,他诧异的看向东方宿,而后便无奈的低下了头。兄弟二人从小就在一起,胜过亲兄弟,莫刃也是知道对方方才在想些什么。但是这能怪谁呢?若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最疼爱的meimei,莫刃也不会放过她。 老人儿终于注意到了一直观察着周围的流溪,他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流溪,流溪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燃烧着自己,便潜意识的抬起头,与之对视。四目相对,老人儿眼中愈发的赞赏,而流溪也一点儿都不胆怯。 “爷爷。”随着老人儿的目光,看到了后面的流溪,东方宿便介绍道:“这位姑娘是我们在找药方的时候救下的。” “恩,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儿见流溪一副恭敬却不卑的态度,便对流溪产生了兴趣与赞赏。看流溪,也不过十六七岁,却可以如此平淡冷静。若是他人,见到自己,还不吓得双脚发麻?东方堡堡主使毒残忍可是江湖上人都知道的事情,更是令人闻风丧胆,而眼前的少女,那副自信从何而来?是无知,还是?
“烈焰。”流溪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在魔影宫中用的名字拿了出来,那一次魔影宫据点前的考验,就那些天成为京城百姓的饭后茶谈之后便渐渐的被淡忘了。故而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甚至在江湖上都没有属于她的传说。 流溪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别人都以为她死了,而且叶莉瑄和舞妃对她的恨意如此之多,她不想惹麻烦了。如果自己在这里混出头了,名声大了,人火了,他们,听到烈焰这个名字应该知道是自己吧? “烈焰?好名字,够嚣张。”老人儿一改病态,直坐起来,一手打在手把上面,温和的笑着。大堂上,就回荡着他那慷锵有力的声音。 “谢堡主赞赏。”流溪不卑不亢,双眼坦荡,让看的人精神舒畅。 东方堡的双眼好不掩饰那赤果果的赞赏,大堂之内的其他老人也都惊讶的看着流溪和老人儿,而莫刃和东方宿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奈一笑。站在莫刃背后的紫彤,复杂的看了眼流溪。 “懂不懂武?”老人儿见流溪呼吸稳重,站在那里犹如青松坚忍不拔,如星辰般的眸子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懂。” “会不会文?” “会。” 老人儿见流溪文武双全,无形的内力试探了流溪一下,在接触到流溪丹田之内浑厚的内力之时也愣了一下。流溪不似那些娇养的大家闺秀,只知道吟诗作对,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她带着一丝豪迈、一丝清爽、还有一丝神秘。